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是老祖召见,燕赤霞十分高兴:“陈烈,你这次立下大功,为师前些天就已经报上去了。老祖这是要感谢你,一定会有赏赐呢!”
陈烈说道:“师父,我没去过老祖修炼的地方,你带我一起去吧!”
燕赤霞笑道:“你小子这是要带着为师一起发财啊!好,为师就沾你的光,我们一起去见老祖!”
他们踩着飞剑,直升空中,很快就来到穹山之巅。
穹山之高,何止万丈?山顶终年白雪皑皑,而且寒风刺骨。
山顶上有一处平台,十分平整,陈烈略一观察,就觉得这个平台肯定是利器削成。
这倒不奇怪了,以剑宗历任老祖的实力,随便削出一块平台,还不是小意思!
平台之上,有一个冰块砌成的大殿,大殿前,站着两个元婴修士。
陈烈心道:“能让元婴修士给站岗放哨的,也只有老祖了!”
这两个元婴都认识燕赤霞,他们问都没问,就放燕赤霞师徒进去。
大殿之内,还有两个化神修士,他们正陪着一个老者说话。
燕赤霞大声说道:“弟子燕赤霞,带着小徒陈烈,前来拜见师祖!”
那老祖看向燕赤霞和陈烈,招了招手:“过来吧,到老夫这边坐!”
燕赤霞和陈烈一前一后地走过去,却根本不敢坐,而是站在老祖的身边,听他说话。
陈烈打量着老祖的面相,果然是那天他在天罚阁的壁画上看到的形象,老得看不出年龄,还瞎了一只左眼。
大概是与魔门老祖胡万林战斗时消耗太多,老祖的脸有点苍白。
老祖向燕赤霞说道:“今日之战,如果老夫不出手,剑宗可能就完了。所以,能把老夫从壁画中解救出来,陈烈功劳最大!”
燕赤霞忙说:“师祖这么夸奖,可别把陈烈给夸坏了!”
老祖笑着对燕赤霞说道:“赤霞能收陈烈这个弟子,你的功劳也不小!”
燕赤霞恭恭敬敬地说:“承师祖错爱,弟子只是见陈烈天性纯良……”
他还没有说完,老祖就打断了他的话:“赤霞,把你的剑拿出来!”
燕赤霞答应一声,就弹出了他的飞剑。
飞剑悬浮在老祖的面前,老祖轻轻拈在手里,端详了一会儿,缓缓说道:“赤霞,你的剑不错!剑宗元婴弟子中,你悟性最好,下的苦功也最多,这才几十年的时间,你的剑就有如此锐气!”
接着,老祖又说:“可惜,你的剑缺乏滋养,锐利有余而厚重不足,从而导致穿透力不够!”
说到这里,老祖拿出一粒黄豆大的小东西,递给燕赤霞:“这粒庚金之精,你带在身边,每日用来磨砺飞剑,假以时日,你的飞剑一定会既锐利又厚重,威力增强,何止十倍!”
陈烈见燕赤霞伸出右手去接,庚金之精一入手,他的右臂猛地一沉,他急忙又用左手托住右手的手掌。
很显然,这庚金之精十分沉重。确切地说,这玩意儿密度太大。
“师父,我试试!”
陈烈想亲身体会一下,这庚金之精到底有多重。
燕赤霞就把庚金之精放入陈烈的掌心。
陈烈的反应也跟燕赤霞一样,一只手根本撑不住,不得不两只手都用上。
“好重,比我的悍刀都重!”陈烈不由得惊呼,“祝贺师父飞剑早日融合成功!”
说着,他将这个小宝贝又交到燕赤霞的手里。
燕赤霞也不可能每天都把庚金之精都拿在手里,他顺手就放进储物戒指。这样,用起来方便,还不累手。
看到燕赤霞都受奖了,陈烈心痒难抓,笑眯眯地问道:“老祖,你老人家刚才都说了,弟子的功劳比我师父都大。那你老人家准备给弟子什么奖品?”
老祖看着陈烈,哈哈大笑:“老夫就喜欢你这种厚脸皮的劲儿!”
说着,他手一伸:“把你的剑灵也拿出来看看!”
陈烈立即弹出剑灵,让剑灵落到老祖的掌心。
老祖只看一眼,就脸色大变:“这是叶光庭的剑灵,怎么到了你的手里?”
燕赤霞急忙解释:“师祖,陈烈在未拜弟子为师之前,曾经在一次剿匪的过程中误入火山峡谷,见到了光庭的媳妇易秋红,并且得到了光庭的剑灵!”
陈烈也把那次在磨盘山的际遇说了一遍。
老祖叹息道:“老夫当年只抱着‘人妖殊途’这个死理不放,硬着心肠把光庭赶出山门,导致他身死道消。事后想起来,早就后悔了。可惜了我剑宗的一个人才!”
说完,他仔细端详着陈烈的飞剑:“光庭太过厚道,他的飞剑本来就锐气不足。到了你的手里,更是因为境界所限,发挥不出应有的威力。这样吧,老夫给你一瓶龙血,你让剑灵每日在龙血中浸泡一段时间,用不了多久,剑灵的野性就会被激发出来。必能助你攻无不克!”
老祖说着,拿出一瓶龙血,递给陈烈。
陈烈双手接过,感觉这龙血也是十分沉重,虽然没有那个庚金之精的重量,却也重如千斤巨石。
他突然想起,在万妖宗的时候,九长老请他喝下龙血酒,喝过之后,力量当时就见长。
“看来,只要是龙血,都是好东西。不对,应该说,只要是龙身上的东西,都是宝贝。这辈子如果能弄一条龙当宠物,那真是太好了!”
陈烈刚刚把龙血收进囚龙茧,老祖突然说道:“小子,老夫问你一句话,你务必如实回答!”
陈烈立即说道:“老祖尽管问,弟子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老祖问道:“隆兴二十五年的四月十三日,你在干什么?”
陈烈听了,心中一震:“前些天,我在楚国的京城,王化南也曾经这么问过我,现在老祖也这么问,难道他也怀疑我是客星之子?”
于是,他“老老实实”地答道:“老祖的这个问题,弟子去年在押送青莲县幼儿前往郡城的时候,就曾经想过。两年前的四月十三日,弟子被姨父、姨母打成重伤,又被扔在家中的柴房里,一连昏迷两三天。这段时间,弟子别说干什么,连眼都没睁过,甚至水米未沾!”
听陈烈说得如此凄惨,在场的几个宗门高层都十分惊讶,少不得又把陈烈的故事扒了一遍。
最后,大家齐声说道:“这小子,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入我宗门,必成大器!”
老祖见自己一句话,扎到了陈烈的痛处,也不忍心再问,就挥了挥手:“好了,你们回去吧!”
出了大殿,陈烈擦去额头的汗,心道:“这老头怎么也那么重视客星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