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媛媛从茅草上爬了起来,一步一步的走向了男子。施媛媛抓着天牢的栏杆,看着男子道:“你是谁?为什么来看我?给我送别的吗?我不需要!还是来看我笑话的?”
男子抿了抿嘴,唇微微勾了勾,但是施媛媛看不到。因为脸被遮盖起来。
男子道:“冯贵人是愿意死,还是愿意活呢?”
“你说呢?”施媛媛眯起了眼睛,这男子的声音,怎么这么耳熟,在那里听过,却又一时间想不起来。
男子道:“冯贵人要是愿意死,就当我来看看冯贵人,顺便给您送个行,您一路走好,断头饭已经送来了,您吃的饱一点儿。别半道上成了饿死鬼,这可不划算。”
施媛媛使劲的捏着天牢的栏杆,眉头蹙得死死的,你大爷的,来看笑话的,敢不敢走得近一点儿,老娘抓烂你的脸,看看你到底是何方神圣。施媛媛正要伸手时,男子顿了顿。
“不过……”男子笑了笑:“冯贵人要是愿意生,那也不是完全没有转机,就看冯贵人自己愿不愿意了。生和死,其实就是一念之间,全凭冯贵人自己的心意了。愿意,还是不愿意!”
“你到底是谁?”施媛媛冷冷道!
男子冷哼一声:“冯贵人要是愿意生,我们是朋友,自然可以坦诚相见。如果冯贵人愿意死,又何必见我呢?”
施媛媛看着男子,那张遮盖住脸的面具,着实不知道是谁,施媛媛道:“你如何救我?怎么,真凤牌在你手上?”
男子伸出了手,捏住了施媛媛的下巴,往上抬了抬:“才来了三天,冯贵人就憔悴成这样,真是让人心疼。”
男子明显比施媛媛高很多,施媛媛望着男子的眼睛道:“凤牌,是不是在你手上,是不是你给我掉包的?”
“啧啧啧!”男子捏施媛媛下巴的手又重了些,头凑了过来,嘴里满满的荷尔蒙气息喷在施媛媛的脸上:“怎么这么跟救命恩人说话呢?无凭无据,不可信可开河,本皇子是来救你们的,别不知好歹。哼,一点儿礼貌都没有,怎么,皇上还没有把你这个野丫头给驯服么?”
施媛媛的瞳孔缩了缩,他到底是谁?打的是什么算盘呢?为什么要来救我?是不是有什么阴谋呢?凤牌是不是真的在他手里,还是,原本,凤牌就是他偷的?凤牌这么重要,要的代价也不小吧!
不过,能进入天牢之人,绝非等闲,胃口,觉不会太低!
“你想要多少钱,说吧!”施媛媛伸手打掉了那只捏住自己下巴的手,盯着男子道!
男子笑了:“冯贵人的命,能用金钱衡量么!”
这人胃口果然不小,施媛媛眉轻轻一挑:“那你要什么?”
男子道:“我救了你一命,你就欠我一命,公平不?”
施媛媛笑了笑:“大哥,你不如现在就要我的命得了,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呢?”
“冯贵人说笑了。”男子道:“我要你的命干嘛?我手下奴婢多的是,并不缺人命。我只要你欠我一命,在我需要的时候,你要无条件的还我这个人情,就这么简单。这买卖,冯贵人看看,划算不划算?”
“欠一个人情?一条命的人情?”施媛媛喃喃着,这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不要钱,而要一个人情?
男子坚定道:“是!就是欠一条命的人情。”
施媛媛盯着男子:“我能看看你是谁吗?毕竟,我想知道,我到底欠谁一条命的人情。”
男子伸出了手,取下了脸上的面具。
二皇子!施媛媛吃了一惊!果然,他根本就不需要钱。他需要的是大魏江山,他要的这个人情,绝对要等到关键时刻才能使用。
关键时刻?难道是要我杀了东宫弘吗?No,绝对不行,我绝对不可能做这样的事。况且,这事蹊跷,说不定他就是偷我凤牌的凶手,故意设计来害我的。
施媛媛道:“你真的有凤牌?”
二皇子冷哼一声:“似乎冯贵人不愿意跟本皇子做这个交易。没关系,本皇子就目送冯贵人上路好了,到头七的时候,本皇子会想办法给你烧纸钱的,哦,要多备一点儿,还有若菱和她几百族人的脑袋。”
“若菱?你已经找过她了?”施媛媛说着。
二皇子迷一般的笑了笑:“自然,若菱那儿,几百口人命呢,听说能救命,头都快要磕破了,可惜她万万没有想到,冯贵人会这么心狠,害她锒铛入狱,还要害她,及她的族人,全部灭门。”
施媛媛的瞳孔缩了缩:“若菱……那叱卢柄……”
二皇子邪魅一笑:“叱卢柄自然是对本皇子马首是瞻,只差跪舔了。”
“我冯贵人,太皇太后的贴身婢女若菱,禁卫军总管叱卢柄,三个人,三条命的人情,二皇子,你果然好手段,绕了这么大的一个圈子,设了这么大的一个局,本宫不得不佩服,二皇子,你手段真高啊!”
