“小同学，这里除了尸体，没有其他人，不要再抖的跟筛子一样了。”柳飞雪穿梭在各个玻璃器皿之间，声音在实验室里回荡：“活人，比尸体可怕多了。”
十七淡定的扫过一个个的玻璃缸。
玻璃缸里面的完整尸体，一共有十个。
这十个尸体，看起来都是十六七岁的年龄。
瑜城一中学生的年龄……
十七眉头锁起，看向正在逐渐接受眼前一切的张小萌，朝她挥了挥手，淡声道：“过来。”
张小萌看到了，点点头，拖着虚浮的步子朝十七走过去。
走近十七的一路上，她都用手捂着眼睛，只露出一条缝隙。
“你看看，这些人，你认不认识？”十七指着玻璃缸里的尸体，问道。
玻璃缸里的尸体保存的很好，面目都是经过特殊处理的，所以没有破坏的很严重，脸上的样子是清晰可辨的。
“没事，睁开看看吧，从今天开始，瑜城最多的就是尸体，如果你想活着，就要习惯。”
十七终于憋出了一句鼓励的话。
张小萌慢慢的点点头，双手捂着眼睛，渐渐的扩大缝隙，直到将手放下。
忍住泛酸的胃，张小萌看向玻璃缸里，闭着眼睛的一个男生尸体。
全裸的男生尸体，张小萌瞥了一眼就快速转移了视线，可是紧挨着的其他玻璃缸里，全部都是裸着的男生尸体。
福尔马林泡着的，身上怎么会裹着布。
十七轻咳了一声，她有点忽略了张小萌还是个未成年少女这件事了。
“认识吗？”十七问道。
张小萌摇摇头：“没……没看清……”
“那个……你不要看其他地方，看看脸，看看，是不是你们学校失踪的男生。”
“我……我只认识一个人……就是三年前第一个失踪的男生，他……他叫宋奇，其他人我都不认识……”
其实宋奇也是不认识的，因为她当时刚考上一中，实在是学校公告栏里挂了宋奇的照片一年，让她记忆犹新。
张小萌又捂住了眼睛，她还是没做好心理准备，看那些裸体男尸。
十七不是一个很会说话的人，稍微想了想，也不再强迫张小萌了，这些尸体的身份，也不重要。
“我靠！这是他们自己人被吃了？！”在实验室转悠的柳飞雪突然发出了一声惊呼，随后招呼十七：“十七，你快过来看看！”
十七听到后就朝柳飞雪走过去，张小萌继续捂住眼睛跟着过去了。
“十七，你看这残肢，下面是穿白色实验裤，上面都是穿白色大褂的，跟咱们刚进来看到的那只腿正好组成一个全尸。”柳飞雪嘲讽的语气道：“看这个，是怪物人，不过全身也是穿的白大褂。”
很明显，他们是这间实验室的实验员。
其中一个实验员感染变异，另一个实验员想跑，没有跑成功，被变异的那只给撕扯了，一人一怪物斗争，双死。
“雪儿，这间实验室肯定不只这两个实验员，肯定有教授还有更高级别的实验师。”十七淡声道：“但是现在这里没人，只留下空荡荡的实验室，不是逃走了，就是提前被Y组织召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