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无涯从小就有个毛病,看到好看的手就忍不住收藏起来,也就是现在说的手控。可是他也不能真去把人的手给剁了,就只能退而求其次,剪掉他们的手指甲留做纪念。
因此才会有那桩轰动一时的采花贼案。
他以往下手的对象大多都是女性。因为女人的手柔若无骨,白皙细腻,指甲盖也打理的整整齐齐,最适合收藏不过。而男人的手,手指粗粝,还有不少茧子,很难入得他的眼。
可是他刚刚偏就碰到了这么一双手,一双男子的手,好看到挪不开眼。
好想收藏有没有!!!
咳咳,雁无涯收了收脸上的表情,又是逼格满满的模样,途中成功收获了小二隐含崇意的眼神,心里不知道有多得意。
他混是混,他在他们那儿的名声却极好,无他,会装罢了。
他做过的最出格的一件事儿,大概就是逃婚。
无他,毕竟婚姻是一辈子的事,他是在不愿意就这样和一个完全陌生的女人共度一生。
于是他逃婚了。
从岭南跑到上京,至今还在躲避他爹的追杀。
老爷子知道他什么脾性,却也没想到他能一声不吭干出逃婚这样的事儿,险些没气得当场厥过去。
这不,至今他都不敢露面,被逮到少说也得脱层皮啊!
偏偏他那不靠谱的师傅,不但不帮他,时不时还拿这个威胁他,现在居然还干出抛下他一个人去逍遥快活这种不要脸的事!
真的想想就气!
不过看着楼下那双美手,雁无涯忍不住心神荡漾,差点当着小二的面露出痴汉笑。
美色当前,其他的都不值一提。
他得想个法子怎么样骗着那小公子心甘情愿把指甲给他。
至于为什么要骗而不是按照以往的法子,他又不傻,那小公子那身气势那副目中无人的模样一看就是不好招惹的人好吗?!
嗯,这件事要从长计议。
急不得。
月寒星看着那人在他对面落座,丝毫不知脸皮厚为何物。
开始他只是觉得这人爱装,现在才觉得他错了,这人只是单纯的脑子有病。
眼皮子跳了跳,他没说话,自顾自的吃着。
雁无涯更是没觉得丝毫不妥,看着他碗里的粥,对小二招了招手温柔地笑,让他来一份同样的。
月寒星喝粥的动作顿了顿,加快了速度。
雁无涯一脸诧异地望着他,好心提醒:“朋友,你可以慢慢吃的,太快了容易呛着。”
话落月寒星就猛地呛了一下,脸都红了。
他颇有些恼羞成怒,星眸凝着冷光:“谁跟你是朋友!”
雁无涯愣了一下,慢条斯理地笑了笑:“天大地大,都是朋友,四海之内,皆是兄弟。”
月寒星脑门上的筋猛地一跳,抿着唇脸色不善地睨着他:“你到底想干嘛?”
雁无涯一脸无辜:“我没想干嘛呀。出门在外,认识认识,交个朋友嘛。”
月寒星的表情颇为隐忍,语气阴森:“你是不是有病?”
谁知道雁无涯居然一脸惊恐地捂住胸口:“你怎么知道!”
月寒星:……
我操了。
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