“瞧冯贵人说的这话,对本皇子意见颇大呀!买卖不成仁义在,你们三人的命,对本皇子而言,无足轻重,本皇子一时善心罢了,被冯贵人倒说成了大奸大恶之徒,实在令人心寒。”
“冯贵人不想做,本皇子又不逼你,反正那几百条人命变成孤魂野鬼自然会找冯贵人算账。本皇子就站在旁边看看热闹就好。这主意也还不错,是吧,冯贵人!”
二皇子说得云淡风轻,施媛媛听得异常恶心:“二皇子不怕本宫去举报你么,说你偷了凤牌!”
二皇子哈哈一笑:“冯贵人尽管去告好了,反正怎么搜也搜不出来的。除了本皇子想拿出来,否则,谁也别想找到。”
“凤牌,可能藏在某一个地方的泥土里,可能藏在某一处水域的水底下,可能藏在某一个屋子的瓦片下,还可能藏在某一株花,某一棵草的下面,只要本皇子不讲,谁也不知道。你说,你举报了本皇子,可有证据?”
施媛媛笑了笑:“也就是说,这场买卖,非做不可了。”
“本皇子说了,全凭冯贵人的心意,您也可以选择不做这买卖呀,本皇子从来就不喜欢逼迫人,特别是逼迫美人……”二皇子说着,手伸了过来,用手背摸了摸施媛媛的脸。
施媛媛后退了一步:“二皇子,可以告诉我,王充华是怎么回事么!”
二皇子打开了监狱的门,走了进来:“这事不是本皇子做的,本皇子只是来救人的,怎么会知道呢?”
“不过……”二皇子话锋一转:“本皇子还是有线人的,王充华的事儿闹的这么大,她的一些小秘密,本皇子还是知道的。如果……如果冯贵人求本皇子,本皇子还是不好拒绝的。”
施媛媛眨了眨眼睛:“我,我求你!”
二皇子从上到下打量了下施媛媛:“冯贵人今天才进皇宫的么,求人,要有求人的态度。”
施媛媛愣了愣:“二皇子是要本宫跪下,给二皇子磕头?”
二皇子并没有回答,只是直勾勾的盯着施媛媛。
施媛媛不悦道:“别忘了,本宫可是你皇嫂。你叫你皇嫂给你下跪磕头?”
二皇子邪魅一笑,他伸出左手,捏住了施媛媛的下颚,手左右动了动,看着施媛媛,眼里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复杂表情:“不得不说,你的确是全皇宫最漂亮的一个,也是最野的一个,皇兄的东西,总是最好的,本皇子也来尝尝鲜。”
二皇子说完,伸出右手,楼住了施媛媛的腰,张开嘴,一口咬住了施媛媛的唇。
施媛媛惊得瞪大了双眼,一面挣扎着,一面一把推开了二皇子。
施媛媛擦擦嘴巴,呸呸呸的吐了三口唾沫:“你干什么?”
二皇子又凑了过来:“皇兄一会儿会来的,你大可以跟他告状,本皇子是不会介意的。”
施媛媛瞪圆了眼睛,我有病啊,我去跟皇上说,皇上,你兄弟亲我,这不是找死么,一个四皇子就已经很闹心了,再来个二皇子,买噶,要整死我的节奏啊。
二皇子说完,转身,离开了牢房,临走时还问了一句:“怎么样,冯贵人,考虑的怎么样,这买卖是做,还是不做?”
施媛媛点点头:“做!当然做了,不就欠你一条命的人情么,行,我同意!”
二皇子笑了笑:“口说无凭,签个字,画个押吧!”
二皇子说完,从怀中摸出一张牛皮契约来,直接丢给施媛媛签。
施媛媛也来不及细看到底写了什么,反正无非就是欠二皇子东宫禧一条命,以后不管什么时候需要,契约人必须无条件归还。
施媛媛接过笔,笔放在竹筒中,早已沾上了墨,施媛媛大笔一挥,签上了冯妙莲三个字,二皇子道:“盖个血印吧!”
施媛媛蹙了蹙眉,咬破了手指,盖了个印。
靠,这个感觉,怎么那么像签卖身契!
