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走了,最终,常佑还是没能驾驭住第二匹马。
似乎知道常佑是个小白,有人牵着还好,没人牵着顿时就撒欢了,好几次差点把常佑从悲马背上给颠下来。
即便没颠下来,却也让他难受的紧。
常佑只好抛弃了单人起马的想法了,不得不和别人共乘一骑。
抱着一个汉子的腰,而且因为担心被颠下去,还得抱的紧紧的,这究竟算什么事啊!常佑几欲崩溃。
并且这颠儿颠儿的沟子疼的一批,大腿内侧也因为摩擦发热发疼。
“这简直就是在要人命啊!”常佑不禁哀嚎一声。
“别着急,还有两百来多里的路!”骑马的汉子听见常佑的哀嚎,笑呵呵的说道。
只是这怎么听都有种幸灾乐祸的感觉在里面呢?
两百来里路,也就一百多公里,说远倒也不远,骑个马大概要四五个小时吧,要不停地跑。
但也不近,若是步行的话,走个一天一夜都不算多。
而常佑还要在马背上上颠儿几个小时,后面还有的他受的。
半路上倒是歇了一会儿,常佑捂着沟子岔开腿,不敢坐下两条大腿内侧是火辣辣的疼,常佑在想办法加强大腿内侧的防护,别被摩擦的那么狠。
弄些棉布,贴在大腿内侧,屁股下面也垫上一些,希望有点用吧!
还别说,一开始还确实有点用,但是到了后面……和没有一样的疼,没啥用了。
mmp,自己干嘛要遭这种孽啊!
常佑仰天悲呼。
好不容易,挨到天黑,终于赶到师部了,此时他只想找个地方好好的歇上一歇,缓解一下沟子和大腿的疼痛。
要是能上点药那就再好不过了。
但是,他脚刚落地,就被拉着去见首长去了。
走路的时候,因为大腿摩擦,疼的他龇牙咧嘴的,就像是小姑娘破了初夜一样。
“有这么疼吗?”丁俊旺也是稀奇了,骑个马还能骑成这样。
“废话,我这细皮嫩肉的,肯定疼啦,嘶~我估计皮肯定烂了。”常佑迈着罗圈腿一步一摇晃的,就像鸭子一样。
希望找自己是有些事情吧,不然自己这一趟岂不是白受罪了。
……
“来生,快来把饭菜都端上去。”
某个村子里,一妇人喊道,她所喊的对象,是一个有些沧桑、脸上有不少伤痕的中年男性。
这个男的是她捡到的,好像失忆了,不知道自己叫什么,说话也不利索,总是带着一股子怪怪的腔调。
看他可怜,妇人就将他带回来了,养了不少天伤终于养好了,不过他确实是失忆了。
听大夫说,他的脑袋受过伤,忘记了以前的事情,或许什么时候就想起来了,或许这辈子也不会记得。
来生,是他现在的名字。
在外面,一群人吃着酒,今天是隔壁家娶亲的日子,村里人都去帮忙,他们家也不例外。
这大摆宴席的,本来是个开心的日子,但是却被一伙人给搅和了。
“哐!”一张桌子被踹翻。
原本说说笑笑的村民们,瞬间安静下来了,都扭过头去,看着不速之客。
一个头上顶着一顶虎皮帽子,脸上还有一道疤痕,身上满是煞气。
在他的身后,有十来个人,比起在场的村民们,这点人可以说是很少,但是他们人手一杆枪,这就镇住了大家了。
另外,大家对于这家伙也很熟悉,是这附近的一伙劫匪,去年才出现的,有人说他们以前的晋绥军的,被打败了之后就跑去当土匪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但是在这一带,他们也是挺有名的,其出名原因则是他们屠了一个小村子。
虽然那村子没多少人,也没多少青壮,但好歹是一个村子啊,就这么给屠了,还一把火给烧了。
可见其凶残,已经不下小鬼子了,甚至比小鬼子还凶残,还要可恨。
因为小鬼子是侵略者,而他们是自己同胞,这国破家亡之际,居然对同胞下如此毒手,还有何人性可言。
当时有地下同志寻找他们,想将他们消灭,但是一直没有他们的踪迹。
之后他们又接连犯案,并且越做越大,十分嚣张。
另外,听说他们投靠了日军。
今天,他们来这里,准没好事。
“不知有贵人造访,有失远迎啊!”一小老儿站出来拱手相迎。
毕竟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嘛。
“还知道我们是贵人?结婚这么大的事情居然不叫我们?这是看不起我们啊?”这个带着虎皮帽子的刀疤脸不满的说道,又抬腿踹翻了一张桌子,刚摆上的菜全部撒了一地。
明人眼里都知道,他们这是在找事情。
只是对方实力强,村民们只好忍着。
“大爷说笑了,我们都不知道您在哪,怎么去请啊?如果知道的话,绝对第一个去请您。”老儿连忙说道。
“想知道我们在哪?呵呵,是不是还要带游击队去‘请’啊?”
“怎么可能呢,绝对不会的。”
“呵,不会?你说了可不算。”
“那……”这个老儿犹豫了一下,凑了过去,递过一把大洋,嘴上笑着说道:“今天小老儿的小儿子结婚,这点红包就给各位买酒吃。”
“呵!”刀疤脸颠了颠手里的钱,麻溜的揣进口袋里。
见状,小老儿松了口气,既然他收下钱了,应该就没事了。
却听刀疤脸又道:“就这点钱啊,也就够吃酒,但光吃酒多没意思啊,起码还要叫姑娘陪酒是不是?”
“对对对。”老儿连忙点头,又忍痛拿出十枚大洋,这已经是他全部身家了。
“唉,这多不好意思啊,都已经收了,这不能要了!”谁知,刀疤脸居然拒绝了。
“那各位……”老儿以为他们良心发现。
但接下来的话,让他脸色巨变:“听说新娘子挺漂亮的,我们也不收你钱了,就把新娘子叫出来陪我们喝酒就行了。”
“这,这怎么可以?”老儿说话的结巴了,没想到这帮家伙居然打上了自己儿媳的主意。
“怎么不行?叫不叫?”
“使不得啊,使不得!”
“滚开!”
见老儿不同意,刀疤脸有些不爽,一把推开老儿,就往屋子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