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现在马上给我磕头请罪,态度卑谦诚恳。苦苦哀求于我,我就原谅你这三年来把我关进柴房。否则……”
施媛媛冷笑一声:“否则怎样?”
“哼,怎样?”雪卉恶狠狠地说着:“你以为你现在说话还有分量?还记得那盆冰水吗,我想弄死你,那可是分分钟的事情。”
施媛媛挑了挑眉:“是吗?要不,咱们试试,看谁弄死谁!”
施媛媛冷哼一声,走到假东宫弘身边,左手抚摸着假东宫弘的脸,右手抱着他的腰,将头凑了过去,一口咬住了东宫弘的耳垂,然后低语道:“皇上。”
假东宫弘感觉触电了一般,身子都酥了。忍不住的伸手,抱住了施媛媛。
雪卉气得指着施媛媛:“你这个狐媚子,就会使用狐媚功夫。”
施媛媛回头看了看他,摸着假东宫弘的脸,道:“皇上,您二选一吧!要么雪卉死,要么臣妾死,你选一个。”
雪卉气的鼓鼓的:“选啊,看是你死,还是我亡。”
假东宫弘夹在中间,感到特别的为难:“这……爱妃啊,你们玩的也太大了吧!和气生财,不必你死我活的吧!”
雪卉嘟起了嘴:“偏要,你以为你还是以前的冯贵人吗,真是荒谬,也不看看现在的局势,审时度势,懂吗?”
施媛媛笑了笑,抬头咬了一口东宫弘的下巴:“皇上,您要是不处决雪卉,臣妾就不侍寝了。”
雪卉冷哼一声:“不侍寝,容不得你。锦绣宫一干人等,脖子上正架着刀呢。你只要敢说一个不字。那些人的人头,全部,一个一个的,砍落在地。只要你狠得下这个心。”
施媛媛笑了,右手取下一只发簪,用发簪尖抵着自己的脖子:“皇上,如果臣妾死了,那些下人还能威胁到臣妾吗?”
“您想杀就杀,想砍就砍,反正臣妾已经死了,看不到了,也不揪心了,你想干嘛就干嘛,跟臣妾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假东宫弘看着冯妙莲拿着尖锐的发簪尖使劲的扎着自己的脖子。甚至有一颗血珠子,已经冒了出来。
假东宫弘心疼的大声喊出来:“不要啊。有话好好说,不要做傻事。”
施媛媛道:“皇上不是要我锦绣宫之人全部死吗?臣妾这不是满足您的心愿和愿望吗?说吧,是谁出的鬼主意?”
雪卉勾了勾唇:“是我,怎么了?你能奈我何?”
施媛媛笑了笑,伸手指着雪卉,冲着假东宫弘道:“我要她的命,你同意。我就侍寝,不同意,我就扎死自己,你一辈子,都休想得到我。”
雪卉笑了:“你太过自信了,他不可能要我的命。”
施媛媛笑了:“雪卉啊雪卉,你敢这么肆无忌惮地对皇上呼来喝去,没大没小,没尊没卑,一定抓住了皇上什么把柄吧?”
“有时候,抓住了别人的把柄,就像抓住了蛇的七寸,可以随意的控制住他。但被控制之人的权利,一旦比你大,雪卉啊,你的性命,堪忧啊。”
“一个权力比你大的人,不可能允许有人抓住了他的把柄,让他整天提心吊胆。”
“再说,你什么德行,皇上怎么会不清楚?”
“你可是我的家奴,你在冯家长大,是冯家的丫鬟,我是冯家小姐。按道理,你我应该同心同德,你不应该出卖我才对。”
“可是你呢?不但出卖了你的主子,还三番四次的陷害于她,甚至还要置她于死地。你这样的奴才,可真是少见啊。”
“你说你这样忘恩负义,狼心狗肺的家伙,皇上怎么会容得下你捏着他的把柄,卡着他的七寸,让你肆无忌惮的对他呼来喝去?”
“皇上精着呢,不会留下你这个祸害。”
“皇上,您表个态吧,是要妙莲呢?还是要她呢?”
