鑫看都不看侯爵一眼,只是对女伯爵微微颔首招呼着:“丽,进来吧。我不能放你们离开,也不想把你们交到埃里希人手里。当然,如果你们想回埃里希,趁现在距离海岸线还。”
“不去!”伯爵闻言顿时瞳孔一缩,急忙尖叫一声翻身跃进新的牢笼内,语气中带着几分哀求继续道:“求你了,鑫。我们不想去埃里希!”
“当啷啷!”两个牢笼迅速脱节分开,鑫也使用魔法将其并排摆在一起后,才深吸一口气询问道:“好了,两位,还有其他事吗?”
“有!”刚刚才被琼吓住的侯爵,已经调整好了情绪回应道:“我,我们想要垫子。一,一个就好。”
“哎呀!”鑫顿时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叹了口气:“你看看,这么长时间了,竟然没给你们准备几个垫子。等着。”
虽然两个血族算是他的俘虏,但至少对方表面上还是女人。
可这段时间要么战事连连,要么就是各种乱七八糟的事情一耽搁,竟然把这种最基本的事情给忽略了。
回头看了眼转身离开屋子的鑫,琼再次将视线转回侯爵身上笑了笑:“很好,女士,希望你一会千万别耍花样儿。”
女侯爵的瞳孔微微一缩,立刻强装茫然的反问道:“花样儿?女士,我们现在是囚犯。可不想被你冻死!”
琼嘴角始终噙着一抹笑容,丝毫不为所动的点了点头:“希望你能言行一致。”
两分钟后,抱着两床被褥枕头的鑫再次回来,首先走到伯爵牢笼前站定。望着里边略有些胆怯的女血族,他随手拿起枕头提醒道:“别乱动,配合一下,谢谢!”
“好。”女伯爵立刻紧贴着内侧点了点头:“你来吧,我,我保证不乱动一下。”
听着这娇滴滴的女声,又想到这句话在某个条件下的另一种含义,鑫顿时就翻了个白眼吐槽道:“怎么感觉像个大色狼在欺负小姑娘呢?”
说完,立刻摇头自顾自苦笑了一声。
就如同当初将大蛇送进去时一样,枕头也缓慢穿过逐渐放大的气孔塞了进去。
女伯爵果然没有动态分毫,只是看着枕头掉在自己脚边,就再次将视线转到抱起被子的鑫的身上。
就在此时,琼也缓步来到近前,从另一处气孔内看了她一眼。女伯爵刚刚升起的几分小心思,瞬间就被这淡然眼神扫的干干净净。
鑫看了眼重新合拢的气孔,才把视线转到侯爵的牢笼上:“这位女士可有点。”
“不放心吗?”琼也随之看了过去的同时笑道:“要不要我帮忙?”
不等鑫做出回答,女侯爵立刻趴在气孔位置反问道:“鑫,为什么你能相信丽,却不能相信我?嗯?全船都是你们的人,我,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吗?”
“有。”望着气孔里那双红宝石一样,晶莹剔透几乎一尘不染的漂亮眼眸,鑫却异常严肃的点了点头确信道:“你之前的种种所作所为,都让我感到完全不值得信任!”
“琼。”根本不给女侯爵任何辩解的机会,鑫立刻抱起被子低声疑惑道:“你有什么好办法?”
看着牢笼内不停灌注的清水,和再次浸泡在水里不停怒骂尖叫的女侯爵,鑫不由面色古怪的叹了口气:“真的可以吗?别把她给冻死咯。”
“冻不死她。”琼丝毫没有迟疑的摇头一笑:“但是以侯爵的实力如果要反抗,你只有不到两秒钟往里送东西。”
侯爵,除了无法使用巨神力之外,甚至比学过四阶近战术的人类至强者,还要更加难以应对一些。
而琼想到的办法非常简单,就是利用牢笼金属足够坚固的特性,将血族完全冻结在冰层里。
两秒,在不冻伤女侯爵的前提下,这是她能控制的最长时间。
鑫紧紧抱住被褥枕头,等待着水线到达一半时,全身肌肉都不自觉紧绷了几分。
指尖水流缓缓停住,鑫的左脚也缓缓后退了半步,当琼的右手贴在金属壁上,立刻听到内部“喀喀喀”一阵凝结声。
“来!”简短明了的一句招呼,鑫立刻两步来到牢笼边站定。双手紧抱住被子枕头贴近外壁时,气孔也迅速向周围扩大了数十倍。
“好了!”拼了命将东西塞进里边的同时,鑫也急忙后退一步控制气孔重新恢复。
就在此时,只听金属牢笼内“喀喀!哗啦啦!叮铃当啷!”一阵乱响,紧接着就传出女侯爵的怒骂声:“鑫!鑫!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还有你!啊啊啊啊啊!”
“呼!”尖叫声扰的两人不自觉皱了皱眉,但随后鑫就松了口气敷衍道:“好好好,你先垫上被子好好睡两天,杀我的事以后再说,以后再说。”
此时,琼也将水流全部引导了出来,将其送进旁边早就准备好的金属缸里。
才再次淡然看向正要撕扯被褥,仿佛快要失去理智的侯爵冷声提醒道:“只给你这一床被子,敢撕坏就让你永远泡在冰水里!”
两人一冷一热一柔一刚,瞬间将暴跳如雷的侯爵震得不再动弹。只是那双充斥着无尽怨毒的眼睛,却始终盯着鑫久久不肯离开。
“走吧。”琼只是冷冷扫了女侯爵一眼,就牵起鑫的大手转身出了房间,反手关上房门的同时提醒道:“这位侯爵。”
“嗯。”面色严肃的鑫立刻点了点头:“侯爵还是太危险了,需要想个更好的办法。”
“有个问题我一直想不明白。”并肩而行的琼皱了皱眉:“你为什么不杀了她?难道真的是因为秘银矿吗?”
“秘银矿?”鑫不由翻了个白眼反问道:“我像是那种饥不择食的人么?现在最感到困惑的是,明明已经给她们找到了食物替代品,这位侯爵大人到底在想些什么?”
“或许。”琼闻言不由深吸了一口气,回头望着那扇紧闭的房门回道:“她极度渴求自由自在?而我刚刚的行为又带着些羞辱意味儿。”
“不。”鑫也停步回头望着房门:“我觉得应该不会这么简单,伯爵当时把侯爵引来的时候,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