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明：“……”
当他没问。
这次的考核官是方泽，林艾作为他的助手辅以佐助。
到达大厅后，他第一时间就往黎姜的方向看了过来。
黎姜抬头迎上他的视线，见他动嘴无声说了几个字：
“早上好，黎医生。”
那张熟悉的面容上，是一如既往的虚伪表情。
和黎姜打完招呼后，方泽让林艾去把每个人手中记录的信息收上来。
林艾照做，来到黎姜面前时，她又露出了那种和第一次见面般毛骨悚然的微笑。
连站在旁边的宋明明都渗了一下。
等人走远，他小声的问黎姜：“大佬，林艾护士咋了，你得罪过她吗？”
黎姜摇头，一本正经回：“她可能是在嫉妒我的美貌。”
宋明明：“……”
知道你长得美，但不知道你这么自恋。
大佬果然都有一些奇奇怪怪的特性。
信息被收上去之后，所有人站在原地忐忑的等了半个多小时。
接着，信息又被重新发到了他们手中。
有些人除了自己交上去的信息之外，又多了份文件。
那是关于错误信息的答案。
方泽站在所有实习医生面前发言：
“各位，很不幸的通知你们，这次考核只有十个人合格，其他人交上来的信息或多或少都有些错误，看来你们并没有完全得到病人的信任，对于心理医生这个职业而言，是非常失败的一次工作，而失败的后果是——抹杀，我们将会按照错误信息的数量来安排死亡时间，十分钟后，错误信息数量最多的十个人会死亡，当然，你们还有机会摆脱现在的命运，那就是按照发下去正确的信息修改错误，修改的工具是这几天的任务钢笔，或者……”
男人突然停了下来。
他的视线依次从下面每一张恐惧的面孔上扫过，最后停留在了面无表情的黎姜脸上，微笑着继续说：
“……考核合格人的骨血，请注意，每个考核合格人只能帮助一个人修改成功。”
方泽发完言后，每个人脸色都变的煞白煞白，议论纷纷。
有人小声的举手提问：“……方医生，这个骨血是什么意思，要怎么用？”
方泽用很轻很柔的声音笑眯眯回了他一句：“用他们的骨头做笔，血液做墨。”
这下所有人都沉默了。
环境寂静的有些可怕。
江琳趁其他人不注意把任务钢笔悄悄塞到了贺易手里。
她交上去的信息是正确的，所以用不到钢笔。
贺易读懂了江琳传达过来的眼神，握住了钢笔，但一直没动。
宋明明从刚刚方泽说完后背就一直在冒冷汗。
疯子……！真是一群疯子！这是明晃晃的教唆杀人。
场上大部分人是同样的心理，接受不了眼前的情况，也一直没有动作。
直到十分钟后。
他们亲眼见证第一批错误者的死亡。
人群中，十个人突然倒在地上，不自觉的开始痉挛抖动，他们的肌肤迅速萎缩，皮肤逐渐丧失血色，从黄变绿最后直接变成了干瘪的沙漠色。
不过几秒钟，原本活生生的人就变成了一地黄土。
冰冷，窒息，压抑的气息蔓延。
毫无预兆的死亡，让所有人意识到。
这是真的，不是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