假东宫弘听了施媛媛的话后,觉得非常的有道理。他现在可是皇帝了,唯我独尊了,怎么能容忍得知他秘密之人,整天指着他的鼻子呼来喝去。
况且这些人全都是忘恩负义的卑鄙小人,背叛主子,陷害主子,残害主子。
假东宫弘想想后,大喝一声:“来人啊……”
雪卉的脸瞬间惨白:“你敢,你可是假……”
雪卉话都没有说完,假东宫弘三步两步跑了过去,一把捏住了雪卉的脖子,让她说不出话来。
假东宫弘脸色狰狞,死死地掐住:“来人啊,拿一块烧红的炭来。”
雪卉的眼睛瞪得死死的,脸色瞬间苍白起来。
一会儿,一小盆烧得红彤彤的煤炭端了上来。
假东宫弘使了个眼色,两个太监就过来将雪卉的手,反扣在后方,不得动弹。
假东宫弘夹了一块火红的炭,捏着雪卉的嘴,想要放进去。
雪卉不停地挣扎着,假东宫弘你给他下巴的手,又重了些。
看了看这个女人,假东宫弘毫不犹豫地将煤炭丢进了她的嘴里。
哼。想说出我的秘密,简直是找死。我不会让你有机会的。
扑哧扑哧的声音,在雪卉的嘴里燃烧。雪卉瞪大了双眼,喊都喊不出来。
假东宫弘推了她一把,冷冷道:“斩了。”
侍卫拉着雪卉,就往外拽。
“且慢。”施媛媛走到假东宫弘身边,靠在他的肩膀上,冷冷一笑:“直接斩了,有什么意思?”
假东宫弘愣了一下:“那爱妃……”
施媛媛哼了一下:“这人这么可恶,可不能轻饶了她。皇上听说过人彘吗?吕雉发明的。”
“砍掉其手和脚,挖了眼耳鼻舌,装在一个大罐子。死又死不了。”
“这样活着,真是生不如死。不过咱们这个人彘。要留一只耳朵和一只眼睛。臣妾要她看得见听得到,深深的感受着自己的悲哀。让她,为自己所犯的过错,赎罪。”
“臣妾的这个建议,皇上是否恩准?”
“准!”东宫弘,毫不犹豫的说着。
下人领命,很快去做。
假东宫弘转了个身,一把抱住了施媛媛:“你要的东西,朕给你了,朕要的东西,你也该给朕吧?”
施媛媛点了点头,甜甜的笑着:“臣妾全凭皇上安排。皇上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臣妾都听皇上的,定要把皇上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假东宫弘很是高兴,将施媛媛拦腰抱起,向里屋的凤塌上走去。
施媛媛趴在假东宫弘的怀里,很是乖巧,可是眼底却闪过一丝狡黠目光。
假东宫弘将施媛媛放在了凤塌上,正要压上去时,施媛媛道:“皇上,臣妾帮你脱衣服,好吗?”
假东宫弘点点头,卸掉衣服后,施媛媛娇笑着道,轻轻的用手背摸着他的胸膛道:“皇上,妙莲有个好东西,要跟你玩一玩。皇上不要扫妙莲的兴。”
“好。”假东宫弘很有耐心的笑着。
施媛媛拿出了一个金灿灿的链子,链子下端是一个怀表。
施媛媛摇晃着怀表:“皇上仔仔细细看着,这是什么?”
随着施媛媛的话声,假东宫弘的目光紧紧的跟着摇晃中的怀表,左右左右不停的看着。
等假东宫弘的眼睛看得有些迷离,施媛媛开始了催眠。
“皇上,放松身体,轻轻的闭上眼睛,跟着臣妾的节奏走。臣妾要将皇上放在凤塌之上了,咱们要开始羞羞哒了。”
施媛媛轻轻的将假东宫弘放在榻上,然后拿了个枕头递给假东宫弘:“皇上跟臣妾好恩爱啊,皇上,你好男人啊,你好棒!”
“皇上……”
施媛媛看了看假东宫弘的表情,此时,他已经被催眠了,他的脑袋里,正想象着两个人在床榻上滚来滚去的画面。
这画面太过逼真,让他情不自禁的抱着枕头做着最原始的动作,疯狂而又激情四射。
等他累了,满足的停下来的时候,施媛媛轻轻道:“皇上你累了,你从来就没有这么累过,这么满足过,然后你沉沉的睡了,做了一个好梦。”
假东宫弘果然沉沉的睡了过去,床榻很宽,施媛媛将他往里面挪了挪,然后自己躺在外面,闭上了眼,夫君,你放心好了,我是不会背叛你的,更不会给你戴绿帽子的。
我会等着你回来,我相信你会平安无事的。
只是,只是孩子没了。夫君,我好难过。你快回来。
第二天早上。
那个大罐子装着的人彘,抬到了锦绣宫。
施媛媛命人将她抬到了后院,那是宝宝的衣冠冢。
宝宝被广陵王带走了,具体埋在哪儿?她不清楚,她只能在后院,给他理个衣冠冢,她心里难过的时候,就走过去看看。宝宝,妈妈爱你,宝宝……
那人彘,放在衣冠冢前,施媛媛泪如雨下,心,依旧痛的不能自己。
此时此刻,施媛媛终于明白了,吕雉为什么要把戚夫人做成人彘。
原来有种痛,是你将她剥皮抽筋,都不足以填平我心中的怒火,唯独将她做成人彘,才能祭奠我的孩儿。
宝宝,妈妈给你报仇了,你安安心心的再去投胎,记得,下一辈子,还来妈妈这儿,妈妈爱你!
