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呯!”
随着一声巨响,花道婆家的院门被人踹开,夜色中,一个挺拔的身影闯了进来。
吴长贵父女被这破门声吓了一跳,急忙回头。
“小畜生!”他们齐声惊叫,“花大姑,小畜生找上门了!”
陈烈一听这声音,就知道他来对了,肯定是吴长贵父女与花道婆联手害他。
他冷笑一声:“我既然找上门,你们的死期就到了!”
说着,他大步上前,一脚踢在吴长贵的胸口。
“喀嚓”一声,吴长贵的肋骨断了十多根,他一点声音都发不出,嘴里的血像是被拧开了的水龙头。
“姑奶奶,救命啊!”
吴珍一边呼救,一边跑向花道婆的堂屋。
陈烈一步赶上,抓住吴珍的头发,然后托着她的下巴轻轻一扳。
“喀嚓!”
她的脖子断了。
这时,花道婆正驱使着甲虫飞出堂屋,恰好看到陈烈推开吴珍的尸体,她手指陈烈,狞笑道:“小畜生送上门来了,小虫,就看你的了!”
小甲虫十分听话,翅膀一振,就飞到陈烈的面前,落在他的鼻尖上。
陈烈知道,这小甲虫既然是花道婆豢养,肯定比普通的虫子厉害得多。
感觉小甲虫就要往他的鼻孔里钻,陈烈立即伸手捏住它,同时手指用力捏紧。
“咦!”
按理说,一只小小的甲虫,他轻轻一捏,就能让甲虫粉身碎骨。
可是,这只甲虫竟然坚硬如铁,他用了一成力、三成力、五成力、七成力,都没有让甲虫有任何伤害。
最后,陈烈使出全身之力,仍然没有捏死甲虫。
而甲虫还把他的手指咬破了。
陈烈吃痛,手指稍稍一松,甲虫就从他的指缝中挤出。
小甲虫绕着陈烈飞了两圈,突然钻进了他的耳朵。
陈烈吓了一跳:“这要是进了我的耳朵,就能伤害我的大脑!”
他正准备用手指抠,突然感觉耳朵一痒,通过眼角的余光,他隐约能看到耳朵里有白丝飘出。
白丝将甲虫裹在中间,瞬间就结成一个茧子!
茧子困住甲虫后,又回到了陈烈的身体,就好像刚才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陈烈大喜:“囚龙茧真的为我所用了!我还没有想法,它自己就从我的身体里出来,把这个甲虫给困住了!而且,它明明是从我胸前的伤口进入身体的,居然还能从耳朵里出来!”
他又想:“囚龙茧把毛不难困了十八年,毛不难也没有任何损伤。如果这个甲虫也是如此,囚龙茧只能困住它,却不能杀死它。那我的囚龙茧岂不是只能用于困这一个虫子?哎呀,太浪费了!”
如此一来,他又有点遗憾。
好在,陈烈是个乐观的人:“如果甲虫钻进入大脑,我就死定了。囚龙茧困住它,就是救我一命。我还有什么可遗憾的?我还得感谢这个宝贝呢!”
他又开心起来。
花道婆却十分郁闷:“小畜生,我的小虫呢?”
陈烈冷笑道:“谁知道呢?别管虫子了,先想想你自己吧!我现在要取你性命,你要怎么死?是上吊,还是吃老鼠药,你自己选吧!”
他嘴上说着,要逼花道婆上吊或者服毒,却突然一脚踢向对方的前胸,分明是要直接踢死这个老鬼婆。
花道婆躲闪不及,急忙双臂交叉,护于前胸。
然后,她就被一股大力撞进房间。
虽然她踉跄倒地,却很快就爬了起来,看来没有受重伤。
陈烈微微一怔:“这老鬼婆的身体居然这么硬朗,能硬接我一脚却没事?怪不得她能在村里横着走,就这副身板,就没有几个男人能打得过她!”
花道婆明知不是陈烈的对手,急忙跑到后墙边。
后墙边上有一个神龛,神龛前摆着五个瓷坛。坛口都贴着封条,封条上似乎有神秘的符纹。
花道婆揭开其中一个瓷坛上的封条,瓷坛中先是冒出一道黑气,然后一个脚掌骨就从坛子里跳了出来。
脚掌骨落地之后,就是小腿骨、大腿骨、脊柱、肋骨、臂骨,最后是头骨。
这些骨头落到地上,组成了一个完整的儿童骷髅。
让陈烈尤其觉得恐怖的是,这个骷髅儿童稳稳地站着,竟然还能动。
“二黑,上去咬死这个小畜生!”
花道婆向着骷髅发号施令。
陈烈听了,不由得一愣:“二黑,这名字有点耳熟!”
在小畜生的童年记忆中,有一个孩子就叫二黑。
二黑和陈烈一样命苦,他父母双亡,跟着哥哥、嫂子生活,也受了很多虐待。
十岁那一年,二黑失踪了。
“难道这就是二黑的尸骨?”
陈烈正沉思往事,骷髅二黑已经扑了上来。
二黑张着大嘴,露出白森森的牙齿,十指也是尖利的白骨,一旦抓到,肯定是皮开肉绽。
陈烈绝不会站着让对方抓,他一脚扫去,二黑整个身子被打飞,“哗啦”一声,骨头散落一地。
但是,这些骷髅落地之后,立即作有秩序的叠加,瞬间又形成刚才的样子。
骷髅二黑又一次扑来,却又一次被陈烈打散,然后又一次成功“组装”。
如此几次三番,陈烈十分头疼:“这个骨头架子是不是能够一样这样?如果是的话,我岂不是要被他累死!”
花道婆也有点急躁,她回到后墙边上,把剩下的四个瓷坛又揭开三个封条。
随着三个瓷坛黑气冒出,骷髅“零件”也从坛子里往外跳,在跳的过程中“组装”成三个儿童骷髅。
花道婆的嘴里念叨着:“小山、狗娃、大壮,你们都出来,奶奶被人欺负了,快给奶奶报仇!”
陈烈听到耳中,简直要惊呆了。
在小畜生的童年记忆中,也有小山、狗娃和大壮。
小山被后妈虐待,狗娃被叔叔、婶婶奴役,大壮因为没有亲人,被全村人欺负。
后来,这三个孩子先后在吴家庄消失,因为没有人找,大家议论了几天,就把他们给忘了。
原来,他们都被花道婆装在坛子里了。
陈烈死死地盯着花道婆:“老母狗,我跟你拼了!”
他要为童年的伙伴报仇。
花道婆冷笑一声:“小畜生,你没有机会了!那最后一个坛子,就是为你准备的!”
说到这里,这老鬼婆手一挥:“孩子们,一起上,给我咬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