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永源座
奇境,是一种通过特殊仪式和手段才能到达的地方。奇境的入口也叫做渡口,有些特殊的渡口,只有在特定的时节才能进入。
关于奇境形成的原理,修仙界众说纷纭。有人认为这是自然生成,有人认为这是上古仙人的创造,也有人认为奇境既有人为创造也有自然生成。
举办万国会的奇境由天神殿控制和管理,这处奇境也被命名为永源座。
参与万国会的所有国家境内,都有一两处永源座的渡口,这都是天神殿利用神通建立的渡口。
每年一到万国会的举办日期,渡口便会开放,参与万国会的人只要带着邀请函便可从渡口进入永源座。
陈平早早地带着两个徒弟,来到了安然的工作室,方来利用自己的飞剑带着众人前往渡口。
这是陈平第一次乘坐飞剑,他两辈子都没有晕过机,没想到这一次坐飞剑却险些吐出了胆汁。
方来惶恐不安,只得压低了飞剑的速度,等到他们感到渡口的时候,离渡口关闭只剩下半个小时了。
“唉……都怪你们速度这么慢,差点就赶不上了。”
董盈盈跳下飞剑,双腿有些发抖。她已经太久没在天上飞了,这次坐飞剑,她也差点给天上的疾风吹晕过去。
“别胡说,这渡口不是还没消失吗?”
陈平扶着飞剑的边缘,小心翼翼地跳下飞剑,完全没有一点宗师风范。安然和方来非常识趣地欣赏周边的风景,装作没有看见的样子。
现在安然算是理解陈平为什么从来不用飞剑了,原来这位仙人也有“晕飞剑”的毛病。这在修士之中也不是什么罕见病,不过这样的病在陈平身上出现,倒是有些出人意料了。
陈平重新踏上了结实的大地,眩晕感终于消减,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仔细打量着面前的渡口。
渡口两边有两根五米高的红色柱子,间距大约有十几米。
当陈平从两根柱子的中间向前看去时,便能看见一条长长的青石板路,一路向前延伸,望不见尽头。
而当陈平从柱子外面看去时,那长长的青石板街便消失不见了。陈平心中唏嘘不已——这才是神通应该有的样子呀!
“陈先生,时候不早了,再过一会儿渡口就要关闭了,我们进去吧。”
“呃……好的。”
陈平赶紧点点头,跟在安然和方来的身后。
他们二人举起手里的邀请函,在两根柱子中间晃了晃,便踏上了那长长的青石板路。两人不过在路上走了十几步便消失不见,陈平好奇心大起,赶忙学着二人的样子,也踏入了渡口中间。
穿越了大门,陈平有一种在湖水底走动的错觉,周围的空气有种很强的阻力,让他寸步难行。
当他踏出三步之后,陈平手里的邀请函便发出一道暖流,游遍自己的全身。
紧接着,空气中的滞涩感消失一空,脚下的青石板路忽然以肉眼难辨的速度向陈平身后飞驰,过了不到十秒钟,陈平面前的景色赫然一变。
远处的山峰云雾缭绕,金色的溪流从这处山头流下,犹如神龙一般在空中蜿蜒漂浮游向另外一处山头。
陈平的脚下依然是那古色古香的青石板路,然而道路两旁却多了许多陈平从未见过的花花草草。
道路前方,安然和方来已经走出十几米远的距离。
青石板路的尽头,是一座悬浮在金色江河上空的仙都,九条金色溪水如同绸缎一般围绕在仙都周围,壮丽非凡。
“哇,这就是传说中的金水带吗?”
“金水带?什么东西?”
陈平疑惑地看着董盈盈,却见董盈盈一脸兴奋地解说道:
“师父您没有听说过吗?金水带是永源座的奇观之一,由于这里的水体灵蕴丰富,所以才会显成金色。
金水带会随着灵脉流动,所以会产生金水带在空中流淌的景象,没想到我有生之年居然会见到这种世界奇观!”
董盈盈的双眼闪烁着异样的光彩,她看着周围的各种奇景,兴奋地大呼小叫。陈平一脸诧异地看着董盈盈,捅了捅易白的腰眼。
“你师妹为什么知道得那么多?”
易白闻言,翻了个白眼。
“师父,你在家待得太久都待傻了吧?很多修士在醉仙楼吃饭时,都会聊一些修仙界的八卦。前段时间万国会要开始举办了,许多修士都在讨论这里的事情。”
“呃……”
“我还以为师父什么都知道呢。”
“闭嘴,我当然什么都知道,我只是书读得太多,知识学得太杂,所以总有忘记的时候。”
陈平耳根有些泛红,他用力敲了敲易白的脑袋,以此掩饰自己的尴尬。
“哎呀!”易白摸了摸头顶,敢怒不敢言地低头咬了咬牙,跟着董盈盈跑了出去。
易白现在进入青春期,逆反心理越来越严重,经常想尽一切办法来挑战陈平的权威。
明明连那些厉害的仙人和修士都尊重自己、欣赏自己、视自己为朋友,偏偏易白却总是嫌弃自己对修仙界一无所知。
陈平叹了口气,一个脑袋有两个大。
当时收下易白只是一时兴起,现在真的把孩子带大了,各种问题蜂拥而至时,陈平又有一些后悔了。
“老爹,你当初为什么不让我修仙呢?”
陈平摇了摇头,他看了看天空中蜿蜒曲折的金水带,感慨自语着。
一行人穿过城门桥,很快便来到了仙都的城门前。当时陈平还只是远远的看了一眼仙都,等到真的来到仙都面前时,他才感到震惊。
仙都的拱门一共有三个,正中间的足有二三十米高,另外两个侧门稍微矮一点,但至少也有十五米。
参加万国会的修士和贵族们从这三个门里进进出出,两条金水带就在他们身边哗哗流过,飞溅的金水落在陈平的头上,还依然闪烁着金色的光芒。
“早知道就应该带把雨伞过来的。”
陈平嫌弃地拍了拍头顶的水滴,不耐烦地低语着。周围所有人的身上都没有几滴水,反倒是自己走了没一会儿,便头发尽湿。
难道是这里的金水,只欺负不会神通的凡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