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陈晨怀疑昨晚餐桌上那只烤鹅就是打工仔,但她还是找家里的厨师和佣人求证了。
虽然他们都证实了昨晚餐桌上的那只烤鹅不是打工仔,但一个佣人说了一个让陈晨觉得恐惧的消息。
据那个佣人说,打工仔在两天前就被陈正疏带到他的别墅了。
陈晨一听,心脏都暂停了几秒,脑中全是原身小时候撞见他解剖旺财的画面。
她可怜的打工仔哦!
造孽了哦,居然落到到小叔手上!
她已经不自觉地脑补打工仔被自家小叔拔毛、解剖的画面了。
吓得她脸色欻白,赶紧往陈正疏的别墅跑。
好在他的别墅虽然离主宅最远,但从主宅跑过去,也只需要七八分钟的时间。
看她慌慌忙忙的跑出去,陈筝也连忙跟上。
也就是这个时候,他才发现他这个大长腿用尽全力还跑不过陈晨这个小短腿。
等他气喘吁吁的跑到小叔的别墅门口站定,他发现陈晨已经按了门铃,焦急的在原地踱步。
而且她的脸上没有出一滴汗,气息也很稳,一点都不喘。
这让他这个常年健身的以前在学校拿过五千米长跑冠军的大长腿觉得十分荒谬!
这个小短腿居然比他还跑得快!
他深呼吸几下,正打算朝她竖个大拇指夸赞几句时,门自动开了。
陈晨心思全在她的宠物鹅上,见门一开,她就像一阵风似的窜了进去。
陈筝反应只是慢了几秒,他就被关在了外面。
“………………”
他无语的重新按了按门铃,希望这大铁门重新为他打开。
可惜他足足等了两分钟,也没等到这门再重新打开。
他看着面前紧紧关上的大铁门,他觉得他被针对了,气得他抬脚就在铁门上踹了一脚。
踹完后他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这是小叔的别墅,吓得他连忙对着门口的摄像头来了个九十度的鞠躬。
嘴里还虔诚的说了句:“小叔,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就在他站在摄像头三鞠躬完了后,才从门铃的位置传出一声冷冷的“滚!”
听见小叔这个不带一丝温度的“滚”,陈筝拔腿就跑。
等跑出去几十米后,他才慢慢停了下来。
主要是他想起了刚刚进去的陈晨,觉得一个人跑了也忒不够意思,万一一会儿陈晨被小叔丢出来,他也能及时过跑安慰几句。
倒不是他胆子小,而是小叔太变态了。
他小时贪玩,在花园里遇到一条花蛇,吓得他爬到树上大哭。没想到小叔刚好路过,然后就一把就把那花蛇捏住了七寸。
他眼睁睁看见那手腕粗的花蛇在他手里从挣扎到断气仅用了十秒不到。
而且更吓人的是他把自己从树上哄骗下来,就把那断气的蛇圈到自己脖子上。
他刚刚大哭出声来,他就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巴,笑呵呵的对自己说如果自己敢哭出声来,就把这蛇皮剥下来给自己做手套。
最后更是把自己带到他的实验室,亲自看他解剖了那花蛇。
后来自己找爷爷告状,他说他是为了锻炼自己的胆量,顺便给他培养点特别的兴趣爱好。
那次虽然他告状成功了,让爷爷罚了小叔抄了十遍家规。
可是后来小叔再也不搭理他了,甚至有次遇见自己摔倒在他面前,他都面无表情的从自己身上跨过去了,完全不管自己这个侄子摔到在地哭得有凄惨。
自此,小叔就成了他最害怕最畏惧的存在。
就比如此刻,他虽然担心陈晨进去会被小叔那恐怖的标本吓到,但他也没用勇气再去按一次门铃。
但其实此刻的陈晨和陈正疏的气氛看起来还挺和谐的。
陈晨喝了一口陈正疏递给她的一杯绿色的液体,抿了抿唇,然后评价道:“味道有点奇怪,但尚且不算难喝。”
闻言,陈正疏微微扬了扬眉梢,又从另一个玻璃壶里倒出一杯红色的液体,递给陈晨,“再试试这个。”
陈晨也没有犹豫的接过,一口闷了。
半晌,她才皱着眉说道,“这怎么一点味道都没有,跟喝矿泉水似的。”
“嗯,我特意想办法把味道去了,因为我不喜欢南血藤果的味道。”陈正疏随意的解释道。
陈晨点点头,视线落到了楼梯口,“小叔,我已经完成了你的要求,两种饮料我都帮你试了,现在可以带我去见打工仔了吧。”
陈正疏没说话,只是从楼梯上了二楼。
陈晨连忙跟上,心中暗自祈祷,希望一会儿能看到一只活的打工仔,而不是一个鹅的标本或骨架。
二楼的实验室,依旧宽敞明亮,里面摆满了奇奇怪怪的各种仪器和用瓶瓶罐罐装起来的各种神奇的粉末和液体。
一眼望去,好似和原身记忆中没有多大差别。
但仔细看,陈晨又发现了很多不同,很多仪器看起来比记忆中的先进了不少,看起来很有科技感。
她跟着小叔走进了一件封闭的屋子,那正是原身小时候看见他解剖旺财的屋子。
里面除了陈列了各种动物的骨架和标本外,还有一张解剖台。
陈晨快速看了架子上的各种标本和骨架,暂时没有发现和鹅长得像的。
但她在一个格子里发现了疑似打工仔的羽毛。
她连忙走过去,踮着脚尖静距离的看,想确认那是不是打工仔的羽毛。
越看越像,她哆哆嗦嗦的指着那几根羽毛问道:“这…这是不是打工仔的毛?”
陈正疏双手插兜,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
!
陈晨的眼泪跟脚后跟一起落地,哇的一声哭了。
陈正疏没想到她会是这个反应,有些无措的慢慢走到她身边,轻轻的说了句,“别哭,没死。”
“啊?嗝~”
陈晨瞬间止住了哭声,并打了一个哭嗝。
“我说你的鹅没死,我只是拔了它的几根毛和抽了它的几滴血。”陈正疏见她眼泪汪汪的看着自己,又详细解释了一下。
“那它在哪?”
“不知道。”
?
陈晨满头问好,什么意思,他把自己的打工仔抓来拔了毛,还抽了血,现在居然说不知道在哪!
她觉得他在耍她,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抓来的鹅在哪呢?
她恶狠狠的瞪着他,质问道:“你抓了我的鹅,你居然说不知道?”
陈正疏淡定的解释道:“我用完之后,就把它扔出去了,我怎么知道它会去哪。”
陈晨:“…………”
好一个用完就扔,果然是冷血变态的小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