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太后和东宫弘向里屋走去。
刚踏入里屋,不堪入目的画面,映入眼帘。
两人赤果着身子,紧紧拥抱着沉沉的睡去,身上仅仅盖着一个半透明的薄纱,这薄纱特别像塌边的蚊帐,包裹住身子,隐隐约约,春.光无限。
地上,是两人脱下来的衣服,凌乱的丢在了地上,让人不禁浮想连连。
干柴遇上烈火,一点就燃,是如此的渴望和激情澎湃。
冯太后的脸,瞬间变的铁青。
东宫弘的脸色,也不好看。
张知走了过去,推了推塌上的两个人,两人睡的非常的沉,根本没反应。
李博海瞟了瞟屋子里,看见了桌子上的茶杯,于是走过去拿起茶杯,走到塌前,将茶水泼到两人的脸上。
冰冷的茶水,瞬间让两人清醒了过来。
源喜的头晕晕的,她感觉自己躺在一个滚烫的身体上,而自己,似乎没有穿衣服。
冯子轩打了个激灵,瞬间醒了。
他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凉水,睁开了眼。
此时,源喜还昏昏的,并未睁眼。
冯子轩看见了自己和源喜身无寸捋的拥在一起,吃了一惊,大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瞟见了冯太后和皇上,正怒目盯着他。
冯子轩吓得全身颤抖起来,赶忙推开源喜,跳下塌来,东宫弘身边的禁卫军已经拔出了明晃晃的刀,大步走到冯子轩身旁,将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冯子轩跪倒在地,抓起了一件衣服,护住了自己的不可描述之处。
冯子轩发着抖:“太皇太后,不是这样的,真的不是你们看到的这样的。奴才并没有跟娘娘苟合,奴才是被人陷害的。”七八中文天才 源喜听到了冯子轩的声音,渐渐清醒了过来,她睁开了眼,看到了屋子里的情况,大为震惊。
她尖叫一声,爬起了身子,用蚊帐死死的护住了身子,然后爬了起来,跪在了地上:“皇上,您听臣妾解释,不是这样的,臣妾是冤枉的……”
东宫弘看了看冯太后:“皇祖母,您看,作何处置?”
冯太后冰冷的脸上带着一丝怒气:“皇上想怎么做呢?”
东宫弘道:“孙儿觉得,应该将两人分别关押,并马上召源怀等源家人进宫,看源家人想如何了事。”
“源家毕竟是重臣,是国家之栋梁,家教甚好,出了丑事,知道如何处置。另,派人查冯子轩的底,看他们俩,以前是非有奸情。”
“当然,还得看皇祖母,舍得,还是舍不得。”
冯太后冷哼一声:“此等贱人,留下作甚?污了皇上的眼睛,真是该死。先丢牢里,让他多活个一年半载的,再做打算。”
禁卫军一左一右的架着冯子轩,拉了出去,冯子轩双腿发软,吓得尿,竟然失禁了,此时已经顺着大腿流到了地上。七八中文更新最快^电脑端:
冯子轩吓得已经大脑一片空白,只知道不停的求着绕:“太皇太后饶命啊,奴才真的是冤枉的,奴才和源贵人是清清白白的,奴才并没有做出对不起太皇太后之事啊……太皇太后听奴才解释啊……”
另外两个禁卫军的刀也架在了源喜的脖子上,源喜吓得不知所措,抓着衣服,死死的护住自己的身子。
东宫弘看了看源喜,对禁卫军命令道:“源贵人,让她穿上衣服,先丢牢里吧。”
东宫弘说完,扶着冯太后,黑着脸,出去了。
秋碟不放心源喜,在源喜出去一刻钟后,去了福安宫。
秋碟去的时候,已经出事了。她看见了皇上和冯太后,还有侍卫,以及衣衫不整的小姐和冯子轩。
秋碟吓得捂住了鼻口,赶忙往回跑。
她不认识别的人,她只记得,冯贵人娘娘,对她和她们家主子,特别好,所以,她就直接奔向了锦绣宫。
锦绣宫
施媛媛听到这个消息,大为震惊。
源喜和冯子轩私.通?还当场被抓?