施媛媛内容看都没看,就被二皇子一把抓了去:“等着好消息吧!明儿你们就会被放出来了。”
施媛媛点点头,看着二皇子就在离去时,吼了起来:“你还没告诉我,王充华是怎么死而复生的。”
二皇子头也没回,淡淡道:“你还没求本皇子呢!”二皇子将签好的契约装在了包里,很满意的大步大步的离开了天牢。
第二天,清晨。
看守的侍卫也没送饭,而是笑嘻嘻的,打开了牢房大门:“娘娘,水落石出了。有人债赃陷害,在林宫人的紫萱阁不远处,挖坑掩埋真凤牌,被逮了个正着。太皇太后现在在太和殿准备亲审此事。派人来接您呢!”
太和殿
今天的太阳暖暖的,普照着大地。
从天牢出来,门口停着一辆马车,候着施媛媛、若菱和王充华。
三人同坐一辆马车,气氛有些尴尬。
施媛媛和若菱同坐一排,王充华坐对面。施媛媛盯着王充华,盯得王充华狠狠的恨了施媛媛一眼。
施媛媛道:“你能告诉我,你是如何死而复生的吗?”
王充华别过脸去,根本不想搭理她。
若菱冷冷的勾了勾唇:“挺厉害的呀!爬不上皇上的凤塌,到是爬上了叶诙的塌。没看出来呀,王充华,身为皇上的妃子,竟然这么不干不净,不害不臊,做这么不要脸的事,怪不得皇上不要你!敢情,早就看出来,你就是一个水性杨花不要脸的贱女人!”
王充华皱了皱眉:“呸,不要脸的贱婢,自己勾搭禁卫军总管,还想诬陷好人,我就从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女人,三番五次的害我。我跟你无冤无仇的,你为何要次次置我于死地?”
“哼!”若菱的鼻子哼了哼:“没爬上叶诙的塌,叶诙干嘛帮你?你是那根葱?”
施媛媛好奇道,拉了拉若菱:“叶诙是谁?”
若菱冷笑道:“叶诙么,就是禁卫军副总管,也就是叱卢大哥的下属。你想知道她如何死而复生么!还不是做给我们看的把戏。”
若菱转过头来,盯了施媛媛一眼:“说了叫你不要心慈手软,你就是蠢,非要给她们一晚的考虑时间,真是愚蠢至极。到是给了她们翻盘的机会,然后再狠狠咬你一口,咬的你骨头渣子都不剩。”
施媛媛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但是,叶诙是谁,当天发生了什么事,施媛媛顿时了然于心。
有人的地方就有帮派,有帮派就有斗争。踏着别人的尸体一步一步往上爬,自古以来就是人的天性。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做奴隶只是迫不得已而已,谁不愿意做那高高在上的天子,坐拥天下。
这个世界自从出现了正,就有了副,卯着劲儿争老大。比如,有了正总管,就有了副总管,有了正官,就有了副官,就犹如古代老婆一般,有了妻,还有了妾。你能说妾就没有半点儿雄心壮志,挤掉正妻,自己上位做老大?
禁卫军总管叱卢柄就是正级总管,但依然有一个副总管,叫叶诙。
叶诙表面上事事顺着叱卢柄,但心底里早已伸出了利爪,想抓掉叱卢柄,自己当家做主人。
若菱来到禁卫军私牢,私自审问王充华,还下了杀手,是因为若菱和叱卢柄的关系非比寻常。而叶诙,作为禁卫军副总管,要不就是看不惯叱卢柄,想踢掉他,自己做老大,要不就是跟王充华,有那么一点点暧.昧关系。
不过,感觉暧.昧么,不太可能。争权夺位才是真的。
禁卫军表面看着一团和气,各个忠心,也许就跟东宫弘、东宫禧一样,各怀鬼胎。面上和睦,私底下杀机四起,恨不得踢了正主,所以,叶诙才帮了王充华,灌醉了守卫,上演了那么一出戏。只是,王充华那装死,也装的太真了吧!
施媛媛拉回思绪,车子依旧向太和殿行驶着。
若菱看了眼王充华,虽然这几天没怎么打理,可是干枯、暗黄、粗糙的皮肤依旧清晰可见。
若菱淡淡道:“王充华是吃了假死药吧!”
