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让摊开手,问:“贝壳?”
时染神神秘秘的把手里的东西给他,“是海螺!”
那是一块很小的海螺,长相一般。
“这是我在海边捡的。”时染敛着笑,“听说对着海螺说话,你放在耳边可以听到,跟录音差不多!你现在放在耳边应该还可以听到我说的话!”
阿让将信将疑的把海螺放在耳边,却什么都没听到。
旁边,时染捧腹大笑,“三叔,你说阿让是不是傻,还真信了我的话。”
时寰宇敲了敲她的脑袋,示意她赶紧上车。
至此,阿让才知道自己被骗了。
时染嘿嘿一笑,从包里掏出一件当地的纪念品送给了阿让,“喏这个才是给你的。”
阿让道了谢,坦然的接受了时染的礼物。
后来这份礼物随着时间的逝去,不知道被他丢在了哪里,但是那个海螺依旧被他安安稳稳的放置在一个盒子里。
偶尔,他也会对着海螺说一说自己的心里话。
……
回到宅子里,沈姨已经做好了一桌子的菜迎接两个人回来。
一个多星期没见,时染回到家兴奋的跑来跑去,还分别把礼物拿出来送给家里的人。
时寰宇没过问太多,先行上楼整理行李了。
阿让跟在后面拎着箱子,将其送到了时寰宇的屋子里。
临走前,阿让又说:“小姐的录取通知书下来了。”
“嗯。”时寰宇打开箱子开始整理。
门口,阿让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忍不住说:“时老那边似乎不太满意。”
时染的学校填的全部都是本市了,时老那边却希望时染能去更大的城市,再或者去国外也行。
最重要的是,填志愿的时候,压根就没人过问过时老的意见。
其实主要是时染不想离时寰宇太远,而且他们居住的这个城市,已经是国内的一线了,呆在这里也没有什么不好。
时寰宇放下手边的东西,站起来看他一眼,说:“时老那边,我会去说的。”
阿让颔首,默默的退出了房间。
下了楼,阿让看见楼下被一群女仆簇拥着的时染。
她似乎变得比以前更开朗了,眼睛总是带着笑,看起来也温柔许多。
大概,是因为楼上的那个人吧。
阿让走过去,绕到时染身边,说:“你们几个快帮小姐整理一下房间,围在这里像什么样。”
一群人哄散开来,各忙各的了。
时染不满,“你把人都轰走了,我跟谁聊天啊?”
阿让低眸,“小姐的身份高贵,怎么能和一群下人聊天谈地。”
下人?
时染忽地一愣,“这其中,也包括阿让你吗?”
心里一紧,衣服袖子中的手腕暗暗较劲了一下,随后他淡淡的吐了一口气,说:“我一直都是时家的下人。”
说的好听点,他是时家的司机兼时寰宇的个人秘书,说难听点,他就是一个下人。
拿着时家的工资,出力讨好时家的人。
时染叹了口气,闷闷不乐的转身往楼上走。
抬脚的时候,她突然停了下来,严肃的问:“阿让,你是不是讨厌我?”
以前的你,不是最疼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