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知逸察觉到白茶茶的视线,桃花眼内藏着笑,与她对视。
白茶茶收回视线,认真的看着甄城:“看了。”
甄城:?
“脚不能走,人不能动,吃个饭还要人伺候,我可不想变成他那样。”白茶茶说完,低头继续削苹果。
甄城:……
“嘶!”贺知逸忽然不满道:“你手劲儿怎么这么重!”
正要帮贺知逸涂药还没有动手的季倾醉:?
“白茶茶!”贺知逸冲着刚刚削好苹果正准备吃的白茶茶喊道:“他笨手笨脚的,总是弄疼我,你帮我换药吧。”
最年轻最有权威有着“外科圣手”之称的季倾醉:?
白茶茶捏着水果刀,顺手甩回刀鞘里,挑眉看他:“你认真的?”
甄城默默地挪动屁股,坐远了些。
贺知逸:……
挣扎了一瞬,贺知逸神色不变地点头:“认真的。”
白茶茶将苹果搁在盘子里,抽了湿巾擦擦手,又从季倾醉的治疗车上拿了消毒水喷在手上。
她的动作很慢,但却有条不紊。
当她把一次性手套套在手上的时候,贺知逸莫名想起,那天在学院走廊上,白茶茶就是做了这么个动作,然后将他暴打了一顿。
于是,当白茶茶朝着他走去时,贺知逸觉得病房里的温度骤降,阴风阵阵。
季倾醉后退一步,主动将手上的纱布和药粉递给白茶茶。
白茶茶没接,用下巴示意季倾醉把东西都放那。
离得近,白茶茶清晰的看见贺知逸肩头上的伤口有多深。
季倾醉给他用了最好的药,但因为伤口之前裂开过,一天的时间才仅仅是止住血,缝合的伤口看起来依旧触目惊心。
白茶茶的手指轻轻点在贺知逸的伤口上。
似挨非挨。
“疼么?”软软的女音轻轻地飘入他耳中。
贺知逸的身体猛地僵住,呼吸微滞,那一刻他仿佛觉得整个看见只剩下他和白茶茶两个人,他能听见的,除去白茶茶的呼吸声,就是他自己的心跳声。
呵。
白茶茶好似勾起唇角笑了一声。
怎么会不疼。
吊灯,不会无缘无故地掉落,那人的最初目的是诺梓,但,伤了贺知逸和她,这笔账,总是要还的。
白茶茶眼睫轻颤,帮贺知逸快速上药。
季倾醉本来站在一旁想着提醒白茶茶怎么做,当看见白茶茶手上的动作后,眼神微讶。
白茶茶帮贺知逸包扎伤口的手法,好熟练。
季倾醉想到她上次干脆利落敲晕他的动作,还有抽打硫钰时的伤痕,有个念头隐隐浮现在脑海中。
“好了。”白茶茶将一次性手套取下来,又用消毒液将自己的手细致的搓了一遍。
季倾醉眉心动了动。
刚刚还总是刺白茶茶两句的贺知逸,这一刻乖的不像话,眼巴巴地看着白茶茶又坐回沙发上吃水果,一句话都不说。
白茶茶被贺知逸的目光盯的吃不下去了:“你想吃?”
贺知逸的目光,落在白茶茶手中的苹果上。
上面有个浅浅的牙印,是白茶茶刚咬上去的。
贺知逸伸出舌尖舔了舔唇瓣,觉得口干的厉害,他偏开头,嗓音微哑的开口:“想吃……”
——
害羞捂脸(*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