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月没有被那一个小小的风波影响,她才回国,里里外外的还有很多事情等着她去忙,况且她恨不能理解陈安歌对自己莫名其妙的敌意。
这女人脑子要是没坏就应该知道,自己和顾易寒基本上已经没有可能了,怎么就让她对自己敌意那么重?
不过同样让她有些无奈的还有顾雨柔,这个小姑娘可不像陈安歌那样,自己可以直接把她赶出去。
夏月就是再傻也看出了顾雨柔的小心思,虽然没有说明,但是夏月也有过好些暗示。
她和顾易寒注定是两个世界的人,与其这样纠缠不休,不如各自安好。
像他现在也有了未婚妻,这不是很好么。
但是夏月发现,有这种想法的似乎只是她自己。
自从那天早上自己被顾雨柔拉着坐了顾易寒的车之后,顾易寒就好像成了她们俩个的专职司机,每天风雨无阻地去接送她们上班,一送就是大半个月。
有顾雨柔的时候,夏月还能勉强说是借了顾雨柔的光,可是现在顾雨柔都去出差了,顾易寒怎么又跑过来了?
顾易寒就像是不知道顾雨柔出差了一样,车子静静地停在别墅门口,把出口堵的死死的,大有一副夏月不上车,他就不离开的意思。
“顾易寒,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夏月从来不是会难为自己的人,既然不难为自己,那就只能难为别人了。
顾易寒就像是没有听到夏月的问话一样,坐在车里看都不往外看一眼,无声地拒绝和夏月交流。
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
面对无赖最好的办法就是比他更无赖,没等夏月用些更加无赖的手段的时候,大门外面就现了另一个喇叭声,紧接着南宫影就从大门和车子的缝隙之间挤了进来。
“怎么回事,这人咋还在这把路挡上了。”
“没事,走吧。”
夏月拉住想要去找顾易寒麻烦的南宫影,她不想和顾易寒有更多纠缠,离开回避是最好的办法。
只是南宫影要是那么容易被说服那就不是南宫影了,给夏月拉开车门再系好安全带之后,南宫影直接来到顾易寒车前,在窗户上敲了敲。
“你要还是个男人,就别再纠缠月月,月月被你们顾家害得还不够惨么?你有什么脸来纠缠她?这是我代表南宫家族给你的警告,希望你不要不识好歹。”
南宫影从来对谁都是笑眯眯的样子,让其他人都忘了,其实这也是当世存留的最可怕最强大的幻魅之主。
如果顾易寒能够被威胁,那么他就不是顾易寒了,纵然夏月对他不假辞色,还有南宫影在一旁煽风点火,顾易寒还是每天按时按点来接送夏月。
“月月,你说这人到底是不是有问题,也对,他们顾家个个都不正常,也不缺这么一个了。”
南宫影趴在床边,下面那一辆黑色四环当当正正地停在距离天雅大厦几十米的地方,这一招守株待兔已经用了好几天了。
公司里难免出现好些流言蜚语,甚至陈安歌还来闹了两次,但都被夏月让保安直接赶了出去。
夏月心里不是没有丝毫动容,可是一面揉皱了的纸,再怎样舒展也恢复不到原来的样子,他们之间的隔阂不是一天两天或者是死缠烂打就能够消融的。
而夏月也不只一次提出来要和他好好谈谈,但是顾易寒却都当作没听到一样,一直我行我素,夏月见状索性也就直接放弃和他交流,任由他自己在下面干什么。
与夏月的不闻不问不同,南宫影和金一采取的手段可就多种多样了,夏月不让他们伤害到顾易寒的人身安全,那么他们就从小地方下手。
今天引来陈安歌,明天把车胎放气,后天又把顾家大门堵上。
反正这两个人为了阻止顾易寒给夏月造成麻烦,简直无所不用其极,只是效果并没有多好,顾易寒每天还是照常打卡夏月公司和别墅。
夏月突然觉得,就这么看他们三个斗智斗勇,也是种乐趣。
可惜了他们嘻嘻哈哈,只有下面的顾易寒心中苦涩无法言说。
他本意是想能和夏月多见几面,至于陈安歌,那虽然是他的责任,却不是他的一切,他没有奢想要和夏月重归旧好,只要能够这样每天送她上班接她回家就已经很好了。
只是顾雨柔出差,连最后这点机会都剥夺了,顾易寒不知道自己一整晚是怎么过来的,也不知道为什么第二天一大早自己就又开车到了夏月家门口。
这样也好,就当作自己是夏家的一个小司机,能够和夏月呆在一个空间里都让他觉得高兴。
但是千算万算没有算到南宫影和金一。
这两个从来是夏月最亲最近的两个人,他们对自己的恶意,似乎也直接证明了夏月对他的失望和厌恶。
顾易寒几乎是自虐一样,每天跟在南宫影和夏月的车后面,护送她上班,再护送她回家,像是公主最忠诚的骑士,又像是窥觊财宝的小偷,想等着主人不注意的时候突然出手。
但是守护公主的真骑士没有给小偷这个机会,他们严防死守,让顾易寒连夏月的正脸都看不到。
所以说男人大多都是奴性生物,越是得不到越是放不下。
顾易寒现在才知道自己家里对夏月造成的伤害有多深,就像夏月自己说的那样,她恨自己,的确是应该恨,甚至应该狠狠报复。
“月月,要不你和他好好说说吧,就这么每天在下面堵着,也不是个办法呀。”
南宫影看了一会也没觉得有什么好看的,皱皱鼻子就坐回到了旁边的沙发上,没有骨头一样直接瘫了进去。
这一个沙发从买回来就没有几个人用,只有南宫影每次来都得把自己瘫在沙发上没个人形。
“随他吧,只要不影响公司正常工作就行。”
要是能沟通她早就下去沟通了,哪里用等到南宫影提议,可是顾易寒油盐不进,根本不打算和你好好说话,她也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