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叫老头，自我介绍一下，本人姓方，你叫我方教授就好。”老头腾出嘴来说了一句话。
“嗯……方教授，你好你好。”柳飞雪点点头，配合的唤了一声，继续问道：“你今年多大了，看你这样子，五十多了吧，我很好奇，瑜城现在这么危险，你不担心你的家人？”
“没有家人，今年六十五。”
哦，柳飞雪点点头，八卦的问道：“方教授，你是没有娶妻生子？现在是一个老光棍？”
“怎么说话呢你？”方教授明显有一点点不开心了：“什么叫老光棍，这多难听，我年轻那会儿，可是妥妥的小鲜肉，关于娶妻生子，我是沉迷于研究几十年忘了。”
忘了……
柳飞雪这才细细打量了一下方教授，浓眉大眼，鼻梁高挺，依稀可以看出来年轻的时候颜值，应该是个帅哥。
“老头……呸，口误口误，方教授，我很好奇，你一个大名鼎鼎的生物学家，为什么会在瑜城这个小城市当生物老师？”
“这人啊，到了一定的高度，就烦了，只想追求低度的东西。”方教授叹了口气，眼镜下的眼睛里满是岁月的痕迹：“这一辈子，不能总是站在最高处，没多大意思，真的。”
太累。
柳飞雪沉默了一下，老头的这话，她深有体会。
当年，她跟十七年少轻狂，叫嚣遍杀手圈，登上第一名的时候，成了所有杀手的公敌。
也是在那一年，她和十七被追杀的很惨，她和十七被迫分开了一年，十七和她分别受了重伤。
那会儿，就是老大把她救回去的，照顾了她一年的时间，而十七，那一年失踪了，她委托老大找了好久，但是都没有十七的音讯。
直到十七找到她，但是痊愈回来的十七，那一年的事情都忘了。
十七的记忆很少，她总是经常忘记事情，不知道为什么。
所以后来，她就想，不要再做第一了。
收回思绪，柳飞雪很认真的问道：“方教授，我们是什么人，想必这几天你也清楚了，我就直接问了，你身上有什么秘密？”
方教授拿着零食的手顿了一下，最后缓缓摇了摇头，眼中的情绪太过复杂，让人看不懂。
柳飞雪一脸懵，就这么干脆利落的拒绝她了？
就在她准备再次开口的时候，方教授开口了。
“丧病毒的传播速度有点太快了，这是出乎我意料的，说实话，丧病毒原先是我和一个团队合作研发的，用来治疗血癌的产品，但是研发过程中出现了问题，产品反而败坏了血细胞，让人僵死。”
方教授的语速很慢，慢的所有的话都是一字一句说出来的。
那是一段不愉快的回忆，也是他彻底下定决心来到瑜城隐退的理由。
丧病毒在他离开的时候，并没有完全成型。
“所以，你手里有什么？”柳飞雪很直白的问道。
如果方教授手里没有有价值的东西，Y组织的人是不会来找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