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人家的谁?你给了人家什么好处?没有!
所以,人家凭什么为你赴汤蹈火?
若菱站在了禁卫军总管叱卢炳的门口,摸了摸自己的领口。
这一次,不能让他白白的付出。
若菱伸出了手吗,开始敲门:“叱卢大哥,开门啊,是我……”
叱卢炳正在榻上安睡,朦朦胧胧中听见了敲门声和若菱的声音。
叱卢炳从睡梦中醒来,敲门声伴随着若菱的声音钻入耳膜,叱卢炳吃了一惊,撑起身子,看了看窗外,窗外已经黑漆漆的,叱卢炳大声道:“是若菱姑娘吗?”
若菱停止了敲门,站在门外道:“是!”
“稍等一下,我马上就来……”叱卢炳立马从塌上爬了起来,穿衣服穿裤子,动作麻利。
两分钟后,门开了,叱卢炳穿戴完毕,打了个哈欠,睡眼朦胧的看着若菱:“三更半夜的,若菱姑娘你怎么来了……”
若菱看着叱卢炳,伸出左手,把叱卢炳推进屋子,右手拉上了门。
进屋后,若菱看着叱卢炳,表情凝重,二话不说,就开始脱衣服。
叱卢炳愣住了:“若菱,你干什么?出什么事了?”
若菱已经脱了一件衣服,开始解第二件衣服:“凤牌掉了,若菱借出去的,灭九族之罪,实在是没办法,来求叱卢大哥帮忙……”
叱卢炳一把抓住若菱解衣服的手,阻止她继续脱衣服:“这么大的事,你怎么这么糊涂。”
叱卢炳有些生气,但怒气中带着疼爱。
若菱的眼有些湿润了,声音也有些哽咽:“冯贵人借的,急用。”七八中文更新最快^电脑端:
叱卢炳蹙起了眉:“大冯?”
泪,终究还是忍不住,从若菱的眼眶中流出,若菱点点头:“是啊,这个庶的一点儿也不让人省心,我想着她是太皇太后的侄女,现在又处于那样的局面。太后想让冯家掌管后宫,这次出事,最大嫌疑是皇上。我也是看在太后为此事颇为烦心的面上,帮她一把,谁想竟然在半道上被人调了包。”
叱卢炳伸手摸去了若菱脸上的泪珠,道:“知道是谁调的包吗?”
若菱答:“说是一个穿战场盔甲的落单的高大侍卫。”
叱卢炳的唇角露出意思鄙夷的神色:“这明显就是一个局。对方早就盯着大冯贵人,寻着机会置她于死地。她也是来皇宫不久,仗着有太皇太后的庇佑,不懂得提防人心。”
“听说皇上似乎很喜欢她,经常不自觉的就走到了锦绣宫门口,有时候徘徊许久,进去,有时候徘徊一下,就走了。”
“虽说在她宫里过夜的时间不长,可就是白天经常不自觉的在她宫门外徘徊,就引起了众怒。那些娘娘口上不说,心底里不知道痛恨到什么地步。”
泪一滴一滴的从若菱的眼里继续流了下来,若菱啜泣着:“宫里巡逻的侍卫都是八人一组,怎会有落单的,穿的都是软甲,怎会穿捂住脸的战甲。”
“这人得手后,必定藏的无影踪,凤牌仅次于凤印,这人要是做出什么谋逆之事,我们费连家族几代忠义之家,全部毁于一旦。”
“我费连若菱,死一万次也不足以抵消我的罪过。”
泪,流满了脸颊,像是洪水泛滥一般,止也止不住。
若菱推开叱卢炳,继续脱衣服:“我不想欠人人情,来吧。”
“我是喜欢你,可是,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叱卢炳怒了,把若菱的衣服从地上捡起来,给她穿上。
叱卢炳道:“我是那种乘人之危的无耻之徒吗,若菱。你放心吧,我会全力帮助你。”
若菱的泪继续泛滥着:“我知道,我知道叱卢大哥你豪气冲天,正义凛然,可是,可是我不能总是这么白白的叫你帮我。”
“我若菱也没有什么能报答叱卢大哥的,只有这身子,是干净的,还未被人采摘过……”
叱卢炳怒了:“糊涂!我叱卢炳是那样的卑鄙无耻的小人吗?”
叱卢炳伸手拉好若菱的衣服:“妹子,无需多言,凤牌刚被调走,只要今晚没人出宫,就一定还在宫里。你稍安勿躁,只要在这宫里,你叱卢大哥一定给你找出来,你不要担心!”
