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鑫的嘴角微微一翘点了点头:“而且以我现在研究的东西,确实不介意你们随便监督。真的,只要不打扰,监督多久都行。”
米莱另一侧的艾什莉,听到这里突然撇了撇嘴:“你们都去监督鑫的话,那我一个人留在帐篷里吗?”
一个小时以后,鑫研究傀儡和暂住的屋子里,三个女人各自端着一盘坚果,坐在墙边椅子上悠闲自在。
鑫则独自蹲在金属傀儡旁,满脸苦笑的瞥了她们一眼。
三个人拿他当猴子吗?
还有心情吃坚果。
不过,这一切都是他自己主动要求的,最终也只能打碎牙齿往肚里吞了。
深夜时分,三个女人闲来无事,因为实在忍不住说话的欲望,又不想打扰到鑫的苦思冥想。无奈只能找了个借口选择离开,鑫这才看了眼关上的大门松口气。
随手抚了抚金属傀儡的背部甲壳,鑫不由皱着眉低声呢喃了一句:“或许,该加上点别的东西!”
言罢,扭头就离开了房间。
牢房内,屁股开花趴在草垛上的地精,听到门外狱卒冷声招呼着:“唉唉唉,大商人快醒醒,有人来看你啦。”
“啊,唔?”猛然被惊醒的地精睁开双眼,迷迷糊糊回头看了牢门一眼。当他朦胧中看到一个白色长袍身影,原本脸上的欣喜顿时消失不见。
转而化作惊恐的不停往墙角爬去,嘴里还在随之不停念叨着:“不,不要打我,我,我都说了啊。别打我,呜呜呜!”
“喂!地精先生。”进入牢房的鑫嘴角微微一瞥:“是我,布拉卡的傀儡师,找你帮忙来的。”
但是地精仿佛根本没听到,又或者听到了也根本不相信。这让鑫不由自主的叹了口气,直接上手一把揪住了地精的后领子。
一个动作,地精“嗷!”的一声惨叫过后,原本挣扎的动作顿时停住。鑫嘴角微微抽搐着苦笑一声,竟然把这家伙给吓昏过去了。
地精掐人中管用么?
他不知道。
但是现在身处监狱牢房里,身边连个会冷静术的都没有,只能先试一下这个办法了。
掐!
拇指微微用力下压,地精突然瞪大了双眼,猛地倒抽了一口冷气:“嗬!”
可当他看到眼前的大胡子人类时,双眼一翻顿时又要昏过去。
“啪!”一个耳光重重打在地精脸上,鑫才撇了撇嘴冷哼一声:“喂!地精先生,差不多得了哈。我又不是来杀你的,这么怕我干什么?”
被一巴掌打的晕头转向的地精,强忍嘴角流出的淤血不停哆嗦着,小心翼翼看着鑫再次询问道:“大人您,您,您真不是来杀我的?”
“真不是。”鑫颇为无奈的再次点了点头:“恰恰相反,如果你能帮我这个忙,我就能想办法帮你在圣骑士面前,多多少少的说上几句好话。明白么?”
十分钟后,鑫提着地精的领子走出牢房,来到外边将地精交到石傀儡手心。
让这个倒霉孩子老老实实趴在那里,才转身对紧随其后的狱卒吩咐道:“去派人通知圣骑士布莱德曼先生,去镇子北门外的地精商队找我,我叫鑫,快去。”
狱卒脸上闪过一丝纠结,但当他再次看到高大魁梧的石傀儡,才勉为其难的躬身领命离开。
“鑫!”
急匆匆赶到北门外的艾利克斯,顺着石傀儡留下的脚印找到了鑫。
看着这个老神在在的傀儡师,他却叹了口气质问道:“地精不经任何官方允许,侵占王国重要资源的罪名。”
“死刑!”鑫毫不犹豫的点头接话道:“主犯凌迟,重要从犯绞刑。其他地精商队的仆从,也会押往矿场劳作。我知道!不过你想要这百十个尸体,还是要所有地精的商品九折优惠呢?”
“你。”艾利克斯顿时眉头一皱,鑫则笑着点了点头继续道:“对,这位地精先生已经彻底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并且想通过自己的努力,去尽量弥补自己犯下的过错!”
说到这里,鑫才随手拍了拍趴在身边小床上,满脸忐忑的地精的肩膀继续道:“所有商品九折啊,而且是对埃里希所有城镇官方的优惠,要不要你自己做决定吧。”
“圣,圣骑士大人。”哭丧着脸冷汗直流的地精,强吞了一口唾沫低声哀求道:“我错了,对不起。希,希望您能允许我,赎回自己和商队这些人的性命,行吗?”
心情比脸色复杂的艾利克斯,深吸一口气看向笑眯眯的傀儡师:“鑫,我可以同意你的条件。但是,接下来你必须二十四小时跟着我,就算去厕所都不能离开!”
“呃。”鑫脸上的笑容不由微微一僵,随后就苦笑着点点头妥协道:“好,这是个好办法。跟着你也比被布莱妮,还有米莱她们整天盯着要强。可以,我接受。”
“很好。”艾利克斯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下来,才对着地精扬了扬下巴继续道:“那么,他呢?”
“要不这样。”鑫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继续笑眯眯看了眼地精:“什么都别问了,你跟着看就是了。”
说完,立刻起身抬手示意道:“请吧,大人。去仓库拿东西。”
满心莫名其妙的艾利克斯,一言不发来到商队的仓库门口。头前带路的鑫递给守门地精一张纸条,对方打开看了一眼立刻躬身行礼。
这让艾利克斯心头更加疑惑,也随之立刻跟着进了仓库。
“这么多种金属?”看着鑫一件件将东西装进包裹,艾利克斯现在已经彻底懵了:“你到底要干什么。”
“别问。”接过地精翻出来的大块透明水晶,鑫毫不怜惜的随手丢进包裹:“一会你自己看。”
一句话把艾利克斯堵得死死的,无奈他只能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继续像个会移动的大树桩一样,亦步亦趋不肯离开哪怕半步。
半个小时后,回到鑫所在的房子里。
打开大门的一瞬间,艾利克斯立刻被客厅中间,那个巨型八爪模型吸引了全部注意力。一个个关节纹理各有深浅,一根根刚毛倒竖坚硬如针。
让他不由自主的停步惊叹道:“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