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金如意要逼郑心妍转让家产,陈烈就纳闷了:“他连个男人都做不成,死后连个继承人都没有,要那么多的银子干嘛?”
郑心妍说道:“越是做不成男人的男人,对金银越渴求。就像皇宫里的太监,他们对银子最亲!”
她突然意识到陈烈的话里有问题:“你怎么知道金如意连个男人都做不成?”
陈烈笑道:“放着你这个如花似玉的美女,他居然没有动你。这就说明他在那方面已经不行了!”
这个话题有点羞人,但是,郑心妍心中有疑惑,就不能避而不谈。
“金如意说,等我把家产转让给他之后,他就放我走。但是我想过了,一旦真的把家产转让给他,他就会侵犯我!”
陈烈说道:“他要想侵犯你,早就侵犯了。之所以没有这么做,是因为他修炼了吸金大法之后,就做不成男人了。”
“你怎么知道?”
“我在地牢救出他的师父,他师父亲口跟我说的!”
郑心妍又喜又羞:“你这个坏蛋,怎么不早说?我还以为你不相信我呢!”
说到这里,她故作气恼:“你害我担心这么久,我得罚你!”
“你要怎么罚?”
“先前答应你的娶妾,现在没了,尤其不许碰小脚的女人!”
陈烈今天又一次哭笑不得:“我本来就没准备娶妾啊,而且,我也不喜欢小脚的女人!”
“哼,男人都是口是心非!”郑心妍把碗一推,“我吃好了,你慢慢吃吧!失陪!”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青莲县城平安无事,宁采臣甚至无案可审;青莲寺和青莲观的建设已经初具规模,不再有地皮纠纷;郑心妍也已经完全掌控了名下所有的分号,并且培植了自己的亲信。
不知不觉,黄叶纷飞,已经是深秋了。
这天,陈烈找到宁采臣:“大哥,我要去苍穹剑宗,看看师父,并提升一下境界!”
“这是好事啊,大约多久能回来?”
“没个两三年回不来!”
宁采臣想了想,说道:“等你回来,心妍妹子应该守孝期满,你们就可以完婚了!这样吧,后天是黄道吉日,大哥为你送行!”
陈烈心道:“那就再等两天吧!”
两天之后,陈烈正要找宁采臣辞行,宁采臣却拿着一张纸,主动来到他的房间:“兄弟,你看看这个!”
陈烈接过纸来,却是南沧郡给宁采臣下的一道命令,让宁采臣统计青莲县所有隆兴二十五年四月十三日子时出生的幼儿,并把幼儿及其父母送到郡城,必须确保安全。
“今年是隆兴二十六年,二十五年就是去年,去年的四月十三日子时?”
看到这一行字时,陈烈心中突然灵光一闪:“这不正是我重生的时辰吗?”
去年四月十二日下午,小畜生被吴长贵夫妇用皮鞭打成重伤,十三日子时,小畜生在极度的痛苦中去世。
同一时间,因为醉酒发生车祸的陈烈穿越时空,魂魄进入小畜生的身体,借尸还魂。
他睁开眼睛时,窗外三更的梆子声。
但是,那时候的陈烈实在虚弱,在柴房又躺了三天,才稍稍恢复。
到四月十六日,吴长贵的妻子卞氏再次鞭打陈烈,陈烈奋起反抗并且逃到大荒山,这才有了后来的万妖宗之行。
四月十六是初夏,如今过了一年,现在已是深秋。
不知不觉,他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快一年半了。
陈烈正在暗自感慨,却听宁采臣问道:“兄弟,你见多识广,可知道郡城要四月十三日子时出生的幼儿干什么?”
陈烈想了想:“这个,我也一头雾水!”
他并不是真的一头雾水,而是隐隐觉得,这事可能与自己有关。
“郡城既然让你统计,你就派人统计!”陈烈笑道,“至于原因嘛,我去问问涤尘子和玄真!”
“那好,我这就派人下去统计。你出远门的事先缓缓,如果本县真的有符合条件的幼儿,你顺路把他们和他们的父母送到郡城!”
陈烈这段时间与涤尘子和玄真交往,宁采臣偶尔也在场,早就听说苍穹剑宗在北方了。
恰好,沧南郡城也在北方,宁采臣就让陈烈顺路护送一下。
陈烈听了,连忙说道:“你可不能光让我一个人跟着,否则,我是不是还要送他们回来?这一来一回的,再加上在郡城耽误的时间,回来都要过年了!”
宁采臣笑道:“我和你嫂子,就想让你过完年再走!”
“那不行,我现在就想走!”
“别、别,再等等!我会让何九带两个衙役跟着。等你们到了郡城,你就可以继续北上了,不会耽误你寻找燕大侠!”
宁采臣拍着肩膀安抚陈烈,然后就让何九带人去统计幼儿。
陈烈则来到青莲寺的旧址,来找涤尘子或者玄真。
恰好,这一僧一道都在施工现场,正因为一株树苗在争执,陈烈直接把他们都拉到外面。
听了陈烈的疑惑,涤尘子笑道:“陈施主,据贫道所知,南沧郡城并不是只向青莲一个县征集去年四月十三日子时出生的孩子!”
“道长的意思,南沧郡向辖区内所有的州县都下了同样的命令?”
“是啊!而且,也并不是只有南沧郡城这么干,大楚国内,所有郡城都这么干!甚至可以说,也并不是只有大楚这么干,天下各国都这以干!”
陈烈看向玄真,玄真微笑点头,表示赞同涤尘子的说法。
“二位说说看,天下各国为什么这么做?”
涤尘子说道:“去年四月十三日的子时,有客星从天外飞来,冲撞了主星,导致七煞、破军、贪狼接连三日黯淡无光。此乃天下大乱之兆!”
陈烈又看了看玄真:“大师,你觉得道长说得有道理吗?”
平日里经常与涤尘子打嘴仗的玄真,这回竟然与涤尘子惊人的一致:“道长说的对!”
涤尘子又说:“所以,天下各国都在寻找那夜子时出生的孩子!”
陈烈又问:“就算找到了,又能怎样?一岁多的孩子,能有什么作为?”
玄真却摇了摇头:“施主差矣!我佛道两门都有预测之法,能从这幼儿的面相、骨相以及他的家族出身推断出他长大之后有什么成就!细节上或许不太准确,但是大致不会错!这些孩子中,必有一个是祸乱之源!”
陈烈明白了:“原来是给这些幼儿看相,那就没事了!”
他最初还以为是把这些幼儿都圈禁起来,或者如《西游记》中比丘国那一段,把这些幼儿的心脏做药引子呢!
玄真最后说道:“郡城之所以要求确保安全,是担心孩子被魔门的人抢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