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父一听他居然侮辱自己的女儿,顿时顾不上许多,抄起桌上的小摆件就想砸人。
顾长老骇了一跳,但他老了,根本躲闪不及,好在身边有人及时拦了下来,要不然今天又是一场流血事件。
眼看没事以后,顾长老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你这个老匹夫!你女儿怀了别人的孽种,想我们顾家帮你们养不说,怎么,现在还想杀人不成!我告诉你,你们休想谋夺我们顾家的一丝一毫!”
陈父也不甘示弱,说他为了抛弃自己女儿,真是什么谎话都能张口就来。
两人又一次吵了起来,谁也没讨着好。
尤其是陈父,回到医院的以后,还气的差点晕过去。
“你!去取一点那个胎儿的血肉,我要去做亲子鉴定!”
缓过来以后,陈父立刻让人去将停尸间的胎儿取了过来。
此时的孩子已经成型,陈父不敢看,那人也不敢,最后还是请了人去取了点血,然后又去找顾易寒,想逼他做亲子鉴定,然后锁死这门婚事。
陈父信誓旦旦,却不想顾易寒眼里只有厌恶。
而他也毫不犹豫的割伤自己的手,让人带去化验。
他的这一举动把陈父看懵了。
“你……”
顾易寒没理他,而是让人把他撵了出去。
陈父此时心中一闪而过某个可怕念头,但是因为太害怕,下意识否认了这个猜测,他带着两人血液去了鉴定机构,检查结果大概需要两三天,最快一天之内可以搞定。
然而当拿到结果以后,陈父却吓的瘫坐在地。
脑海里一瞬间,他想的是:完了。
他为了逼迫,顾易寒尽管知道自己家里人做的过分也没有阻止,后来还自己上赶着来做亲子鉴定,然而这孩子根本不是顾易寒的!
可是为什么?
陈安歌之前明明很喜欢顾易寒,她没有理由出轨啊!
更让他想不明白的是,顾易寒为什么那么肯定这个孩子不是他的?
等他回过神,第一反应就是毁了这份儿鉴定结果,然后收买鉴定机构的人隐瞒真相。
为了掩盖事实,陈父找来一对父子,把他们的鉴定结果拿着,然后串通鉴定机构的人,想要李代桃僵。
可是他却不知道,夏月几乎日夜不眠不休的研究这么久,总算是验清楚了陈安歌身上异常的原因。
她第一反应就是去找顾易寒。
此时顾易寒正准备去外地出差,却被陈家的人拦住。他们都已经知道孩子不是顾易寒的,可是为了锁死这门婚事,却都选择了隐瞒。
顾长老别的不信,顾易寒说没碰过陈安歌,他却是信的。
在夏月以前,顾易寒就不近女色,即便是在夏月出国,他和陈安歌订婚以后,两人其实也不算多亲近。
都是男人,就算他不理解顾易寒为什么不喜欢和女人接触太多,但是感不感兴趣,他还是能看得出来的。
更何况顾易寒没必要骗他。如果是他的孩子,凭他之前那么坚持要捞陈安歌,肯定不会这时候对她不管不顾。
“好啊,你果然想跑!你害了安歌,现在就想一走了之是不是!”
说话这人是陈家一个远亲,这次本来是过来捞点钱,没想到正好被拉来“帮忙”。
为了钱,他也是最卖力的,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拉着顾易寒就开骂,活像他是个负心薄幸的人渣。
顾易寒一把将他甩开,眼神冰冷。
“她的孩子会掉是她自己作死,和我没关系,还有,那孩子不是我的。虽然我们没结婚,但是她这也是出轨。”
“你胡说八道!安歌好好一个女儿家,你糟蹋她的清白,利用了我们家以后,现在不但害她流产,还想把我们都抛弃!你这人简直不要脸!”
夏月本来是过来看看顾易寒,却不想正碰上他被陈家人纠缠。
这让她很不高兴。
尤其是那人骂的太难听不说,还想对顾易寒动手。
顾易寒这几天忙得很,就指着工作可以麻痹他痛苦的心。而他本打算出差,是准备在飞机上休息的,所以已经连续工作快二十个小时了。
长时间透支身体工作,他虽然此时头脑清醒,却反应稍微迟钝。
眼看那拳头就要砸脸,却被一双纤细白皙的手轻飘飘拦了下来。
夏月手指微微用力,那人顿时痛的拼命想要扯回自己的手。
“谁允许你对他动手的?”
她气势逼人,那人立马就怂了,就连陈家其他人也觉得心里有些恐惧。
这是夏月从血海厮杀出来的杀气,还有居于上位多年的威慑力,这群普通人怎么可能抵挡得住。
然而顾易寒却半点不觉得害怕,反而被她这副模样深深吸引。
“夏……月?”
夏月转头看了他一眼,有些恼火他居然不知道躲。
“你是笨蛋吗?人家都要打你了,你还站着挨打啊!”
这话明明是责备,却硬是让顾易寒听出几分娇俏来。
那颗被折磨的痛苦万分的心,一瞬间像是被治愈了,暖融融的感觉让顾易寒甚至都顾不上跑来死缠烂打的陈家人。
夏月看到他又呆住,一时间有些无奈。
她拎着想打人的人一把丢了出去,其他陈家人深怕她也这么暴力对待自己,撂下狠话就溜了。
没了别人,夏月这时候才注意到顾易寒比起之前更憔悴了。
“……顾易寒,你是在心疼那个女人?”
顾易寒意识到她误会了,赶紧解释自己并不是记挂陈安歌,而是因为联系不上她才会没睡好。
夏月感觉心里舒坦了一点了。
“哦。”
顾易寒莫名松了一口气。想问她最近跑哪儿去了,可是张了张口,又说不出来,因为他觉得自己没立场问。
夏月等了好一会儿也没见他开口,也懒得再等,便自己率先开口。
“我来找你是有一件事和你说,听完了,你最好记得听话。”
顾易寒握紧拳头,以为她是厌恶自己,所以终于打算彻底和他划清界限。
却不想,夏月根本不是来划清界限,而是说另一件事。
“陈安歌有问题,你不能和她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