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漫无目的的在街头游荡,天已经黑了,街上却张灯结彩的很热闹。
只有她一个人缓慢且无目的的走着。
她觉得自己走的够慢了,为什么时寰宇还没有追上来!
哦对了,她怎么忘了,一直以来都是她在后面追着他跑才对。
他说他累了。
她也好累啊。
时染停下来,站在一家橱窗店门口,看着玻璃橱窗里摆放着一个人形模特,模特身上穿着白色的婚纱,裙摆很长,像天使一样。
她突然定住了脚,对着橱窗里的景物看的出神。
她想,如果没有今天这么一出,她在不久之后也会穿着这么好看的婚纱,挽着那个人的手臂步入殿堂吧。
玻璃橱窗上倒映出她哭的花白的脸,丑的难看。
那一瞬间,她突然止不住,再次蹲下身去,崩溃大哭。
身后的街道上不知道为何突然涌现了很多人,吵闹声掩盖了时染的哭声。
“你需要骑着摩托车到这里,然后停下来转身吻住女主!”
导演在给男主角说戏。
那是一场吻戏,男主是傅寒笙。
傅寒笙似懂非懂,“吻哪里?嘴巴?”
“校园剧暂时不要吻嘴巴了,这段改成吻脸颊。”导演拍着剧本,朝着旁边看去,“怎么突然这么多人,别打扰我们拍戏,该过节去过节!”
因为剧组在这里拍戏,小情侣们都过来凑热闹看看明星。
傅寒笙将摩托车上的头盔抱在怀里,练习着要怎么吻才能吻的深情又唯美的时候,突然看见对面的店门那里蹲着一个小女孩。
只是匆匆一瞥,傅寒笙倒没多大注意,但是看到那女孩子哭的太过于伤心了,便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像是被什么击中了一下,傅寒笙心尖口一跳,有些失神。
他把经纪人叫来,说:“久哥,我有点不舒服,可以不可以休息十分钟?”
“不舒服,要拿药过来吗?”唐久有些紧张的问。
傅寒笙的身体不好,这件事唐久是知道的,他的包里也经常备着药。
傅寒笙摇摇头,“不用,休息一下就行了。”
“那好吧。”唐久跑过去跟导演说了一声,剧组的人便拖着道具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傅寒笙把摩托车牵到路边,手里提溜着头盔便过去了。
走近一看,还真是时染。
依稀记得前一天他还问她七夕节怎么过,她说和男朋友一起。
怎么现在……
“再哭,警察叔叔都要过来了。”他蹲下身,塞了一张纸巾过去,“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在这里?”
不是说,和男朋友吗。
时染抬头瞥了瞥傅寒笙,别扭的转过脸,只流眼泪不说话。
“怪不得说女人都是水做的,你看你这眼泪,也不值钱!”傅寒笙心里酸酸的。
他连看她笑都觉得是一件很难得的事情,却没想到她能为其他人哭的这么伤心。
这世界,真不公平啊。
时染吸着鼻子站起来,问:“你怎么在这?”
“拍戏啊。”傅寒笙靠在橱窗前,眼里落了缱绻的温柔,说:“但是看你在这,便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