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那惊天大圣,在洞门外捯饬了一番,自觉甚好,就上前叫门。任它如何拍打喊叫,那门纹丝不动,也不见里面声响。那惊天大圣按耐不住性子,就拳打脚踢起来,再用身子相撞,那门还是不动分毫,门里仍无声息。气的妖王发起狠来,举起双头枪喊道:“你等再不开门,本王砸门也!”仍无应答,妖王怒起,抡枪砸下,就听“咔嚓”一声,将石门砸个窟窿,有盆来大小。妖王忙缩小身子,由破洞飞入门里,再慢慢的长起身子一见,洞厅狭小,两个女人站在石床边上,手拿宝剑,怒目圆睁。见妖王长起身子,两女子就挥剑劈下,妖王无处躲闪,只好用枪一搪,就听“嘡啷”一声,二女子三支剑脱手,飞落一旁。
那惊天大圣好生欢喜,也不举枪杀那二女,微笑道:“嘿嘿,美娘子,莫要害怕,本王不会杀死你等。”靓帝喝道:“狂生!莫要骗吾,吾那三个随伴已死,还有何言!不如也将吾俩杀死,也好再做随伴也。”妖王笑道:“嘿嘿,让你两去死,本王怎么舍得,那三个也是意外,吾只挥枪一扫,不曾想一招不过,三个全亡,甚是心痛不已也。”靓帝道:“你当真不杀吾俩,就将那枪放下,让吾等放心才是。”妖王一听,笑道:“嘿嘿,好!好!好!,吾的美娘子,放下!放下!嘿嘿……。”就将双头枪立在门边,回过头来,对着红衣女子笑道:“嘿嘿,美娘子,只要你肯做吾夫人,什么都依你就是,嘿嘿……。”那女子道:“既然大王将吾为夫人,有何凭据,你从何来,怎么称呼。”妖王道:“本王是西去不远,水望山门汪洞洞主惊天大圣是也。嘿嘿,由于出洞解闷,也不曾有何信物在身,这样,你如成为吾的夫人,就到吾那山洞,做洞中夫人如何?嘿嘿……。”女子道:“本帝洞府多好,有山有水,还有洞府,还可顺流下去游入大海,你洞怎比也。”妖王笑道:“嘿嘿,你这洞太小,本王哪洞,宽大凉爽,水旱相通,与潭水相连,山水映衬,野花飘香,景色甚美,环境极佳,也可通向大海也,嘿嘿。”靓帝道:“你洞再美,吾等在水中住的舒服,不去!不去!”妖王见美人连说“不去。”就用心哄说道:“美娘子莫急,如你不愿前往,吾等就住于此,只是那洞门已破,不好修也,但不知美娘子如何称呼,嘿嘿。”女子道:“吾自称江河靓帝,就居住于此,那门好坏也不妨事,青儿,快拿些酒菜上来,吾要与大王吃酒也。”那青衣女子答应一声,闪身出去。
妖王一听,乐的合不拢嘴,只在那傻傻发笑。时候不大,青衣女子摆好一桌酒菜,三个坐下吃食起来。三杯酒下肚,妖王就按耐不住,抱起靓帝,飞身上床,那青衣女子已躲出门外,两个干柴烈火,翻云覆雨,云飞雨落,闹了一回,就起身继续吃酒。
妖王笑道:“嘿嘿,夫人,你先慢慢吃酒,本王这就回山告知一声,带来两个小的侍候吾等,无事吾就住你这里可好。”靓帝道:“大王快去快回就好,免去吾心空想思念也。”妖王一听,站起身来,拿起双头枪闪身不见。
半个时辰不到,就见妖王手提一个包袱回来,身后跟来两个小妖,每个怀抱一坛老酒。妖王笑道:“夫人,这回有酒有肉,食完让它等再取,吾与夫人只管玩乐也,呵呵……。”靓帝道:“听大王的就是,快来吃酒就好。”就这样,惊天大圣在这里住了一个多月,甚是开心快乐,有时也把青衣女子抱在怀中,玩耍一番不表。
一日,惊天大圣猛然想起天宠三人,早食后,就对二女人说道:“两个娘子,一来吃食已缺,二来吾有要事回山一趟,请娘子看好洞府,等吾就回也。”靓帝道:“大王放心回山,早去早回就好,你不在本帝心里没底也。”妖王道:“娘子请放心,本王午饭后就回。”言罢,带上两个小妖,飞身回山不提。
话说天宠三人,踏云寻到一个集镇,在无人处按落云头,走进一家酒馆落座。早有店小二跑来,三人叫了四个好菜,三壶好酒,吃食起来。一个时辰刚过,三人吃食毕,又要了一些牛羊熟肉,熏鸡熏肘,老酒两坛带好,结清账目,出得酒馆,在无人处飞起,片刻就到露营之所不表。
二日清早,三人飞身就走,眨眼就到“门汪洞”外,按落云头。天宠飞身入洞,站在石门前喝道:“妖孽!快去报知你家大王,有张天宠到此,让它出洞受死!”