叱卢炳说完,伸出右手,拭去若菱脸上的泪水,心疼的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叱卢炳心里想,其实,我经常做梦把你给睡了。可我需要的是妹子你心甘情愿,而不是在这种情况下!78更新最快 ωωω.七8zω.cδм
我堂堂八尺男儿,怎会做那种乘人之危的恶心之事!
若菱感激的梗咽着:“叱卢大哥……我……”
叱卢炳摸摸若菱的头:“别说了,你的心意我明白。我们现在去看看,今晚有没有人出宫。”
“嗯。”若菱点点头,将衣服一件一件的穿好。
两人一同前往宫门口,施媛媛一直都在身后紧紧的跟着,想看看凤牌到底有没有被歹人运出宫。
叱卢炳询问了守宫门的侍卫,侍卫回答,今晚无人出宫。
若菱松了一口气,又燃起了希望。
叱卢炳又召集了自己的禁卫军,开了紧急会议,并吩咐了死命令。
宫里出了谋逆之徒,做了太皇太后的假凤牌,这假凤牌和真的十分相像,现到处行骗,想行谋逆之事。
任何人看见持有凤牌的人,立马抓捕,对方反抗,斩无赦。
凡是找到并上缴凤牌者,赏银500两,马上兑换。
凡是有知道假凤牌之事的人,必须上报,如知情不报者,立斩无赦。
此事甚为秘密,大家小心谨慎,不要四处张扬,务必做好谨言慎行。
禁卫军接到命令后,立马行动起来。
施媛媛看到了这样的结果,顿时安心不少。看看天色,应该5点多,快6点了吧!
天虽然还是黑蒙蒙的,但是施媛媛担心起来。
要是东宫弘早上起来早朝,看见我不见了,该怎么办?
如厕?对!姐如厕去了!
施媛媛打定了主意,迅速的往冷宫赶。
跑得气喘吁吁的赶回冷宫。
远远的,就看到冷轩宫内灯火辉煌,施媛媛大叫一声,不好,也不从墙壁上翻越过去,而是走的正门。
四个侍卫看着施媛媛,做了一个同情,且你好自为之的神情,那样的神色透露出了一个信息,你丫死定了。
施媛媛的心咚咚的跳着。一股不祥的预兆在心里闪过。
施媛媛踏进了冷轩宫大门。
冬日天亮基本在8点左右,此时也就差不多6点吧,离天亮还早,天还是黑的。但冷轩宫此刻却亮得有些扎眼。
而比光亮更加扎眼却是的跪满地的奴才,趴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
施媛媛走了进去,一看就看见东宫弘板着一张臭脸,又黑又低沉,那张冷峻的脸上写满了杀气,如果气势能够杀人,那么施媛媛此刻,已经被东宫弘杀得魂儿都没了。
施媛媛一步步的走到东宫弘的面前,低着头,老老实实的跪在东宫弘的面前,缄默着。
糟了,今天真是流年不利,干啥啥都不行,还老触霉头。
东宫弘此时正阴沉着脸,看着施媛媛跪在自己的面前,他强压着怒气,端起了身旁的茶杯。
茶水已凉。
东宫弘已经不记得自己坐在这儿等这个死丫头多长时间了,好像茶水都换了几次了。
东宫弘只知道,他此刻很生气。
李博海赶忙过来:“皇上,茶凉了,老奴给你换一杯吧!”
李博海说完,端过东宫弘手里的茶,立马给他换了一杯。
东宫弘接过滚烫的茶水,一手拿着茶盖,轻轻的荡着茶水,再吹了一口气,眼睛至始至终看着茶,像是不经意道:“怎么,不解释一下你去那儿了吗?冯贵人!”
看着东宫弘的这个表情,施媛媛就知道他此刻很不高兴。施媛媛回答道:“臣妾去查案了。”
东宫弘再次吹了吹茶水,嘴角勾了勾,扬起了一抹冷笑,冷笑中还带着讥讽:“原来,朕的冯贵人还是个捕快,还会自己查案。”
东宫弘目光一冷,声音直接高了八度:“既然你这么能干,那还要那些捕快干什么?全部撤了,让冯贵人自个儿去当,可好?”
施媛媛闭上了眼睛,肩微微缩了缩,感觉东宫弘的唾沫星子全部喷到了自己的脸上。施媛媛心里想,查个案而已,至于这么生气么。
东宫弘的唾沫星子继续喷着:“太皇太后已经下令严查,交给了慎刑司。怎么,你的亲姑母,你还信不过?还需要你自己去查案,你的本事就比慎刑司还大?”