施媛媛瞬间,头都大了。
冯子轩,可是自己送出去的男宠,这不干不净,还有黑历史的话,可就糟了。
这送出去的男宠,必须要干净的如同处.子,纯洁的如同白雪,忠诚的如同家犬。
你送出去的奴才,其实也代表着你这个人的能力。要是连选个人,这么小的事情,你都做不好,你还能干什么。
不过,还好,毕竟冯太后和自己是一家人,她应该不会太过介意,要是换成别人,肯定心生芥蒂,一根很大的刺扎在心里。
但是,此事一出,我的个人能力也将受到怀疑。
不过,最惨的还是源喜。
秋碟担心的一边跪着,一边哭着求施媛媛救命。
施媛媛很是为难,将此事给她分析起来。
“此事,关乎皇家尊严,一定会被封杀的,不会宣扬出去。但不宣扬,并不代表源喜会没事。”
“源喜家族显赫,皇上估计会先通知源家。而源家,为了家族,一定会牺牲源喜。源喜,估计保不住了……”
秋碟痛哭起来,不停的给施媛媛磕起头来:“娘娘,求您了,想个办法,救我家主子一命吧!”
救?谈何容易!
当场被抓,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而且这个时候,还是置身事外的好,别去淌那浑水了。
施媛媛道:“你回去吧,现在谁也帮不了她,只有她自己机灵点了。”
“她要是一口咬定,自己被下药了,全是冯子轩一手所为,自己是受害者,兴许还能保她一命。”
“毕竟,皇上、黄皇太后,爱惜人才,顾念源家栋梁,也会留她一命,但她也只能在冷宫里渡过了。”
“她要是不聪明,还要维护冯子轩,那么,郎有情妾有意,奸情坐实,就再也没有转圜的余地。”
“你找机会跟她说说吧,本宫实在是不方便。”
秋碟磕了头,抹着眼泪离开了。
施媛媛揉了揉太阳穴,真是无妄之灾。
冯子轩、源喜,一前一后被关进了牢里。
两人分别关在了一个独间,不过,一左一右,刚好隔壁。
两人惊魂未定,被丢进了牢里,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
冯子轩挨着牢房的墙,叫着:“娘娘,娘娘您还好吗?”
源喜寻着声音,走了过来:“我还好。”
冯子轩道:“娘娘,您叫我去福安宫干嘛?”
源喜诧异道:“不是你叫我去的么?”
冯子轩道:“我没有啊!”
沉默,两人一阵沉默。
冯子轩伸手紧紧的抓住了牢房里的铁栏杆,脸色低沉:“中计了,我们中了有心人之计了。到底是谁,要害我们?”
源喜的泪流了出来:“怎么办,怎么办啊……”
冯子轩闭上了眼睛,蹙着眉,脸上青筋突起,冯子轩下定了决心道:“娘娘,我们遭人陷害,已无转圜的余地。”
“你把什么事都揽在我身上,让我去死,看能不能换你一条生路。”
源喜摇了摇头:“不可以。”泪,流了下来。他曾经是她的依靠。曾经,她很爱他,如今,出了事,她怎么能让他独自承担。
冯子轩道:“两个人死,还不如保一个。你还有孩子啊,娘娘!”
“孩子……”源喜哭得泣不成声:“皇上不会相信这个孩子是他的啦……就算生下来,也容不下他的。更何况,有没有命,都很难说……”
冯子轩摇了摇头:“不要这样,如果能保你一命,我死也值得。”
源家人接到宫里的通知后,火速赶到了皇宫。
源喜是嫡女,又是心肝宝贝,从小娇生惯养,能保一命,算一命,实在保不了,也只能弃之。
源家人到了之后,施媛媛被冯太后叫了过去。
太和殿
会客大厅里,并没有多余的人。
这是皇家丑闻,注定不会让太多的人知道。
主位上坐着冯太后和皇上。
左右两边的次位上坐着源家响当当的人物,以及源喜的母亲、父亲。
居然,还有冯清。紧紧挨着冯太后,坐在次位上第一排。
哬!这让施媛媛很意外。
冯清不问世事,而且,这件事,跟她八竿子打不着。她居然会在。
而冯清的正对面有一个空着的位置,那是施媛媛的位置。
施媛媛走了过去,坐下。
源喜和冯子轩是分别押进来的。
首先,押的是源喜。
源喜跪在了地上,抬头看了看屋子里的人,当她看到源家长辈时,立刻哭得泣不成声。
她已经决定了要牺牲冯子轩了,她觉得他说的那句话,两个人死,不如一个人死,非常的有道理,尽管,她舍不得。
但是,舍不得,也得舍。
源喜趴在地上,流着泪:“臣妾真的是冤枉的。臣妾并没有跟他有任何的苟合。”
“臣妾原本在丹阳宫休息,他就进来假传圣旨,说太皇太后有旨,宣臣妾一个人去福安宫。臣妾也觉得奇怪,但他是太皇太后的男宠,当时也没多想,就信了。”
李博海喃喃道:“娘娘,太皇太后下懿旨,是不会让男宠去的,正常的情况下,是由自己的贴身太监去。”
源喜啜泣着:“人,怀了孕,就是傻。”
源喜抬起了头,眼里闪着泪光道:“臣妾当时没想那么多,臣妾听说是天皇太后懿旨,想也没想,就去了。”
东宫弘冷笑一声:“你,一个下人也没带?”