妖洞内守门小妖闻之,吓的浑身发抖,踉踉跄跄,跌跌撞撞地跑回洞厅喊道:“二,二王!不好啦!祸事啦!”那金枪魔王和银枪魔王此时正吃早食,见守门小妖狼狈不堪,面如土色,金枪魔王喝道:“有何祸事!看你如此惊慌,快快道来!”小妖结结巴巴说道:“二……二王,洞门……门外,来……来了一个叫……张……张天宠的,叫……叫大……大王出洞……受,受……死哩。”金枪魔王一听,就是一愣,暗想,如今大王不在洞中,张小儿又寻来滋事,只有吾与三王接战也,想罢,对小妖言道:“你等休得惊慌,再带上两个小的守好洞门,吾与三王出洞杀他就是。”守门小妖答应一声,转身离去。
金枪魔王对银枪魔王道:“三弟,现大王不在洞中,你去告知小的,待吾俩出洞迎战后,速去接大王回山。”银枪魔王站起身形,大声叫来那两个小妖,安排完毕。两个魔头整束披挂,向洞口飞去。
那天宠叫阵完毕,就飞身洞外,三人站在沙滩之上等候。时间不大,就见洞中飞出两个魔头,一个手持点金枪,一个手握亮银枪,飞落在对面。
天宠见过银枪魔王,就一指提点金枪魔头,喝道:“妖孽,快快报上名号,小爷鞭下不死无名之鬼!”魔头嘿嘿笑道:“小子,吾本是门汪洞二主,金枪魔王是也,这是三洞主,银枪魔王也。”天宠笑道:“呵呵,它与吾战过,此时才知它是银枪魔怪也。”金枪魔王道:“你休得胡说,银枪魔王才是。”你看这两个魔头,但见——
个头相近面相仿,一脸稍短一脸长。全身甲胄金银色,腰扎丝绦手提枪。大口巨齿露唇外,圆眼无耳顶头光。青皮战靴穿在脚,爪甲锋利粗又长。
天宠喝道:“妖孽!惊天大圣何在,为何不出洞受死!”金枪魔王道:“张家小儿,休要胡言,杀鸡焉用牛刀,吾与三弟杀你三个有余,何用吾家大王费力。”天行道:“嘿嘿,那你家大王是不是已死,不然为何不出洞来见吾等,嘿嘿……。”那两个魔头,听天行骂大王已死,气往上撞,喊道:“黄家小儿,吾等无生死,要死也是你家也,看枪……。”银枪魔王举枪就刺,天行出剑相接,两个杀打起来。
天宠也不与金枪魔王搭话,举起双鞭就砸了下去,金枪魔王挺枪外开,两个也斗杀起来。鞭枪相撞,声声震耳,惊的岸上鳄鱼,逃回水中不见。
此时,玄灵子站在沙滩上观战,就见四个战到半空,在空中翻腾缠斗。突然,妖洞中闪出两个小妖,手提刀棍,向东飞去。
玄灵子暗想,小妖向东去作甚,贫道在此闲也无事,不如随去一看,或者杀它也好,就摇身一变,变为一只大鸟,飞上天空,随两个小妖就赶。也不等赶上小妖,就见远处有一条大江,那小妖飞到河上不见。玄灵子也来到江边,见江水汹涌澎湃,深不见底,就落在岸边的大树上观看。不多一时,就见河上水花翻滚,从水中穿出一个妖精,玄灵子定睛一看,正是那个惊天大圣,向西飞去。
原来,那惊天大圣,昨天带两个小妖回山,吃食酒肉后,时已过午,就安排好洞中琐事,只身回清溪河去。行到半路,心中为讨好女人之心,就向北飞去。行不多时,见有一个农夫扶犁耕作,就行起妖风,将农夫摄走。回到清溪河上,一头扎进水里,举步进洞喊道:“美夫人!美娘子!本王为你摄回肉食也!”那妖精靓帝,忙起身一见,笑道:“哈哈,还是大王痛吾,晚上有鲜肉食喽,哈哈……。”妖王对女随伴道:“你快去生火,吾将肉食杀了,上锅蒸熟,吾等三个吃酒肉合欢半夜,不是甚美。”青衣女子答应一声,转身飞出水中,到河岸生火就去,惊天大圣提起那人,随后跟去不提。
