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烈与霍慈恩一逃一追,他们飞过了两个山头,陈烈居然没有把霍慈恩甩开。
陈烈心中疑惑:“这个老乞婆还挺能坚持呢!看来,我得换个策略!”
他看到下面有一处缓坡,上面长满了一人多高的荆棘,立即往那片荆棘上降落,并且钻入荆棘丛中。
霍慈恩没有多想,也跟着钻了进去。
她一双玉掌可以硬接刀锋,身上别处的肌肤也是坚硬如铁,所以枝条上虽然满是小刺,对她却没有什么伤害。
但是,她的衣服就不行了,她刚刚在荆棘中走了几步,身上的衣服就被荆棘撕成一条一条。
陈烈在前面大笑:“老乞婆,你来啊!等你到了我这里,你就一丝不挂了!”
其实他也好不到哪里去,衣服比霍慈恩更破。
但他是男人,又是一个脸皮比较厚的男人,只要利益够大,哪怕就是光屁股游街都不在乎。
霍慈恩气得跳出荆棘,想从空中抓捕陈烈。
陈烈大叫:“你可千万别跳,小心走光!”
霍慈恩一愣:“什么是走光?”
“走光,就是你下面都被别人看到了!”
霍慈恩一听,立即从空中落下,夹着大腿走路。
身为皇家女官教习,哪怕到了生命的最后时刻,她也不能失了皇家的脸面。
霍慈恩身份尊贵,她的储物戒指里肯定少不了丹药、秘籍、金银、灵石,却唯独没有替换的衣服,平日里,这些东西自有下人替她准备。
陈烈见霍慈恩追不上来,也不急着逃跑,因为他想看到她灵气耗尽、油尽灯枯的时候,顺便收了她的戒指。
他刚走出不远,前面遇到一群人。
只见四五个锦衣华服的富家公子骑在马上,地上跟着一群剽悍的家人、童仆。
这帮人一看就是出来打猎的,他们架着苍鹰,牵着细犬,带着刀剑、弓箭,吆五喝六,十分嚣张。
看到陈烈一身的布条,十分狼狈,为首的富少立即拦住了他:“小子,你这是怎么了?”
陈烈随口扯了个谎:“我家娘子好生厉害,晚上伺候得稍不如意,就撕我的衣服!”
富少们面面相觑,然后都是猥琐而笑:“小兄弟,敢情你娶了一个胭脂虎!”
陈烈向后一看:“我家娘子已经追来了,诸位大哥替我拦一下!”
富少们看到远处夹着大腿追赶的霍慈恩,虽然也是衣衫褴褛,但是只看那一双又细又长又直的大白腿,他们就兴趣十足。
为首的富少有些疑惑:“你家娘子怎么衣服也破了?”
陈烈解释道:“她的衣服可不是我撕的!我躲到荆棘里,她就追到荆棘里,衣服被荆棘刮破了!”
富少立即大声说道:“好彪悍的女人!敢欺负我的兄弟,还反了她了!兄弟,看哥哥替你制服她!”
为了有理由对“大白腿”动手动脚,这家伙先前还称陈烈为“小子”,现在,就一口一个“兄弟”了。
其他的富少们齐声说道:“见义勇为,苟少当仁不让。但是,如果苟哥搞不定,那兄弟就得出手了!”
苟少嘴一撇:“制服一个女人而已,本少爷怎么可能搞不定!”
就在大家嘻嘻哈哈,等着看好戏的时候,霍慈恩越走越近。
众人只看到一个乌发堆云、面容娇好的少妇,哪想到她已经是三百多岁的祖祖祖奶奶了。
苟少越看越兴奋,恨不得能把这“少妇”带回家中,恣意怜惜。
不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尤其是“少妇”丈夫的面,他还不能太放肆。
苟少跳下马来,一步跳到“少妇”的面前,张开双臂,神情猥琐:“兀那小娘子,你怎么把你家男人打成那样?”
霍慈恩一愣:“谁是我家男人?”
她从十六岁入宫,迄今三百多年,一直没有男人,还是个处。
苟少的话,对她说,绝对是侮辱。
苟少指着陈烈:“这不就是你家男人吗?”
霍慈恩顿时明白了,陈烈比她来得早,不知道在这帮人面前如何编排她呢!
苟少说着,伸手就向霍慈恩的前胸抓来。
这不是他的媳妇,众目睽睽之下,抢回家做妾也不现实,那就占占便宜也好。
霍慈恩再也抑制不住,一把抓住苟少的胳膊,用力一拧。
苟少不由得惨叫一声,他的胳膊已经被拧脱臼了。
霍慈恩仍不解气,玉手一探,直接插入苟少的胸膛。
这一次,苟少连声音都没有发出,就直接没命了。
其他的富少见霍慈恩如此凶悍,他们都吓出一身冷汗。
苟少是他们的头儿,头儿被人杀了,他们如果不出手,回去都不好交待。
几个富少先是面面相觑,然后齐声说道:“把这娘们抓了,带回去,交给苟少的家人!”
他们一声令下,各自的童仆立即冲了上来,将霍慈恩围在中间。
霍慈恩骂了一声“找死”,然后冲入人群中,玉掌如刀,一招一个,眨眼的工夫,这帮人全死了。
陈烈心道:“都过了这么长时间,老乞婆怎么还如此坚挺?难道,我还要继续逃跑?算了,估计她也坚持不了多久,我就在这里跟她拼杀一场!”
他拿也三尖两刃刀,向着霍慈恩一刀劈下。
霍慈恩玉掌一挥,将陈烈的悍刀格挡开来,二人立即打作一团。
从昨晚到今天,陈烈经历连番的大战,又连夜的赶路,全仗着年轻,加肉身强悍。
此时,又遇到霍慈恩这样的强敌,他终于感到疲乏,甚至有点后继无力。
二人交手过百招,陈烈渐渐感觉手臂酸麻,正想着要不要继续跑路,突然看到霍慈恩一个踉跄。
“老乞婆,你怎么了?”
陈烈嘴上故作关心,心中却乐开了花。
他知道,此时的霍慈恩真正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
霍慈恩恨恨说道:“小子,你别得意,老身在临死之前一定杀你!”
话音未落,她又是一阵踉跄。
陈烈见了,立即就想上前,趁她病、要她命。
但是,他转念一想:“她反正就要死了,我何必再费那劲?”
抱着这个想法,她看到霍慈恩向自己靠近,陈烈反而向后退避,与对方拉开距离。
“贼子,有种你别跑!”
霍慈恩说着,突然加快脚步,向陈烈扑来。
陈烈一惊:“这老乞婆不会是想最后再咬我一口,给我传递某种病毒吧!”
想到这时,他直接将手中的三尖两刃刀掷出。
霍慈恩想躲,却已经提不起精神,被这一刀穿入胸膛,钉在树上。
“贼子,你真狡猾!老身好恨!”
霍慈恩说着,突然衣服鼓荡,身体膨胀,然后“轰”的一声,身子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