“假死药?”施媛媛喃喃自语着,古代竟然有这种药?可以神奇到跟真的死了一样?真是太奇特了。
若菱笑笑道:“我也没见过,只是听说过。据说,假死药十分珍贵,十年才能烧制那么一炉,一炉也不是很多,百十来颗。虽说十年烧制一炉,可是,并不一定这一炉就能成功。也许十年的艰辛付之东流。所以这药异常珍贵,比黄金还贵。”
“但是这药,虽然能让人装死,但是药效极猛,对人的身体有极大的伤害。吃了这药,半刻钟时间,就会起效,症状跟死人一般。无呼吸,无脉搏,无心跳,药效持续十二个时辰。”
“其实,这药也并非真的做到了三无这么牛,只不过,呼吸、脉搏和心跳,运行的十分缓慢而已,缓慢到人不易察觉。”
“这么神奇?”施媛媛说着。
若菱点了点头,看着王充华:“是的,但是,这药有副作用,一粒药,可减十年寿命,你看看她那个样子,很明显,一瞬间苍老了十岁,也算是吃这药的代价了。”
王充华盯了施媛媛和若菱一眼:“人,怎么可以这么无耻,害了人,还若无其事。”
施媛媛别过脸去,此时,车已经到了太和殿。
三人被含巧领到了一间屋子,沐浴更衣,毕竟,在天牢里呆了三天,身上的污秽必须洗净,才能去见冯太后。
一切梳妆完毕,再由含巧领着去见太皇太后。
冯太后坐在正殿里,旁边坐着皇帝东宫弘,而两侧,分别坐着二皇子、三皇子、四皇子、五皇子和六皇子。
叱卢柄已经跪在了地上,低着头,等候着发落。
施媛媛、若菱,王充华三人走了进去。
东宫弘盯着施媛媛,眼里含着笑,施媛媛也回了一个眼神,浅浅的抿抿嘴。
东宫弘回过头瞟了一眼四皇子,四皇子看着自己的脚尖,根本不敢去看施媛媛,东宫弘满意的又回过头来,看着施媛媛。
叱卢柄听到了脚步声,偷偷转头,瞟了一眼若菱,看见若菱并无大碍,安心了不少。
三人走到殿中间,挨在叱卢柄的旁边,跪地,磕头。
冯太后扫了一眼众人,道:“这次凤牌之事,已经了结。以后此事,不许再提。真的凤牌,已被永寿(二皇子)找回,虽然这次没有弄出什么不可饶恕的大事,但是,相关人等,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冯太后看了一眼大家的反应,然后道:“凤牌,这么机密的东西,居然会被盗走,若菱你难辞其咎。”
若菱趴下.身去:“一切听从太皇太后的安排和责罚。”
冯太后大声道:“来人啊,把若菱拉出去,杖责五十。”
叱卢柄的身子僵了疆,猛地抬起头来,然后磕下头去:“太皇太后饶命啊!若菱姑娘小身板子那么羸弱,哪撑得过五十杖责啊!这一顿板子打下去,小命儿就没了呀!看在她伺候您这么多年的份上……”
“放肆……”冯太后一拍桌子,不怒而威:“哀家的命令,岂容你插嘴?”
叱卢柄跪趴在地上:“不是的,太皇太后,微臣对您不敢有半分不敬。微臣只是想帮若菱分担,他一个单薄女子,根本承受不住五十棍子的杖责啊,会打死的,微臣愿意帮她承担!”
施媛媛就跪在旁边,看着如此决绝而又坚定的叱卢柄,心里无比的羡慕,好Man啊,真男人啊!若菱真幸福,找到个真心爱自己的男人。
冯太后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只是死死的盯着叱卢柄,道:“你?你凭什么帮她承担?宫里规矩,你不是不清楚,宫女和侍卫,不得有私情。怎么,你想告诉哀家,你们俩私相授受,做那不耻的苟且之事?”
若菱看着叱卢柄,心都急到了嗓子眼,这个傻瓜,怎么能这样说呢,这样说,不但帮不了自己,反而连累了他。
若菱故意呵斥道:“叱卢柄,你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还敢大言不惭的在太皇太后面前胡说,污她老人家的耳朵。我受责罚,关你什么事,你凭什么当出头鸟,想污我名讳!”
叱卢柄道:“这不关若菱姑娘的事,是我一厢情愿,属于暗恋,若菱姑娘不知情的,所有的罪,我一个人承担。就算打死,也毫无怨言。”
冯太后道:“既然,你非要替若菱承担罪责,打那五十棍杖责,那好,翻倍,一百下,你可愿意!”
叱卢柄想都不想,立马道:“微臣愿意,谢太皇太后成全。”
若菱跪在地上,大声的喊道:“不行,一百下杖责,会打死的!”
杖责行刑的地点在一个宽阔的庭院。
庭院中间摆着一个打人的长凳子,凳子有些宽,人趴在上面,刚好合适。
听说今天处罚人犯,后宫的大大小小嫔妃都来了。
看处罚人犯,倒是其次,关键的关键,是来看皇上的。
皇上,并不是你想见,就可以见的,也许,搞不好,一辈子也见不到呢。所以这次机会难得,得不到恩宠,看看皇上长什么模样,梦里入睡,也好有一个念想。
叱卢柄自己趴在了长凳子上。
打人的两位侍卫来自于禁卫军,属于叱卢柄的下属。
侍卫甲掀起了叱卢柄的衣摆,放在腰上面,小声道:“总管,小的冒犯了,您担待点儿,有得罪之处不要放在心上。”
叱卢柄道:“没事儿,你就安心的打吧!我不会怪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