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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舞儿的这两声咳嗽也让语洛反应过来,想起了自己今晚应该扮演的角色,于是她轻轻笑了笑,开始寻找话题道:

“其实语洛记得,刚才在舞台上,琴弦断掉的时候,正是燕郎君的打赏,很巧妙的为语洛化解了些许尴尬。在这里,语洛应该好好谢谢燕郎君!”

话说完,语洛在展屏后颌首致谢,一举一动都十分合乎礼节。

“那是姑娘应得的,不必言谢!”展屏外的那个人影依然是正襟危坐,语气不冷不热:“你的琴弹得很好!”

“多谢燕郎君夸赞。”语洛直起身来,接着道:“语洛今晚还能占据在花榜三甲的位置,也是多亏了燕郎君的那十朵紫绛花,不然,语洛日后在这舞花苑内就不会有那般自由了。”

语洛说完,展屏外的人没有接话,于是她只好接着笑道:“只是语洛也不曾想过,那个对我有恩惠的郎君,也正好给出了最合乎我心意的答案,或许,冥冥之中,一切自有注定吧。”

叶玄听闻,笑了笑,然后问道:“那幅画,可是你画的?”

“那只是语洛闲来无事临摹的,本是登不得大雅之堂的,让燕郎君见笑了!”

“其实画得挺好!”

叶玄知道对方现在还只是在说一些场面话,所以他的回答也不咸不淡,听起来零零散散,像是应付,不过他今晚来这的目的是很明确的,只是还差一个契机罢了。

“燕郎君谬赞了。”语洛浅浅一笑,道:“语洛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仙鹤图奴家不过才临摹了半年,今晚拿出来献丑,也只是担心出的题和别的姑娘类似而已。”

“半年就能有如此笔力,十分难得了!”

“对了,方才姚掌柜上来的时候,说是柳旭柳郎君不满语洛做出的选择,他没有为难燕郎君你吧?”

“还好,没有。”

语洛点了点头:“是语洛给燕郎君带来麻烦了!其实那位柳旭郎君给出的题目的确和燕郎君的答案有些相似。”

“这个我倒是知道了。”叶玄笑着答了一句。

“语洛因为觉得‘无栖’这个题目,确实是比‘无依’要好出许多,所以不愿违背内心,做出更改。只是不知道燕郎君为何会想到‘无栖’这二字呢?”

这样第二次考验嘉宾,语洛每年上元夜都会如此,目的当然是为了确认受邀上来的宾客到底是有真才实学,还是只是一名浪荡子第,靠出钱买答案混上来的。

毕竟,这样的事,在舞花苑内每年都会发生。

叶玄听闻语洛的问话,沉默思忖了片刻。

他明白,自从进房后,他一直等待的,就是这样一个契机。

展屏后的语洛见对方沉默下来,脸上期待的表情慢慢变得失望,不过就在她要转过这个尴尬的问题时,屏风的另一边却忽然传来了一句十分平静的话语:

“若是语洛姑娘不介意,燕某愿为姑娘鸣奏一曲,我想你就会明白的!”

语洛听到这话,霎时愣住了,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舞花苑内,从来都是自己这一类身份低贱的清倌人以色娱人,靠卖弄才艺来博得宾客们的欢心,哪曾有过宾客为清倌人奏曲献艺的!

而且,还是这样一个挥金如土的青年才俊!

“这......”语洛迟疑了,支支吾吾道:“这叫语洛如何承受得起......”

展屏后的那个身影点了点头后,道:“其实有些事,燕某也想通过这首曲子告知姑娘!”

语洛咬了咬嘴唇,寻思了片刻,终于松口道:“好吧......既然这样,那语洛便洗耳恭听,只是不知燕郎君需要何种乐器呢?”

“一支竹笛便可!”

叶玄话音刚落,一直侍立在一旁的舞儿便很知趣的转过身,将右边靠墙那方席案上的竹笛取来,递到了他的面前。

“有劳了!”