源喜摇了摇头:“他说了是单独,所以没带。”
源喜继续道:“臣妾当时去了福安宫,没想到臣妾去的时候,被人用帕子捂住了口鼻,那帕子有一股奇香,臣妾闻了之后,立马就晕过去了。”
“醒来的时候,臣妾就莫名其妙的在福安宫的榻上。榻上还有太皇太后的男宠。臣妾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东宫弘哼了一声:“福安宫是太妃旧居,那里荒废已久,且无人居住,按道理,应该蛛网丛生,杂草连连,灰尘厚的有书那么厚,可是,朕和皇祖母去的时候,却是干干净净的。”
“如果是冯子轩陷害于你,据朕所知,他可没有时间,去打扫福安宫,也无人派遣去打扫那个地方。唯一有时间,有人手的,可是你源贵人。”
源喜跪趴在地上,张了张嘴,迟疑了一下,眼珠子闪烁不定,但因趴在地上,没有人看得见。
源喜道:“臣妾不知道,臣妾是冤枉的,臣妾与那男宠清清白白,绝无苟且之事。”
“绝无苟且之事?”冯太后开口了:“那你跟哀家解释一下,你怎么跟哀家的男宠身无寸缕的睡在福安宫的榻上?你们来往多久了?”
“太皇太后明察,臣妾与他并无来往。臣妾被人下药了,是诬陷。”源喜又叩了一个头。
“诬陷?”冯太后挑起了眉:“你和他并无来往,也无交情,更没有情愫?这次只是被人陷害?”
“是!”源喜道。
“很好!”冯太后伸出手,若菱递过去一把黄金镶宝石的匕首,丢在了地上:“哀家给你一次证明自己的机会,杀了他,杀了冯子轩,哀家就相信你是清白的。”
匕首哐嘡一声落在了地上。
此时,冯子轩被侍卫押了进来,他刚才,一直就站在外面,听着屋里所有人的对话。
尽管,他告诉了她,他一力承担,可是,当他亲耳听到,她决绝的把所有问题都推到他身上,他心里还是很不舒服。
但,这不就是他所期望的吗?
冯子轩被押了进去,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此时此刻,源喜已经拿起了匕首,明晃晃的匕首,对准了冯子轩……
源喜的手,抖的厉害。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会亲手拿着一个匕首,狠狠插进自己最心爱之人的胸膛。
源喜的泪,啪嗒啪嗒的流着,手拿匕首,站起身来,一步步向冯子轩走去。
冯子轩毫无畏惧,抬起头,望着源喜,眼神里全是坚定。
而这一抬头,冯子轩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
这个人,他死也不会忘记。
冯子轩的东家,是一个商贾,姓李,叫李员外,属于大户人家。
他父亲是李员外家的管家,而冯子轩,从小在李府长大。
而那一次,李员外就莫名其妙的得罪了权贵,被设计满门抄家,下人全部充当奴隶,变卖。
而冯子轩的父亲,因为护主和反抗,被当场捅了七八刀,喊都没喊几声,就死在了血泊中。
冯子轩是亲眼见他父亲被砍死的,而在被押解出去,变卖充当奴隶的时候,他看见了他的仇人,灭了李员外家的仇人。
中等身材,有些发福,一看就很有权势的样子,那男人长的很是特别,左脸上有一颗肉瘤一样的黑痣,黑痣上还长着一根长长的毛。正拿着很厚的一叠银票,塞到官差老爷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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