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网内观察到的城防军大营,十几名斗士与两名傀儡师站在门口。
犹豫迟疑了良久好像得到了命令,颇为不甘的齐齐叹了口气,又转身各自散开回了自己的屋子。
鑫见状不由眉头一挑,都这样了还不来管管吗?
再次从傀儡肩膀探出身子,四下看了看周围惨叫倒地,却连动一下都极为痛苦的数十人。让他脑中也随之闪过一个疑惑:谁这么大的本事,竟然让城防军都不敢出营?
议会里的某些人吗?
不自觉闪过这个念头的同时,鑫的嘴角也随之微微翘了起来。
或许!
“砰!”
直接将面前的一个半傀儡斗士,重重一脚踩到重伤垂死的濒危状态,惹得周围那些小心看热闹的嘴角一抽。
可是那些通过傀儡师魔网,眼睁睁看着这一切的城防军,却全部在营地里恼怒的转圈子,就是不出来和他见上一面。
这都行?
特权?
鑫脑中闪过这个念头的刹那,也随之掏出一颗水系治疗术的宝石,将其融入身下黄金傀儡体内以后,立刻控制其施展了一个治疗术。
有人想给他特权?
这是好事吗?
可真不一定是好事啊!
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踩死一个人连城防军都不敢管。这种看似耀武扬威的行为,不知道会遭到多少人的忌恨!
“什么情况?”
轻轻抚摸着长出了稀疏胡茬的下巴,鑫突然眉头一挑嘴角微微翘起。
再次环视一周高声提醒道:“不管你们为什么这样对我,总之,先这么熬几天算是惩戒。告辞!”
说完,立刻回到石傀儡肩膀上做好,收起全部黄金、宝石粉末和傀儡之心后,径直向正前方的极地城内城走去。
两分钟后,熟悉的老约翰铁匠铺门前,鑫跳下石傀儡迈步进门的同时,就见里边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
。一双双好奇中透着担忧,警惕中带着害怕的眼睛注视下,让鑫不由自主的就感觉到一丝丝的疑惑。
“请问。”强行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笑容:“卡巴斯基-页岩大师在不在?”
“当啷!当啷!”
两把锤头撞击金属板的声音先后响起,紧接着就看胡子花白浑身油汗的老约翰,用围裙擦了擦赤着的上身的汗水,离开火炉走向他的同时冷哼一声:“你还敢回来呀?”
“呃?”
完全莫名其妙的鑫脸色一僵,眉头轻皱略作沉思后尴尬一笑:“老约翰,咱们是老朋友了,我离开的这段时间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我就知道。”来到近前的老约翰双臂抱胸摇头笑了笑:“这种事他们不会告诉你的。”
“喂!我说!”鑫顿时眉头一挑抿了抿嘴,瞬间冷静下来反问了一句:“金属锭的纯度够高么?”
“跟我来。”
老约翰不由翻了个白眼,这种刚要奚落对方几句,立刻就被完全反制的憋屈感,让他恨不得一拳将这家伙打出去。
可是这小子提炼的金属质量,确实远比他们自己单纯用炉火提纯,经过大量复杂工序锻造分离出来的品质更高。
杂质含量至少降低五成!
这是一种什么概念?
按照那位山丘矮人的锻造技术,确实可以忽略这五成杂质,对金属和类金属物质的影响。
但是他招收的那些人类学徒,还有自己带来的山丘矮人助手,却全都卡在了对杂质含量掌握不够精确,导致锻造成功率连半成都不到的可怜境地。
不过现在,当他们有了这种纯度极高,根本不需要考虑杂质因素,就能锻造同品质武器装备的金属。
卡巴斯基大师能够制造更加锋利,也更加耐用的给宝具做基础模板的装备。
而那些原本还得学习至少五到十年,才能勉强出师开始锻造基础模板的学徒,现在就能上手进行正常的锻造工作了。
虽然产出比依旧只有两到三成,可是他算了算近一个月的利润,才知道自己只用了一个月时间,就赚了过去一个季度才能赚取的金币。
得罪眼前的傀儡师?
除非他的脑子被铁水烧坏了!
“当!叮!当当!”
极其富有韵律的金属锻打敲打声,从他们即将进入的两扇大门内传出。当老约翰一把推开大门,滚滚热浪顿时吹的鑫双眼一眯,额头竟然也随之渗出了几滴热汗。
室温至少七十度,常人在这种环境下别说工作,就是不停给自己补充水分,都难说能不能待得了一个小时。
“老家伙!”
站在门口同样眯缝着双眼,双手护在嘴边做出一副喇叭状,老约翰深吸一口灼热空气大喊着:“滚出来!钢铁法师来啦!”
“滚蛋,你个老秃子!”
里边金属敲打声始终不曾停下。
同时传来一个极其粗旷豪迈,沉闷中还透着几分沙哑的,与敲打声节奏异常契合的男声:“不知道,老子忙起来,谁都不见吗?什么钢铁法师,就是钢。”
话说到这里,突然一阵“丁零当啷!哐啷!啪啦!”乱响声传来。
紧接着就见一个身高四尺肩宽三尺,头脸无须无眉无发的矮壮男人,几乎瞬间就出现在两人的身前。
满脸惊讶和不敢置信的仰着头,张大了嘴巴看着面露怪笑的老约翰:“老秃子,你说,是谁来了?”
“他。”
老约翰拍了拍身边鑫的肩膀,在月白色的法袍上留下一个漆黑的手印:“钢铁法师,鑫,制造粉碎者战车,还有提炼金属锭。”
“跟我进来。”
老约翰的介绍没说完,鑫还没来得及打个招呼,只觉得右手被人猛地拉住。
以差点把他胳膊拉脱臼的巨力,三步拽到三座火炉围绕的金属案板前:“把它修复平整,快,我要看。”
揉着左胳膊和手腕部分,也同时看到左手腕袖子上,另一只污七麻黑的巨大手印。鑫却并没有任何厌恶和嫌弃的意思,只是微微一笑挥手间念诵咒语。
顿时,厚约一尺直径三尺的凹凸金属块,如软泥般迅速修复成了整齐的豆腐块。
“好了,大师。”
做完自己该做的事情,鑫随即后退半步微微颔首后,用右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回道:“请问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