叶玄看着舞儿,笑着点点头,接过竹笛,稍稍擦拭一番后,捏稳指法,靠近唇边,屏息凝神,开始吹奏起来。

烛光朦胧,笛音袅袅,婉转而动听,整个房间内瞬间被跳动的音符所充满。

叶玄吹奏的曲子,名叫《秋夜洛水》,出自当代曲艺名家王俭之手,几年前广泛流传于洛阳一带,曲调简约却极美,在当时几乎是好音律之人的必练之曲。

很快,曲声便溢出房间,飘荡在舞花苑整座楼阁之内。

厅堂雅阁中,激情消退的宾客们听到如此悠扬纯粹的乐曲,也都慢慢静下声来,醉眯眯的端起酒杯,抬头望着四楼曲声传来的方向,一脸享受其中的表情。

而二楼的廊阁上,一身文士男装的刘愫和唐辰儿二人已经结清了今晚的酒菜钱,正准备下楼离去。

听到曲音,两人不约而同的停下了脚步,望向了四楼的那个方向,随即,唐辰儿眼神一暗,低下头来。

刘愫也知道那边是语洛的闺阁,于是她看着低头不语的唐辰儿,轻声道:“走吧,辰儿,时候不早了!”

唐辰儿点了点头,抬眼看向一边,有些艰难的笑了笑,道:“没想到语洛姑娘的笛曲,也能吹奏的这般动听呢......”

刘愫皱了皱眉,然后拉着唐辰儿的手,快步下了楼,走出了舞花苑。

风清月凉,一曲终了,四楼闺阁中,叶玄放下竹笛,轻轻舒了口气,良久没有说话。

房间内变得比刚进来时还要安静,语洛的耳畔还回荡着刚才熟悉的曲调,脑海中仍然浮现着从前生活在洛阳时的光景,她看着映在展屏上的那个身影,痴痴的呆住了,两行泪水慢慢从眼角滑落。

整整一刻钟后,舞儿到内房去添茶,才让语洛慢慢回过神来。

“燕郎君......是故都人?”语洛擦了擦眼角的泪痕,声音微微有些颤抖。

叶玄并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平静的喝了一口茶后,道:“这,便是‘无栖’的意思,姑娘理解了吗?”

语洛含泪点了点头,苦笑道:“无栖无栖,无枝可栖,语洛又怎会不知呢......”

两人又相对沉默了片刻后,语洛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番心绪,接着复杂一笑,道:“没想到语洛流落江左四年有余,直到今天才真正遇见一位故乡人,呵呵,实在是可笑,也可叹啊!”

叶玄听闻,有些不解的问道:“燕某方才在楼下时,就见过不少江北士子对姑娘青睐有加,姑娘又何出此言呢?”

展屏后安静了一会,接着传来一声轻叹,语洛的声音幽幽响起:“即便他们花在语洛身上的钱财再多,却也终究没有看出这幅画中的孤苦漂泊,难道不是吗?”

叶玄听了,眉头舒展了一下,没有说话,却听语洛接着道:“他们在江左有吃有喝,有家人有宅院,还时常流连于舞花苑这样的烟柳之地,甚至比在江北时还要安逸,心中又怎会真的有客居他乡之感,又怎会真的去惦念中原故土之事呢?”

语洛说到这里,无奈的笑了笑后,继续道:“其实不瞒燕郎君,语洛在舞花苑三年,也单独招待过几位江北的士子,可他们永远只有一副贪婪的嘴脸,而无半点怀故思乡的念头,直到今天,才是语洛第一次听到家乡的声音!”

叶玄听到这,意识到面前这位女子已经慢慢对自己打开了心窗,可以再进一步的问一些交心的问题了,于是,他拿捏好语气,开口说道:“那姑娘可曾想过要重回洛阳去吗?”

“重回洛阳?”语洛愣了一愣,然后凄凉一笑,沉默了片刻后,才接着道:“我爹娘在五年前南渡江左之初,就不幸染病离世了,后来弟弟也被人拐走,仅余我孤身一人,即便能再回洛阳,又有何意义呢?”

叶玄起初听来有些失望,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问道:“你还有一个弟弟?”

对于叶玄这样的问法,语洛有些疑惑,皱了皱眉后,答道:“嗯,舍弟小我六岁,四年前的一个夜晚被人拐卖了,至今生死不明……”

“难道是在这建康城内被人拐走的?”

