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娘子是从鲁州逃难过来的,去年冬天战乱没吃的时候被夫家把她连同六岁的女儿扔下了,跟着其他难民跑到了这里,跟着牛大娘一起进了收容所。
娘俩总是帮着牛大娘照顾小孙子,处的跟一家人似的。
牛婆子抹了把眼泪,笑着摇了摇头。
“没啥!高兴的,做梦也没想到我老婆子还能过这样的日子,给吃给喝给银子,这又给房子,你说这少夫人咋就这么好…!?”
林娘子也笑。
“大娘,俺可是听说了,忙完秋收少夫人还要找先生教娃们识字哩,不论姑娘小子都能去!”
“对对!俺也听说了旁边的婆子也跟着附和!”
她们这边说的热热闹闹的,上游乔妱正在抓小龙虾。
要说这空间出品必属精品,这小龙虾壳薄肉嫩,做出来非常鲜美。
乔妱这几天胃口不太好,乔妱觉得可能是没有纪明月和宝珠两个吃播,现场直播的原因,十九却觉得少夫人这几天有些发蔫儿,时不时的对着一个方向发呆。
实际上乔妱这几天的确吃不好睡不好,可能是天气太热了,抬头看着火辣辣的太阳,心里莫名有些烦躁。
傍晚,心心念念做好的小龙虾乔妱也没吃几个,就回了房间。
十九柳叶对视了一眼,饶是柳叶平时有些迟钝,这几天也觉得少夫人有些不对劲儿了。
翌日,天刚蒙蒙亮。
乔妱睡得迷迷糊糊的,听到外面十九的敲门声,迷迷糊糊的下了床去开门。
站在门口的却并非十九。
齐北渊一身风尘仆仆,衣衫上沾染着清晨的露气,脸上带着疲惫,黑眸湛湛,定定的看着她。
被他这样看着,乔妱觉得自己心尖儿都颤了下,不自觉的弯了眼睛。
少女青衣墨发,雪肤粉唇,已经彻底褪去了少女的稚嫩,美的如同一幅画,极其精致的眸子有光闪过,流光溢彩。
齐北渊眸底划惊艳,他的小姑娘长大了。
十九,桃花,柳叶,小六子知道齐北渊回来了,纷纷都赶了过来,回廊里跪了一排。
“属下…奴婢…!恭迎王爷…!”
“王爷!让小六子先服侍您沐洗吧!”
这些人请过安桃花接着又道。
齐北渊勉强收回心神点了点头。
小六子飞快的起身,引着齐北渊去沐洗。
十九桃花柳叶也都忙了起来。
只有乔妱还有些没回过神儿,这人真的回来了。
“少夫人!这是王爷的衣服,一会儿您帮着送进去!”
小六子说完一溜烟的跑走了。
乔妱这才有些回神儿,听到沐洗间水声有些歇了,才走了进去,把衣服放下后,向后面走去。
晨起的风微凉。
乔妱点燃软榻旁边的案几上的红泥小火炉,用松果烧水煮茶。
水烧好了,松香袅袅,茶香弥漫。
袅袅水气中,男子一身素衣,缓缓走近。
抬眼间,乔妱觉得自己有被惊艳到。
男子倾身靠近,行动间锁骨若隐若现。
“妱妱…!”
男子看着少女微张的小嘴,几不可见的勾了下唇角轻笑了声,轻声唤她。
乔妱这才明白这家伙故意的,微恼瞪他一眼欲起身。
却被男人一把揽入怀里。
久违的温软入怀,空荡荡的心似乎被填满,男人轻轻喟叹出声,再次呢喃唤她!
“妱妱…!”
男人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让乔妱想起梦里见他的样子,心里一软,任他抱着。
半晌,乔妱回过神来,才发现这个男人居然睡着了。
“好重…!”
乔妱哼唧着放人躺好想起身,却发现男人手臂依然紧紧揽着她的腰,轻轻的挣了两下没挣开,只能也躺在旁边。
早上起的早,美男在侧,赏心悦目,不一会儿乔妱也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乔妱这一觉睡得很沉,沉到睡醒了看到身侧的齐北渊还有一瞬间迷糊。
迷糊到男人附身吻上她的时候,主动缠上了男人的腰。
这个动作彻底击溃了男人刻意的隐忍。
“妱妱…!
薄唇溢出克制的低喃,软榻上除了无法压抑的喘息和娇娇的呜咽,再无其他声音。
等乔妱再次微微回神儿的时候,情况已经有些失控,她的素衣已经滑落在腰间,纤长的腿跨坐在男人的腿上。
气息糜乱,一身艳色!
齐北渊冷白如玉的脸潮红糜绯艳,幽红的眸底犹如困着猛兽,手掌扣着少女纤细柔腻的腰肢,炙热的温度烫的少女一阵战栗,无力的敷在男人身上。
“不要…!”
少女被撩的身娇体软附在男人肩上,微喘着。
“妱妱…别怕…!”
齐北渊浑身紧绷,紧紧的抱着怀里的少女,缓了好一会儿,才艰难的把乔妱衣服拉回去,然后静静的抱着她。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隐隐传来细碎的脚步声,乔妱用手指戳了戳男人的腰。
“要不要先吃饭…!?”
少女声音娇娇软软的,说出来的话却很破坏气氛!
“好…!”
齐北渊应了一声,低沉暗哑,又撩的乔妱心里酥酥痒痒的。
两人牵着手往外走,桃花徐娘子把饭菜摆好,
两个人一起走到前面,徐娘子已经摆好饭了,都是精致清淡的。
齐北渊拉着乔妱坐下,先给乔妱夹了一个小包子,自己才慢条斯理的吃了起来。
徐娘子退出去捂嘴偷笑,王爷真的是把少夫人,啊!不对以后是不是应该叫王妃了,真是把王妃放在心尖尖上疼着。
这才叫蜜里调油。
吃完了饭,裴叔和阿二才进来汇报这边的一切,乔妱也把齐家家主玉牌拿了出来,推到齐北渊面前。
“王爷!物归原主…!”
齐北渊却没有拿,而是把玉牌又推了回去。
淡声道。
“以后你就是它的主人…!”
乔妱挑眉,这啥意思?!
齐北渊眸光湛湛的看着她。
“以后我的东西就都是你的,包括我自己…!”
乔妱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这男人要不要这么明着撩她,还有人在呢。
裴叔和阿二低着头,尽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乔妱听齐北渊这么说,她也就不客气了,这个玉牌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他既然敢给,她就敢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