三个妖精吃食嬉闹半夜,方才歇下。次日天明,妖精折腾了一夜,刚刚睡下,就听有叫门之声。青衣女妖起身开门一看,认识两个小妖,问道:“你两个也已回山,大清早的,来此叫门何干?”小妖道:“吾俩受二王之命,来此请大王回山。”青衣女妖道:“山中何事,你等受命惊动大王?”小妖道:“今晨天晓,有张天宠三人,在门汪洞前骂阵,二王三王已出洞相战,命吾俩来请大王回山。”那惊天大圣一听,也不等青衣女妖传达,忙飞起身来,穿好衣挂,整束行囊,对两个小妖道:“你两个留在此处,保护好夫人等,无吾之命,不得离去。”两小妖诺诺。
惊天大圣提起双头枪,对二女妖道:“娘子,本王山中有仇人寻仇,你俩安心等待本王就是。”女妖靓帝道:“大王胜后早回,小女子挂念大王也。”惊天大圣微微一笑,一抱双拳,闪身离去。
女妖靓帝对青衣女妖道:“青儿,自今日起,你每日都要前去观看大王之战,报知于吾,你不要靠近,在暗处观看就好。”青衣女妖点头答应一声,转身出洞,飞出水面,向西就行不表。
话说那玄灵子,见是惊天大圣穿出水面,向西飞去,也展开双翅,远远的跟在后面。片刻,就到水望山上空,惊天大圣见金枪魔王与天宠战的正酣,就大喊一声道:“二弟!本王来也!”金枪魔王一听,就虚晃一枪,跳出圈外,对大王道:“大王,这个小儿有些神通,请大王为吾观战,吾取他性命就是。”妖王道:“二弟,你先歇歇,本王杀他就是,免他浪费食粮,也好早食他肉尽欢。”金枪魔王一听,就闪身到妖王身后。
那妖王武动双头枪,呼呼生风,向天宠杀来。天宠没了鳍刺,知这妖精力大,只好挥武双鞭,接架相迎。只听得那空中,呯呯咔咔一阵器械响声,咔嚓声震耳欲聋,只见鞭枪之影,不见人妖身形。狂风大起,云开雾散,那妖王挺枪飞舞,枪花乱串。天宠虽有九牛二虎之力,与此妖比也略有逊色,抡开双鞭,风生云起,杀声震天。你看两个战的,昏天黑地,器影一团,风声嗖嗖,器声烈烈,光影闪闪,但见——
双头枪猛势飞虹,划破长空飞转行。双鞭式沉招式厉,凌空飞武花影成。两器相杀云雾聚,风声呼呼如飞龙。砸打刺挑星光闪,荡破周天似雷鸣。
不多一时,两个就战了三十个回合,也不分高下。那妖王就虚晃一枪,跳出圈外,从怀中摸出一个圆的东西,犹如一个黑酒盅,有鸟蛋大小,迎风一晃,就如大锅一般,甩手抛上天空,不断长大。就见妖王默念魔咒,手一指天宠道一声“着”字,那大锅向天宠上空飞来。
天宠被大锅害过,甚是心慌,暗想吾不能让它扣住,飞身就逃,那锅状物在头上跟随,任天宠七拐八避,快慢相合。那物就在头上,如生根绑定一般,距天宠越来越近,看看将要扣下。天宠甚急,急中生智,忙取出蟒衣敞开,抛在人锅之间,念动咒语,将蟒衣长为两丈方圆,将那物挡住。那妖王一见,忙举手指点大锅,任它如何闪避,也不能冲过蟒衣。慢慢的那大锅将蟒衣吸住,那蟒衣也将锅口封住,任那大锅怎样翻滚,也不能将蟒衣甩掉。
天宠一见,也不知蟒衣尚有如此神功,心中甚喜,暗想,吾何不将它此锅坏掉,也免再行伤人。就飞身翻到锅上空中,回身落在那锅底之上,用双鞭猛砸狠捅此物,只听到“空空哐哐”的响声,那锅也纹丝不动。妖王一见,忙念魔咒,想翻锅扣住天宠,怎奈,锅口被蟒衣牢牢封住,不能吸人。
天宠站在锅底,两脚如生根一般,任它如何翻转,就是砸打那锅。天宠见那大锅不破,就念动咒语,将双鞭变为一个金刚钻,在锅底钻了起来。那锅既刚又柔,天宠钻它不破,猛然想起五行之法,就念起金字诀来,再用金刚钻猛向下砸钻,就听“啪嚓”一声,大锅被钻出一个洞来,天宠收鞭再砸,将锅底砸出一个大洞,飞落平地。妖王大惊,举起双头枪,向天宠杀来。天宠收好蟒衣,举双鞭与妖王又战在一起不提。
