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乔舒亚顿时面色一紧,珍妮却回头瞥了他们一眼喝止道:“表哥,请不要这么幼稚行吗?”
两个男人齐齐讪讪一笑不再说话,珍妮这才转身回头注视着鑫的眼睛:“说认真的,我们都该谢谢你。傀儡师,我叫珍妮-希尔,是凯瑟琳王后的侄女,埃里希女爵。”
“乔舒亚-艾伦斯。”
两人第一次正儿八经的自我介绍,让鑫多少还有些难以适应。立刻讪讪一笑点头道:“我叫鑫,现在还是元素使用者。以前的事大多都忘了,就这么着吧。”
三人简单认识以后,珍妮立刻点了点头继续道:“这里的一切我们都不会动,而且现在我们立刻就要继续赶路。你那个仆人呢?鑫。”
抬手指了指东南方向,鑫才皱了皱眉疑惑道:“我现在很困惑的是,你们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保密!”两人毫不犹豫的同时回了句,乔舒亚笑着拍了拍鑫的肩膀,松开扶着他的胳膊来到珍妮身边,脸上带着几分意味深长的笑意颔首道:“总之,我们必须尽快赶路了,再见。”
“唉唉唉。”看着这俩神神秘秘的家伙,鑫脑中却突然闪过一个念头,急忙叫住即将转身离开的二人问道:“救了你们一命这件事,我其他什么都不要。可是我有一个疑问你们必须老实回答我。”
“保。”珍妮正要强调一遍,鑫立刻翻了个白眼摆了摆手:“不是你们来布拉卡的目的,就是想问问你们知道什么神谕或者预言,是关于监护谁的事吗?”
两人闻言齐齐眉头一皱,乔舒亚正要说话时,却被身边的珍妮抬手制止了:“抱歉,我们不知道关于监护人的预言,所以抱歉。”
说完,立刻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乔舒亚站在原地愣了一瞬,急忙跟上了自己表妹的脚步。
鑫则皱着眉稍作沉吟片刻,才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这俩人可能带着某个预言而来,却不是关于监护人的消息。
再加上这么着急忙慌的赶往极地城,路上也不和任何人交流预言信息,可见他们要传达的消息非常重要。
甚至可以做出一种相关假设:除了该知道的某些人之外,任何外人知道他们来布拉卡的目的,都可能会对结果产生严重的负面影响!
想到这里,鑫自己不由苦笑着摇了摇头:“自己的破事还没管好呢,竟然还有闲工夫去管别人的。真是,哎!”
看了眼逐渐熄灭的尸体堆,鑫立刻走向左侧那间“标本室”里。同时命令土傀儡去寻找卡尔,顺便把那个唯一的幸存者抓过来。
这是一间隐藏在冰壁后的房间,里边大大小小数十个玻璃罐内,全都是令人毛骨悚然的女性肢体。
矗立门口的鑫不自觉打了个激灵,望着金属台上还没来得及“处理”的女尸,咬紧牙根低声怒骂了一声:“王八蛋,让你死的有点太舒坦了!”
随即快步来到尸体边,深吸一口毫无异味的冰冷空气,轻合双目施展了金属掌握魔法。
只见周围所有容器内的肢体,和身前女尸同时鼓胀破裂开来,所有骨骼内的钙铁锌等金属物质,全部和金属台杂糅成一颗球体后,他才缓缓睁开眼睛叹了口气。
这里是布拉卡冰原,想挖掘出一块埋葬尸体的地方很难。而且他也不会什么火系土系法术,只能以这种方式来防止亡灵出现。
低头看了眼身前直径半米的金属球,和周围由于容器破裂迅速流淌下来,又被寒冰迅速冻结成一团的防腐溶液。
鑫紧咬了咬牙根转身离开,同时命令留守的土傀儡过来,拼尽全力将洞窟彻底砸塌了了事。
峡谷的冰层不知道多厚,挖掘墓坑填埋尸体几乎是不可能的。既然无法给这些尸体进行土葬,那就只能让它们彻底融入寒冰之中了。
身后“轰隆隆”冰川倒塌的同时,鑫也突然眉头一挑转身回望。突然想到遇见女巫的冰冻峡谷内,那些完全融入坚冰的地穴怪和傀儡,会不会也是因为同样的“冰葬”呢?
坐在几吨重的一摊金币前,看着被土傀儡拖回来的二哥。鑫不由双眼一眯招呼着:“唉,我问你,你们这位大人平时,都是怎么处理尸体的?”
满心惊恐以为自己就要被杀的二哥,顿时一个激灵跪在地上瑟瑟发抖道:“都,都,都。”
“说啊!”鑫顿时双眉一皱高声怒喝着,声音在冰洞内不停回荡了良久,也让二哥不由随之打了个激灵,身下缓缓摊开了一片淡黄色液体。
卡尔随即一脚将其踹翻在地,举起三尖两刃刀冷哼一声:“尸体呢?快说!”
“扑棱!”
得知尸体去向的鑫突然站起身来,双眼直勾勾看着逐渐熄灭的尸体堆。额头青筋微微突起着咬牙切齿道:“这个遭天谴的王八蛋!”
眼珠通红浑身微微颤抖的卡尔,一脚重重踹在这位二哥的鼻梁上。伴随着“咔吧”一声对方应声倒地,捂着鼻子满地打滚却只敢闷哼痛呼。
鑫异常冷漠的回头瞥了一眼:“你,有什么遗愿没?”
又是一具浑身骨骼软趴趴的尸体,孤零零瞪着满是震惊与不敢置信的双眼,安安静静的躺在刚刚那片冰面上。
鑫和卡尔已经再次上了车,一定要趁那两位愣头愣脑的埃里希贵族,到达寒冰盆地之前截住他们。
可是刚出了峡谷不到两分钟,夜幕天空就隐约听到鹰身女妖的振翅声。
立刻停住履带车耐心倾听片刻,鑫皱了皱眉暂时改变了计划:“走,想办法跟着这三个鹰身女妖。”
杀死丹泽尔的鹰身女妖,三天前从温泉山逃走以后,这段时间一直都没有再出现。原本鑫以为她们算是被动搬家了,没想到竟然还敢趁着夜色悄悄回来。
一路从窗外借着清冷月光,看着天空三个黑点飞向东南。他们七拐八绕跟在后边行了三五十里,鑫突然面色古怪的低声呢喃道:“温泉镇?温泉山?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