施媛媛好想抹一抹脸上的口水,可是她不敢,施媛媛淡淡道:“不是妙莲信不过,而是这么多天了,一点进展都没有,妙莲心急。”
东宫弘的怒气烧的更加的旺盛,他讥讽道:“那冯贵人查出凶手没有?”
施媛媛看了看他戏谑的唇角,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没有。”
东宫弘再次压抑自己心中的怒火,脸颊冰冷,目光如刀:“没有什么要跟朕交代的吗?”
施媛媛低下了头,摸出了腰牌,不好意思的双手举着。
李博海走过来,接过腰牌,又走到东宫弘面前,递给了东宫弘。
东宫弘拿过腰牌:“说吧,为什么偷腰牌。”
东宫弘说完把腰牌随手丢在桌子上,又端起了茶杯。
施媛媛耷着脑袋,没有精神的喃喃道:“还能怎样,查案呗,臣妾去了地牢,守卫不让去,然后臣妾就来偷腰牌……”
东宫弘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四皇子回宫了,这贱人就按捺不住的想幽会情郎了。真是不知死活,还想瞒天过海。
东宫弘拿着茶杯,手都气得颤抖,他顺手拿起茶杯,将一茶杯的水照着施媛媛的头上泼了过来。
茶水、茶叶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直接准确无误的泼到了施媛媛头顶,施媛媛闭着眼睛跪在地上一动不动,感觉水从自己的头顶,顺着头发往下流,茶叶也粘在头发上、眉毛上、脸上。
施媛媛用袖子擦了一下脸,再用手拭去了发上的茶叶,然后睁开眼睛看着东宫弘。
东宫弘两眼冒火,气的发抖:“冯妙莲,你想混淆视听,欲盖弥彰吗?朕一而再、再而三的给你机会,让你自己坦白,你以为你的那点点心思,朕就不清楚吗?”
“四皇子前日才回宫,怎么,就迫不及待的见情郎了,就按捺不住了,冷宫都关不住你,就春.心荡漾了?偷朕的腰牌去会见你的情郎!”
施媛媛震惊的看着东宫弘,双眼瞪得圆圆的。
四皇子?怎么又扯到了四皇子!这事跟四皇子有半毛钱关系吗?
为什么,他们就这么想置我于死地!
施媛媛跪得笔直,言之凿凿道:“臣妾冤枉,臣妾从来就没有做过如此恬不知耻的事,臣妾跟四皇子清清白白,毫无关系……”
东宫弘拿起桌上的空茶杯,用力的摔在了地上。茶杯发出“啪……”的一声脆响,摔得粉碎。
东宫弘怒目看着施媛媛,眼神凶狠而又凌厉,整个人又冰又冷:“清清白白,毫无关系?”
“你以为朕眼瞎了吗,上一次,你脖子上的草莓印,就是四皇子所咬,有人向朕告状了,朕亲自去看,你用指甲把脖子上的吻迹抓掉了,为什么抓掉,不就是心虚吗?”
施媛媛跪得笔直的身子,瘫了下去。那天真的是有人告状了,东宫弘是来抓奸的。可是今天没有,好不好,我可是冤枉的。
东宫弘继续道:“朕不说,是给你留脸面,你还蹬鼻子上脸了。你知道朕为什么会来冷宫吗,四皇子回宫了,怕你没机会,朕亲自把腰牌给你送来,看你会不会拿朕的腰牌去皇子居所去私会你的情郎!”
“果然,果然你偷了朕的腰牌!”
东宫弘发泄般的说完之后,身子都在颤抖。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皇上你要相信我!”施媛媛跪行到东宫弘脚下,抓着东宫弘的凤袍,哽咽道:“臣妾真的只是去查案,从来没想过去私会四皇子。”
泪,一滴一滴的往下掉。
东宫弘气的发抖,他一脚踢开了施媛媛,双手捏得紧紧的:“查案?朕记得你刚才说,拿着朕的腰牌去了地牢,朕的腰牌在天牢和地牢根本不起作用,你拿了等于白拿!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我怎么知道啊,又没有谁告诉过我,我要是知道你这个皇上的腰牌起不了半点儿作用,我吃饱了撑的,去偷你腰牌,我闲的呀!
施媛媛心里一万个委屈,赶忙解释道:“臣妾怎么知道会没用啊,臣妾偷了腰牌去了地牢才知道不能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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