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熟悉而低喑的嗓音在耳边响起,音量不大,低低的,语气也是淡淡的,沐晴晴却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顾廷北,你——”
他的言语间有那么明显的不想委屈她的意味,她怎么可能听不出来?
蓦然回首,正好撞上男人从身后俯压下来的俊脸,她柔软的樱唇擦过了他温热的脸颊!
沐晴晴瞬间有一种轻/薄他人的羞愧感,连忙垂下双眸,低低地说了一声,“对不起……”
男人深邃的墨眸掠过一丝笑意,一点也不在意这个突如其来的香吻,以一只长臂从背后轻轻搂上她纤细的小蛮腰,又将自己温热的脸庞眷念地埋/入她缱绻清香的秀发间,“再来一次。”
感觉他温热的大掌正暧/昧地在自己尚未换好衣服的身体缓缓游/走,沐晴晴额前无数黑线:“……”顾总,你吃啥药了?刚才都做了两个小时了,你不累,我也受不住了啊!哭!
光洁的额宇却蓦地被人响亮地弹了一记,“想什么呢,叫你再亲我一下,我就下去。”
“哦~~~”尾音拖长,沐晴晴也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谁叫他不说清楚,他的手又乱摸,能怪她误会吗?
她很天真地拧过小脸就在男人漂亮的俊脸上响亮地“吧唧”了一口,心想,这下他总该满意了吧?可是,男人一偏脸,顺势就啄上了她的唇,眉眼间挟着耀眼的笑意,“我是说,亲我的嘴。”
——!!!顾总,你确定,你不是故意在耍我吗!
顾太太怒了,猛地推开身前的男人,“我下去!”她气势汹汹地的样子却在察觉到,男人的大手还停留在她胸前的衣物内而赧红了整张小脸,气势也立即变弱了许多!
她悻悻地瞪了一眼在她身上作乱的男人,葱白的小手忿而抓起男人的大手摔了开去,又报复性地威胁道,“你离我远点!不然,我等下就跟严律说,你们顾总真是不要脸,半夜三更爬进我房间……”
她是被男人脸上不怀好意的笑气得语无伦次,说完就懊恼得不行,白皙的小脸都纠结成一团了,“我……我……”
顾廷北忍俊不禁地失声笑了起来,冷峻的五官都染满了亮晶晶的笑意,“嗯,顾太太的意思是,我要正式地追求你之后,才肯正式地跟我举行婚礼吗?”
沐晴晴:“……”顾先生,我什么时候说过要你追求了?
顾廷北凉薄的唇轻轻地辗/压在她粉/嫩的红唇上,“为了见你,我都不惜以身犯险,半夜三更来爬你家的墙,你不是在暗示,我爱你爱得失去了理智吗?”
沐晴晴咻地睁大水眸:“……”好像他的解释还真有几分道理呢!哪一对热恋中的男女不是爱得死去活来,才会不顾常理做出一些疯狂的事情来?
可是,顾廷北,他这是在讽刺她呢,还是,也有那么一丢丢爱她的意思?
男人凝注在她脸上的眸光却异样的灼槊滚烫,“可不就是着了你的魔吗?一闭上双眼,想到的全都是你的脸、你的笑、你的声音……”
出国的几天里,他没有一天不在担心父亲会来刁难她;
她被父亲强行送走的时候,他又担心她额头上的伤势,担心她见不到他会害怕,担心她真的会跟他离婚……
她就像是在他心底生了根、发了芽,不管他走到哪里,总也抹不去她的嗔痴哭笑。
大半夜地从半山的别苑里逃出来,他迎着风雨一路狂奔,只为了能早点确认她的安好。
她不会知道,他在楼下看见她伫在窗前安然无恙的那一刻,心中曾是如何地感谢上苍!
为了给她一个惊喜,他不顾身上的伤痕,选择了爬上她的窗口,亲眼看见她眼底的浓浓关切,他才知道,她对自己的牵挂并不见得比自己的少!
那种充斥在心底的满满幸福感,直到这一秒,他都难以忘却!
不管过往曾有过怎样的记忆,他清楚地知道,眼前的女子是他想要的,也是他不能失去的。六年来漫长的每一个孤苦寂寞的夜晚想她想到心痛窒息的感觉,他再也不想重来一遍!
修长的臂膀将怀中的小妻子拥紧了又再拥紧,他情难自控地俯唇,准确地捕捉到她娇艳的红唇,热烈地吻了下去,“一个星期,最多一个星期,我要亲自上门拜见岳父、岳父……”
沐晴晴:“……”顾总,你以为这是做生意,谈合同,你想约什么时间就约什么时间吗?况且,父亲始终对顾廷北持有偏见,她还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呢!