“正是,不知燕郎君问这些做什么?”

语洛的语气变得有些冰冷,因为这一直是她心中的一道伤疤,不愿多提,也十分愧疚。

或许,她是一直觉得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才让弟弟被拐走的,可她自己那个时候也不过十三四岁而已。

叶玄想了想后,轻轻一笑,道:“没什么,燕某只是想着能不能帮上一点忙而已。”

语洛听闻,语气和缓了许多,摇了摇头道:“多谢燕郎君好意,自从语洛在这舞花苑内立足后,其实每年都会托人寻找舍弟的下落,可从来没有过结果,这样的事,唉……”

语洛说到最后,喉间已经在低声哽咽了,最后一声嗟叹,只能是无奈而又悲哀。

叶玄见状,停顿了片刻后,开口道:“若是让唐氏商行来找,结果会不会不一样呢?”

“唐氏商行?”

语洛听到这几个字后呆住了,作为舞花苑内有名的清倌人,她又怎会不知道唐氏商行在城内的势力有多大呢!

可要唐氏商行这个大东家为她一个舞花苑的清倌人去寻亲觅故,她没想过,也从来不敢这么想。

可只要稍稍想一想都能知道,若是唐氏商行真的愿意着手去查这件事,结果一定和她自己托人去找不一样,至少是能发现一些蛛丝马迹的。

“燕郎君说笑了,唐氏商行又怎会为奴家这一贱籍女子去寻亲觅故呢?”语洛终究还是无法相信的摇了摇头。

叶玄笑了笑后,道:“这样吧,你告诉我令弟有什么明显易辨认的体征,我平日里时常在外面走动,也可以派人去多为你查访一番!”

语洛听闻,脸上的神情慢慢变得有些犹豫起来,这件事于她而言,真的太重要了,她不知道该不该信任面前的这位男子,倘若对方心思不正,真的寻到了弟弟的下落,然后再以此为条件,胁迫自己,那她们姐弟二人的处境,无疑将比现在更加不堪了。

但即便有着这样的顾虑,语洛还是不愿放弃这样的机会,因为她内心深处似乎始终有着一种直觉:这个人是可以信任的。

于是,她迟疑了良久后,终于斟酌着语气,开口问道:“语洛多谢燕郎君好意,只是不知燕郎君......在何处高就,真的能干预到唐氏商行的事物吗?”

对于语洛的怀疑,叶玄脸上并没有流露出丝毫不快的神色,很随意的说道:“燕某只是一介商贾,但与唐家还是有些渊源,说的话也能顶上一两分作用的!”

语洛听闻,有些不相信的轻轻一笑,道:“燕郎君说笑了,一介商贾怎会有如此明晰的学识和如此精湛的音律造诣?若是燕郎君不方便透露,那也是语洛问得唐突了,还请不要见怪。”

叶玄微微皱了皱眉头,稍作解释了一句道:“燕某并没有说笑,我如今真的只是一介商贾罢了,只是从前在北地时,读过不少诗书典籍,所以懂得东西比寻常商户人家多一些而已。”

语洛了然的点了点头,随即又道:“但语洛与燕郎君素未谋生,燕郎君又为何要如此……帮助奴家呢?”

叶玄听出了语洛的话外之音,笑了笑道:“放心吧,燕某如此帮助姑娘,绝不是图谋姑娘的美色,只是想寻个心安而已。”

“寻个心安?”语洛蹙起黛眉,不解的问道。

叶玄点了点头,沉默了片刻后,轻轻叹了口气,道:“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呢!燕某其实只是见姑娘流落至此,想尽上一点绵薄之力,寻个心安罢了……”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语洛轻言轻语的重新念了这一句诗,不由得悲从中来,慢慢湿了眼眶,随后,她深深吸了一口气,隔着展屏,俯身下拜,声音颤抖的道:“刚才是语洛错怪燕郎君了,还望燕郎君勿怪,若燕郎君为语洛寻得舍弟,语洛必衔草结环,以报燕郎君恩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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