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室旖旎,衣服胡乱的散落了一地。
床上,时寰宇侧身看着怀里熟睡的孩子,思绪渐渐沉了下来。
要有多爱她才能放下那些恩恩怨怨呢?
这世间,仿佛除了她再也没有人这般关心他在乎他了。
她已经占据了他内心的全部,她走的那刻,他的心也空了。
时寰宇垂下眉眼,柔波显在眼中。听着女孩均匀的酣睡声,他悄悄弯了眉眼。
缩回放在她脖子下面的手臂,时寰宇缓缓的掀开身前的被子,又怕自己的动作会吵醒她,所以他下床的时候仿佛像是慢动作一般,小心翼翼的。
踩着地板,他径直走到沙发前,在上面翻翻找找了好半天,才从一个缝隙中找到那枚戒指。
还好还好,他白天发疯的时候没有把这个给丢了。
将戒指攥在手里,他又重新折回床边,躺在了她身边。
从被窝里摸了一圈,他抬起她的手举在自己面前。
小手放在大手掌心的那瞬间,时寰宇鼻头忽然一酸。
他想他好傻,他今天差点失去自己全世界了。
“丫头,让我照顾你一辈子吧!”他将戒指缓缓套上了她的无名指。
月光下,戒指闪着菱形的光,一闪一闪的,好看的紧。
他不自觉的低下头,吻了吻她的手。
从此以后,手里握着的是你的手,枕边睡着的是你的人。他的优点缺点通通展现给你,激情放—荡只对你。
“晚安,时太太。”
他抬手抚了抚她的额头,随后又将自己的脑袋锁在了她的怀里,沉沉睡去。
这个七夕节,似乎没那么糟糕。
但……
好像并不是所有人都是如此。
肃穆的病房里,冰冷的机器时不时发出滴滴的声音,床上躺着一位容貌清丽的少年,嘴上插着氧气管,面色苍白。
门口,一个身着黑衣服的男人从外面看了一眼,随后拨通一个电话。
电话里的声音似乎有些不耐烦,一开口就问,“什么情况?”
黑衣服的男人沉眸,“情况好像不太好,一直在昏迷状态。”
“可别在这个节骨眼死了!”电话里的男人忿忿的说:“当年真是疏忽了,竟然领养了一个病秧子回来!”
黑衣服男人担忧的瞧了一眼病床上的人,又说:“您什么时候过来看望一下少爷……”
“再说吧。”
话落,电话被狠狠的掐断。
黑衣服的男人深深的叹了口气,推开门走了进去。站在床前,他沉声,“好好做个大少爷不好吗?”
明知道自己的身体不好,还要出现在荧屏面前。即使跟傅家那位闹的如此不愉快,还要一意孤行。
图什么?那点微薄的收入,还不如傅家平日里给他的零花钱。
不过,他似乎比以前爱笑了。
黑衣服男人站在那里沉默了好久,最后面无表情的离开了。
傅家,是个没有温情的地方,就连下人和保镖也是如此。
而傅寒笙,之所以与之格格不入,是因为他是领养的孩子。
他渴望亲情,渴望被关怀,却从来没有得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