可是,男人却似乎很动情,吮着她的唇,一遍又一遍地噬/咬、啃蚀,她根本发不出声音,也根本无力阻拦。
阔别六年,年届三十的顾大公子的调晴技巧显然又精进了不少,她被吻得满脸潮/红,脑子也是晕沉沉的,连他什么时候又把她背后的拉链拉开,又褪却了她身上的衣物也浑然不觉……
浓烈的爱意再一次盛开在淡薄的清晨里,他怦然失律的心跳、他滚烫炙热的吻和他强健有力的臂弯,蚕食了她所有的理智。
吻,越来越深入,她轻颤的心和被拨动的灵魂,不由自主地泊向他浑厚的胸膛,想要寻一个安稳的港湾,筑一个甜蜜幸福的爱巢……
若不是后来严律将电话打进了顾廷北的手机里,沐晴晴在意乱情迷之下,说不定又会被顾廷北带进晴爱的漩涡之中!
“顾廷北”三个字,是她生命无法痊愈的伤,也是她无力戒除的瘾。
他就像是一味无药可解的毒,早在六年前就已经深深地侵袭了她的骨血,经年累月,慢慢地变成了一种植入骨髓的毒瘤,病入膏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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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廷北接了严律的电话,对他说,马上就下去的时候,沐晴晴正在红着脸把他弄乱的衣服重新穿上,又悄悄地拿眼角的余光去打量眼前的男人——
伫在床沿上的一抹颀长伟岸的男姓身躯,并没有因为未着/寸缕就显得龌蹉不堪。
雪白的吸顶灯下,男人健硕匀称的肌肉在雪亮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地诱/人,握着手机而微微隆起的臂肌让他看起来特别的power,是个让无数女人垂/涎的完美男神,一蹙眉、一回眸,都有一种令人心跳加速的感觉。
仍像她六年前见他的第一眼那样,耀眼迷人得让她舍不得挪开视线。
男/色有毒。有时候,沐晴晴会忍不住在想:爱上这么一个璀璨闪亮的男人,会不会太辛苦?
这样的男人,无论走到哪里,都是闪闪亮的发光体,不光她喜欢,还有很多很多的女人也会喜欢,而她只是一个普通平凡的女孩,真的能守住这么一份令人垂/涎不已的幸福吗?
像是感应到她在身后投注的目光,男人挂掉电话时,墨眸看了过来,对她淡淡地一笑,“我去去就来。”说着,已经迈开笔直修长的两腿,身姿矫健地往前走——
他高大的身影越过她面前,朝着房间门口的方向大步而去,穿过房间正中的吸顶灯下时,她才看见雪亮的灯光落在他背后纵横交错的伤痕上,折射出一层泛着血光的红晕。
沐晴晴蓦地心脏一阵抽/搐:疼!为他疼,心疼!他因为自己受了这么重的伤,在床/第之间又耗费了那么多体力,甚至都没有能够好好地休息!
她突然上前一步,拉住了男人前行的身体,想说一句关心的话,却不知怎么说成了,“衣服不穿就出去,真不要脸!”
顾廷北愣了愣,“……”
听出她在嘲讽他,当即俊脸一沉,故作生气地伸手去揪她的小嘴,“胡说八道!”
沐晴晴已经笑着躲了开去,先他一步拉开/房门,“你才胡说八道!乖乖呆在里面,休想对你的助理胡说我们的关系!”
顾廷北看着她飞快逃离的背影,迷人的唇角缓缓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严律又不是傻子,就算他什么也不说,他打电话叫送衣服到她家里,想必也知道他和她发生了什么吧?
沐晴晴当然也知道,等在门外的严律可能早已看穿她和顾廷北之间的暧/昧。所以,才要认真地再检视了一遍自己身上的衣着,才敢上前去应门。
在顾廷北跟严律讲电话的时候,她已经整理好身上的衣服:纯棉布料的睡衣并没有因为刚才男人的那一番拨弄而显出凌乱的皱褶,胸前已经戴上一付塑形的雷丝纹月匈,女姓线条在宽松睡衣下并不显得过份明显,休闲舒适之中又不失大方得体。
她在心里准备了说辞对严律解释顾廷北出现在她家的理由。
却没有想到,打开门的那一刻,严律只是毕恭毕敬地呈上手里的购物袋,又问,“沐小姐,上次顾总让我订的家私已经到货了,您看什么时候方便我给您送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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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求月票~。顾先生和顾太太都已经这样甜蜜了,你们也不表示一下么?我内伤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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