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烈正战意满满,已经有几个人进入了他的视野。
正是吴家庄的村民,也都是吴家族人。
那些人也看到了他,齐声欢呼:“小畜生就在那边!”
最初吴长贵夫妇这么叫,村里人也都这么叫。从来没有人想过,这么叫太侮辱人。
因为他们一直都那么冷漠,不把“小畜生”当人。
有人低声叱责:“小声点,别让后面的人听到了!”
身边的人立即明白他的意思:“对,我们把他抓住,他身上的金银,我们几个分了。别让后面的人知道!”
四五个庄稼汉手中拿着柴刀、斧头、锄头气势汹汹地冲了上来。
陈烈也冷笑着迎上去。
一个中年人首当其冲,他手中的斧头刚刚举起,陈烈就后发先至,一拳打在他的胸口。
“啊!”那人惨叫一声,斧头落地。
他的肋骨被打断两根,当场吐血。
一个年轻人举着锄头刨了过来。
陈烈身子一侧,然后一脚踢中年轻人的裤裆。
“啊!”那年轻人哀嚎一声,痛得满地打滚。
蛋蛋可能废了!
剩下三个人面面相觑。
在他们的印象中,小畜生一向是任人骂、任人打的,怎么今天这么厉害?
三人举着柴刀、扁担和菜刀,互相使眼色。
“老三,你先上,我掩护你!”
“老大,你是哥,你先上!”
“我们三个一起上!”
陈烈正等着他们三个一起上时,这三人却不约而同地向后转、齐步跑,连受伤的同伴也不顾了。
地上的两个家伙拼尽全力爬起来,踉踉跄跄地也跑了。
“哈哈!”陈烈得意大笑。
这时,猫妖突然问道:“小子,你刚才这一拳一脚打得挺好看,是不是练过?”
陈烈笑着解释道:“师父,弟子先前被吴家庄的人欺负,暗地里也练了一段时间!”
其实,陈烈的打法都是前世练的,以小畜生那种逆来顺受的性子,哪会想到练武?
猫妖却又讥讽道:“小子,我说你打得好看,可不是什么好话!”
“师父,你是什么意思?”
“你出招时,肌肉僵硬,动作别扭,根本无法调动全身之力!”
陈烈不得不承认,猫妖说得对,却又问道:“师父,要不,你给弟子做个示范?”
“现在不是时候,等你把眼前的麻烦解决了,我再传你一路灵猫拳!”
陈烈十分开心,灵猫拳,听着就很牛逼!
突然,前面的山路上脚步声杂乱,几十个吴家庄的村民迅速接近。
但是,他们却在三丈之外停了下来。
陈烈心道:“肯定是那三个人把我的厉害告诉了村民,他们不敢离我太近!”
于是,他模仿《羞羞的铁拳》中沈腾的动作,勾着手指,嚣张地叫道:“你们过来啊!”
“老少爷们儿,上!”人群中,族长的儿子挥着手臂大叫,“弄死他,他身上的金银我们分了!”
走在前面的十多个村民面带兴奋,大叫着举起钢叉、菜刀、哨棒向陈烈包围过来。
陈烈有点纳闷:“什么金银?这帮傻叉把我当肥羊?”
他对这帮村民一点好印象也没有,既然对方主动找打,他也绝不会客气。
“噔噔噔!”
陈烈三步两步冲进人群,躲过钢叉的尖头,趁着菜刀和哨棒还没有落下,就干净利落地打翻了几个村民。
和刚才一样,他出手很重,每一出手,都能让对方失去还手之力。
很快,十多个村民就躺倒一多半。
剩下的几个见陈烈如此勇猛,索性直接也躺下了。
陈烈又一次纳闷:“你们干什么?躺在这里,要装死讹诈我?”
他这个想法才冒出来,就听在一旁观战的毛不难突然“喵”了一声。
当着这么多村民的面,已经变成小猫的毛不难不方便说人类的语言。
因为自身已经是猫妖了,陈烈也能听懂这一声“喵”是什么意思。
“闪开!”这是毛不难在提醒他小心暗算。
陈烈急忙侧身,只听“嗖”的一声,一支弩箭从身边飞过。
“原来,那几个人主动倒下,就是让他们的人放箭的!先躺下,以免误伤!”
陈烈刚刚想到这里,忽觉左胸一痛,又一支弩箭从胸前划过,本来就破烂不堪的衣服,被弩箭的三棱刃划出一道口子,右边胸大肌也被划破表皮,鲜血从伤口流出。
陈烈已经没有时间检查伤口了。
“嗖嗖嗖!”又有几支弩箭射来。
他脚下一蹬,跳起两丈多高,躲过这一波暗算。
人在空中,陈烈向下一看,几个惯常打猎的村民站在人群的最前面,他们每人的手中端着一只弩,正在向着他瞄准,准备发动下一波攻击。
“他们竟然还私藏枪支弹药,真是胆大包天!这可是大楚王朝的违禁品,查实了要杀头的!”
陈烈这么想,只是惊讶而已,可不是为这帮村民们担心,他们就算都被抄家杀头,也是活该。
眼看着又一波弩箭射来,他在空中一扭,跳到人群中。
如此一来,弩箭再多也不敢射了。
村民们见了,齐声叫道:“快跑!”
他们跑得再快,也快不过陈烈,两个呼吸之间,又有十多个村民被他打倒在地。
“大爷,饶命!”
“滚!”
陈烈大喝一声之后,就不再理会他们,低头查看自己的伤口。
伤口不深,血只流了几滴,就止住了。
可是,陈烈惊讶地发现,怀里的囚龙茧不见了。
他清楚地记得,洗过澡、穿上衣服之后,又把囚龙茧揣在胸前的。
“难道是刚才丢了?这可是燕赤霞的宝贝,说不定还能继续用呢,丢了太可惜!”
他刚刚想到这里,突然看到伤口处往外冒白丝,就好像蚕在吐丝一样。
白丝以惊人的速度在胸前又结成一个茧子。
陈烈顿时又惊又喜:“这囚龙茧真是宝贝,居然进了我的身体!是不是喝了我的血,以我为主了?快回去,别让毛不难看到!”
他唯恐毛不难看到囚龙茧之后,向他索要,他敢不给吗?
他一动了这个念头,那只蚕茧瞬间消失。
陈烈回过头来,见毛不难此时在他的身后,这才放心。
毛不难见陈烈胸前有血迹,十分不满地“喵”了几声,意思是:“你他喵的完全可以躲开,却无端地受了伤,真是个蠢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