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浑身是伤的男人,乔妱精致的小脸儿此时和怀里喵呜一个表情,小猫丧批脸。
半晌,她才无力又咬牙切齿蹦出几个字“我这是真的穿越了!?”
看着眼前的男人和山谷,结合脑中纷杂涌入的模糊记忆,乔妱知道自己真的穿越了,确切的来说是穿书了,穿到自己之前看过的一本叫《福运嫡女》的书里,一个和自己同名同姓的小炮灰。
书里的朝代叫大梁,一个不久就会变成堪比五胡乱华的朝代。
天灾伴随着兵祸,朝廷内忧外患,皇帝却只顾着求自己的长生不老,你还别说,皇帝不着调,几个儿子倒都挺知道上进,都奔着皇帝屁股底下那把椅子使劲儿,各结营党,互相倾轧。
什么攻心计,无间道,美人计,互相算计使绊子,一个不小心就说不上谁倒霉。
地上这个男人就是其中倒霉蛋之一,北定王府世子,书中疯批男主齐北渊。
各结营党,不结党的就有人看着不顺眼了,北定王府齐家,常年驻守西北,手握精兵十数万,却不结党,哪个皇子的账都不买,只效忠皇帝。
可是就在半个多月前,齐北渊大婚之日,整个北定王府却被皇帝以通敌叛国罪抄家,而传言早在一个月前,北定王和麾下一万亲兵已经被大皇子在西北秘密剿杀。
北定王府被判诛三族,其余判流放,最后还是皇叔老纪王求情,再加北定王府剩下唯一男丁齐北渊也已经昏迷不醒,毒入骨髓,成了一个活死人。
皇帝,也是急于用一个仁君的名声,安抚拉拢不稳的北地军心,
其实最重要的是有人想得到齐北渊手里的东西,暂时不能让他死,多方势力各怀心思,几番运作才改判了全族流放。
现在正是在流放的路上。
自己穿过来的这个原身,是户部侍郎乔家的庶女,乔妱,半月前替嫁给齐北渊。
原本跟齐北渊定亲的是乔家嫡女乔玥,也就是书中的女主,原本乔家把女主嫁给齐北渊就是有所图谋。
这个时候乔家哪里还可能把心爱的嫡女嫁过来,原身这个可有可无的小庶女就嫁了过来。
而原身心里一直倾慕的却是见过两面的二皇子。
流放之前有人偷偷的给她传了消息,让她找机会除掉齐北渊,拿到齐家家主玉牌,二皇子就可以把她接回去,并许她侧妃之位。
所以,流放的队伍之前在山上遇到了流民,原身想趁着混乱把昏迷不醒的齐北渊推下山,借机找到玉牌,却没想到,螳螂扑蝉黄雀在后,被别人将两人一起推了下来。
不知道什么原因让自己稀里糊涂的穿成了这里的乔妱。
乔妱记得自己只是在空间睡了一觉怎么就穿书了呢?!难道就是因为她无意中有了空间?还是因为自己和这个小炮灰同名?
乔妱晃了晃脑袋,想这些已经没用了,先想想眼下该怎么办吧。
按着原书的发展,原身 作了几次死之后, 才知道自己只是被人利用,却为时已晚,在快到北地的时候被胡匪劫持,原身知道生还无望,只求速死,被齐北渊一箭穿心而亡。
想到那个死法,乔妱又看了一眼地上的男人,够狠。
就算原身有心求死,这男人下手也挺痛快。
乔妱刚才已经试过再回到空间,可是空间的大床上已经没有了她以前的肉身。
她到现在也没弄明白,她是身穿还是魂穿,说身穿,这具身体样貌虽然和自己原来的一样,可是明显变小十来岁,说魂穿,她原来的身体去哪了。
她想从空间回到现实,却只能出现在这里。
既然确定回不去了,现在就要考虑在这里怎么好好的活下去。
这乱世,她这个复杂的身份,即使自己有空间有些武力,乔妱也有些头疼。
要知道古代的乱世人命如草芥,每一次战争人口都是呈半数递减,更有甚者十室九空,十不存一。
不要觉得自己有空间是穿越的就可以横着走,想干啥干啥,那些先贤大能哪个是蠢人笨蛋,经营不好照样嗝屁凉凉!
所以眼前该怎么办她还得好好琢磨琢磨。
这会儿闲着也是闲着,自己要不要救个人先?!
乔妱考虑着抬手搭在齐北渊的手腕上,微微眯眼,这家伙病的可不轻,从山上掉下来的摔伤并无大碍,主要是体内的几种毒素,错综复杂,互相牵制,就是她也没有办法全部清除。
而且这毒已经攻进筋脉,再不解毒,就是以后侥幸保住命,日后也会影响心智和脑部神经,引发狂症。
乔妱记得书里对齐北渊的描写的确狠戾喜怒无常。
尤其在他父亲真的战死之后。
正想着,躺在地上的男人突然张开了眼睛,眸色深红带着一丝妖异,脸上表情痛苦带着挣扎,突然坐起来,伸手冲她抓过来,喉咙里发出沉闷的低吼,仿佛随时要咬上她的脖子。
乔妱吓了一跳,反应迅速的一个手刀把人劈晕,又不解气的踹了一脚,这都是什么毛病咋还咬人?!
想了想自己还是先给他解一点毒!要不以后这动不动就突然坐起来咬人谁受得了。
想到这里意念一动,从空间取出自己的医药包,打开医药包,飞快的解开齐北渊的衣服。
“啧啧…”刚才的不愉快瞬间烟消云散,乔妱忍不住啧啧有声。
这个男人这会安安静静的躺在这里,看着还是挺养眼的,乔妱控制住想用手指戳一戳那八块腹肌的冲动,飞快下好针。
才又仔细看了看这张脸,这书中的美强惨疯批男主就是不一样,够美,强不强还不知道,但是现在够惨。
白衣凌乱墨发飞扬,染血的薄唇,这该死的破碎战损妆。
不过说实话,她喜欢!
乔妱半晌才从惊艳中回神,叹了口气,这颜值对她这种只看脸的人真的是一大考验。
拿出一颗解毒丸,给他喂下去。
过了一刻, 齐北渊的十根手指陆陆续续滴滴答答滴出黑色的血珠,乔妱撕下他的衣服给他擦了一下。
擦完抬眼对上一对幽深的眸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