永安城
地毯式的搜查,果然有效。
东宫弘、李博海、冯润被逼得东躲西藏。此时,这三人,躲在一个山洞里,无路可逃。
奶奶的,这些官兵真是疯了,全城戒备。
一家挨着一家的搜,搜完了,还将村民组织起来,一切闲杂人等,包括亲戚、朋友,一切不接待。
谁家要是突然多个人,哪怕是你干儿子,都不行,必须备案,严格检查了,才能入住,而且,还要每天去官府报道。
为了减轻麻烦,村民都不接收外人,谁愿意天天往官府跑啊。
东宫弘那三人,实在是没地方住了,就只能打游击,今天住这个山洞,明天住那个山沟,搞的狼狈的很。
不过,冯润倒是很愉快,晚上睡觉的时候,因为天冷,人挤在一块儿暖和,她就死命往东宫弘的怀里窜。
每每贴在东宫弘的怀里,冯润就兴奋的不能自己。这样的感觉真好。
其实也不是没地方住,冯润多的是钱,山上只要肯出银子,人家有的是地下室,可那样,她就不能蹭东宫弘温暖的胸膛了。
白天,倒无所谓,各种野味,给钱,那些村民啥美味都给你弄道。晚上,抱着棉被,到处找躲风的地方。
东宫弘恢复的也很快。他本来就是练武之人,身子骨棒,所以恢复的也快。
他心里很着急,想快回到皇宫。他觉得此事预谋太久,计划周详,他担心他的妙莲,恐怕有什么不测。
可官兵实在是太多了,到处搜查,他们根本出不去,只能到处东躲西藏。
可今天,好像躲不下去了,因为被人举报了。
还得怪那该死的补品。补品,东宫弘和李博海每日都得吃的,由冯润拿钱,谁家得做,就照顾谁家生意。
冯润又出手大方,村民很难遇上这么个金主,所以人人都争着抢着,这一争一抢,就出了事。
没抢到的自然去举报,大堆的官兵涌了上来。
广陵王听说有了皇上的踪迹,兴奋不已,亲自前去。
这么多天了,一直没有消息,永安城都快要绝地三尺了,一直搜到了山上。
现在那三人的踪迹就在那山洞里,他怎能不兴奋。
于是,他下令将整个山头给包围了起来。
这皇兄还真是调皮,玩躲猫猫这么久了,也该出来了吧!妙莲都等急了。
所有官兵包抄着,将东宫弘等人,团团围在了山洞里。
冯润吓得紧紧的抱着东宫弘,我的夫君,可不能就这么给抓走了,我可要做嫡妻啊。
东宫弘也很紧张,就这么要死在这里了吗?李博海拿着一把刀,冲在东宫弘的前面:“爷,不要怕,让老奴给您开路。”
东宫弘摇了摇头:“咱们就三个人,还不够别人砍一刀的。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随遇而安吧!让开,我看看去,到底是谁想要置我于死地。”
东宫弘走了出去。昂首挺胸,大步向前,就算是死,帝王之气也是毫不减弱。
他还没走出山洞门口,广陵王就已经走了进来。
老四,东宫弘蹙了蹙眉。怎么会是老四想要置我于死地?他不是只对女人感兴趣吗?朝政之事,他都不上心的。
广陵王看见了东宫弘,鼻子一酸,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瞬间哭的稀里哗啦:“皇兄……总算见到您老人家了。”
“臣弟,我找得你好苦啊,你们怎么就躲着不出来呀?妙莲都急死了。您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臣弟怎么跟妙莲交代呀?”
广陵王一边说着,一边膝步而行,张开双臂向他皇兄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