话说那天行,与银枪魔王相战甚酣。两个在半空已相战多时,也不分胜败。那银枪魔王的亮银枪,满天飞舞,闪出片片银光。天行武动弯剑,剑影飞旋,露出处处寒气。
两个你来我往,战的天昏地暗,飞沙扬石,云雾弥漫。只见光影闪闪,雾气升腾,不见人妖相战。只闻得器声震耳,狂风大作,惊的走兽回窝,飞鸟还巢,蛇鼠入洞,但见——
宁静长空起风雷,枪剑飞杀身形没。腾云驾雾八方斗,四面寒光暗飞垂。惊破原野生灵去,竹弯树斜狂风吹。风卷沙石漫天舞,器影掩光传声锤。
此时,他俩已战了两个时辰,那天行弯剑轻灵,剑影飞花,快似电掣。银枪魔王枪重力猛,枪花乱颤,急如闪电,快似疾风。又战了多时,仍然不分高下,天行心中甚急,暗想,找准时机,用那团扇杀它,如若不妥,再用双锋针试试。想罢,提起精神,飞动身形,八方游动,剑花飞武,与妖精激战打斗。
那银枪魔王也走开大枪,八方飞闪,略占上风,势如破竹。也是妖命该绝,更是命该如此,妖精枪花满天,看准天宠前胸挺露,举枪就刺,形如疾风,势如一线,枪光一闪,眨眼就到。
天行此时弯剑上举,正想削妖精头颅,见银枪已到,忙将弯剑左搪,剑压枪头,身子腾空而起,同时,向前翻滚,挥手劈下一剑。
银枪魔王急挺枪外搪,将弯剑开出,也不等他变换招法,天行身子继续前滚,左手摸出团扇,向妖精面门一搧。那妖精尚无防备,一团香粉飞出,妖精吸个正着,顿感头晕目眩,身子摇摇晃晃,脚步蹒跚欲坠。
天行也不给它逃走的时机,抡起弯剑,将妖头削下。那妖精身子跌倒,飞落地上,化为一条大鳄鱼死去。
银枪魔王已死,被金枪魔王看个真切,挺起点金枪,大吼一声“三弟!痛煞吾也!”飞身向天行杀来。枪力刚猛凶狠,招招致命。天行杀死一妖,心中甚喜,见金枪魔王杀来,举起弯剑相迎。
两个斗罢一时,已战了六七个回合,天行也感力弱,只有招架之功,无还手之力,故而险象百出。
那玄灵子在远处一旁看的明白,见天行要败,就摸出浆晶石来,要帮助天行。说来也巧,此时,那妖精战到背对过来,玄灵子见时机已到,急向前飞身,甩手将浆晶石打出。
金枪魔王一心想杀死天行,为兄弟报仇,猛然听到身后风响,就知有器物打来,忙收枪右避。就听“嗖”的一声,一道白光,从身左飞过,妖精大惊。扭头后看,见玄灵子站在上空,就举枪向玄灵子杀去。
那曾想,那浆晶石又飞转回来,妖精有些防备,急闪身再躲,避开来石,再向玄灵子杀来。那玄灵子深知妖精力大,神通精湛,不想与它交战,念动咒语,祭起浆晶石围打妖精。
那天行也稍歇下来,看那妖精左躲右避,忙个不休,就笑出声来。玄灵子听到天行的笑声,也兴高采烈,面带微笑的祭石打妖不提。
再说那天宠,与妖王战了两个时辰,妖王力大,天宠深感力弱,只好战战走走,走走战战,心知今日无取胜之机,破了妖精宝物就好。忙对妖王喝道:“妖孽!今日天时不早,明日你把魔法全部用出,待明日再战如何!”妖王道:“本王法宝尚有,你说的也是,明日本王杀你不迟。”言罢,闪身就走。
妖王飞走不远,见金枪魔王躲避浆晶石,就喊道:“二弟!躲远些就好!”金枪魔王一听,忙闪身就走,向妖王飞去。那浆晶石也不能追远。玄灵子收回宝石,此时天宠也到,三人飞身就走。那金枪魔王将银枪魔王之死,说于大王,妖王大怒,飞身就向三人追去。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