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晃晃的闸刀对准着“蚕宝宝”们的脖颈,但因为他们口中绕过横梁的“丝线”而暂时被悬在上方。
克缇纳斯优雅地蹲在地上,用手指蘸着这些臭虫的血液,在地上轻轻地勾画着未知的法阵,同时她用清冷的声音对着众多的“蚕宝宝”宣布游戏的规则:
“你们嘴中咬着的线呢,是你们自己或其他同伴头顶的闸刀控制锁,只要不松口,闸刀就不会落下来,当然了,就算松口,也不一定会落到你头上。当然了,也不排除一种情况:你嘴里的‘丝线’是另一个人的控制锁,但他嘴里的又是你的控制锁。怎么样?这样的‘盲盒’游戏很刺激、很好玩吧?”
说着克缇纳斯已经把阵法绘制完毕,又走到了那迷你版的魔法熔炉前,素手轻轻的抚在熔炉的外壁,继续说道:
“待游戏开始后呢,我会拿掉你们脖子下方充当垫高作用的砖块,同时开始为闸刀上方施加水系魔法,放心,这个魔法不会把你们淋湿得啦,只会一点一滴地落在闸刀上面,逐渐为我们的游戏进行‘加码’,这样呢,也能推进我们游戏的进程,不要让我的主人在外面苦等呢~”
说完,她的手抚过之处,那魔法熔炉便发出恐怖的咔嚓声音,似乎里面有什么活物在互相打架。
克缇纳斯重新迈步来到“蚕宝宝”们的窗前,微笑着,一个又一个地把他们脖子下方的支撑物给拿走。
随着支撑被拿走,众人忽然觉得嘴里的丝线所产生的牵引力开始变大,似乎只要松口,就会让线头另一端所悬挂的闸刀飞速坠落。
“唔唔唔!(恶毒的女人!)”
罗勒咒骂着面前这个可爱活泼的少女,但对方只是回过头,对着他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然后就静静地坐在那里,看着众人。
而她身边的迷你魔法熔炉已经被她完成了改造。
罗勒恶狠狠地盯着克缇纳斯看了一段时间,忽然,旁边那粗犷的呼吸声,吸引了他和其他同伴的注意力:
“呼哧……呼哧……呼哧……呜呜…………”
那是一个偏瘦小的同伙,他本身就是因为吃不饱饭才选择这条路,如今跟着罗勒,虽然说有饭吃,但也因为是底层成员,所以并不存在顿顿吃饱的好事,本来以为这次“狩猎”可以让大家超额完成任务领取奖金去大吃大喝,没想到……
“咳咳咳………吼………嘶………”
痛苦的声音自他的喉咙中传出,而罗勒等人看着他痛苦的面庞,他们的心也跟着提溜起来———生怕这家伙嘴里的丝线连接的是自己头顶的铡刀。
“呜呜呜!(臭小子!你撑住啊!)”
其他人也在转动着身体,以表达自己的“担忧”。
“滴答、滴答、滴答………”
水珠不断地滴落在闸刀刀背的槽里,这让闸刀的重力越来越大,终于,那个小个子如同任命一般,放弃了对于求生的欲望,在张嘴的一瞬间,他感觉自己的下颌是如此的舒服,那种肌肉紧张后的放松让他甚至产生了一种“早知道,就提前………还未想完,他就产生了一个疑问:
为什么自己的视线癫旋四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