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烈这次去楚京,却没带着小桂子,有两个目的。
其一,他去楚京,肯定要见云萝。两人新婚燕尔,肯定如胶似漆,有些场面不想让第三人看到,哪怕是小桂子看到也不好;
其二,他把小桂子留在这个地方,给小桂子与连城创造朝夕相处的机会,让小桂子亲身体会与连城是否合适。
陈烈辞别小桂子,离开天罚阁的总部,驾着飞剑,直奔楚京。
上次他在楚京与混沌山之间往返,单趟都是一个时辰。现在,他单趟只要半个时辰。
望着下方的京城,陈烈心中暗喜:“这浸过龙血的剑灵,进步可不小啊!”
他看准镇南王府的位置,缓缓降落在王府的后院。
此时已经入秋,王府的花园中摆满了菊花,一个宫装女子,正孤单地徜徉在各种菊花之间。
陈烈一眼就认出,那女子正是云萝。云萝背对着他,根本不知道心上人的到来。
王府的奴婢也都看到了陈烈,正要上前拜见,陈烈却挥了挥手,示意她们退下,他自己悄悄地来到云萝的身后。
“这个坏蛋,刚刚结婚就离家出走,也不知道哪天能回来?”
云萝一边赏菊,一边恨恨地吐槽。
陈烈在她的身后笑道:“就是,太不像话了!下次再见到他,就狠狠地打他的屁股。”
云萝正在生闷气,还以为是哪个兄长在替她说话呢,就闷闷地附和了一句:“就是,我得亲自动手,狠狠地打!”
陈烈又笑道:“或者,一宿一宿地缠着他,让他下不来床!”
云萝听了,感觉有点不对劲,这种话外人是不能说的。
她这才听出来,这声音应该是陈烈,回头一看,果然是他。
云萝喜极而泣,一头扑进陈烈的怀里:“坏蛋,你怎么一去不回?你要是再不回来,人家就要去混沌山找你了!”
陈烈忙说:“那地方可千万别去!我好不容易才把你们的种心蛊解药带来,快点吃了它!”
关于天罚阁的老巢,陈烈不想让云萝知道,免得她以后经常去,自己一点秘密也没有。
陈烈说着,拿出那个装有种心蛊解药的玉瓶,递给云萝。
云萝刚刚拔出塞子,先问了一句:“你吃了没有?”
陈烈笑道:“我早就吃了!”
云萝这才倒出一粒,自己吃了,然后把剩下的解药交给身边的婢女。这个婢女,也是上次跟她去混沌山的女兵之一。
陈烈低声说道:“我先去拜见岳父和岳母,你抓紧去房间里等我!”
云萝听了,顿时满面羞红,默默地点了点头。
陈烈又说:“让人给我准备热水,你和我一起洗个澡!”
云萝的脸更好了:“夫君,你学坏了!”
陈烈笑道:“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嘛!”
当天晚上,他们折腾到下半夜,才相拥而眠。
一连三天,云萝首先受不了了:“夫君,你别老是缠着奴家!奴家身边的婢女,你看哪个入眼的,可以去她的房间!”
“除了你,我对别的女人不感兴趣!”陈烈连连摆手,“我明天去找紫花和席方平,切磋切磋武功!”
云萝问道:“你们真是切磋武功的吗?别又去了青楼!”
陈烈尴尬笑道:“我们就算去青楼,也不跟任何姑娘有染!”
云萝故作不满:“哼,谁知道你们有没有染?大婚之前,你都去青楼鬼混,整个京城都知道了!”
陈烈嘿嘿一笑:“要不然,我哪儿也不去,就陪着你!”
云萝连连摆手:“算了,你去鬼混吧!我好歹也歇一歇!”
“今晚先别歇了!”
陈烈坏笑着,又凑了上去。
第二天上午,陈烈骑着高头大马,前往乾元观。
经过道童的通报,席方平很快就出来迎接。
席方平笑道:“陈兄来京城好几天了,怎么今天才来找贫道?”
陈烈则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来京城好几天了?”
席方平说道:“陈兄来的时候,驾着飞剑,声势那么大,就好像有意向皇家示威一样,谁看不到?”
陈列心道:“下次再来京城,我先在城外降落,然后悄悄地进来!”
席方平又说:“我们去看看紫花吧!这贼秃也好些日子没来找我了,不知道是不是被哪个女施主给迷住了!”
陈烈笑道:“怎么不见有女施主来迷惑你?”
席方平说道:“等贫道晋级了元婴,会主动去骚扰女施主!”
说着,二人同时大笑,然后一同去找紫花。
在京城的西南,有一座桃花山,山上有碧桃寺,紫花就是在这里修行的。
二人都没有飞行,而是一路步行上山。
虽然此时不是桃花的季节,就连桃子也都摘光了,但是来这里烧香还愿的善男信女还是有很多。
看着络绎不绝的美女,席方平顿时忿忿不平:“我们乾元观,怎么就没有这么多的香客?”
陈烈笑道:“那席兄就应该与碧桃寺对比一下,你们到底有哪些差距?”
席方平想了想:“按理说,我们乾元观还在京城内部,碧桃寺却在城外。香客们如果没有马匹,还是去我们的道观更方便啊!”
陈烈又说:“你再比较一下,是和尚帅,还是道士帅?”
“差不多啊!就拿我和紫花来说,大家都说我们两个像双胞胎!”
“难道说,是人家碧桃寺的佛像更灵验?”
“灵验个屁!神神鬼鬼,就那么回事,命中有时终需有,命中无是,就算是把满天神佛都拜完了,也不会有效!”
这话出自道门弟子之口,可见拜神有多不靠谱。
陈烈突然笑道:“我知道为什么这里的香客多了!”
“为什么?”
“人家脸皮厚啊!”说到这里,陈烈解释道,“我还是拿你和紫花来比较吧!我第一次结识你们的那天晚上,你要带我去喝酒。你故意说,不带紫花去,他却偏要跟着。还有,我结婚前的那天晚上逛青楼,他明明不愿与姑娘们春宵一度,却仍然用言语撩拨她们!”
听陈烈这么一说,席方平不由得连连点头:“对我们道门和佛门弟子来说,能用言语把敌人撩拨得欲罢不能,我们自己却心如止水,这才是真正的道行。看来,紫花的道行比我深!”
陈烈笑道:“这可不一定!不过,只要脸皮厚,敢于和那些女香客搭讪,而且还不怕被她们呵斥,这样就能在女香客那里留下更深的印象。席兄,如果你想改变乾元观的现状,不妨就向这个方向做出改变!”
席的脸色变了变:“陈兄,你想让我把脸皮变厚?”
“然也!”陈烈说着,指着远处的碧桃寺的山门,“你看看,那些和尚都把善男信女送出这么远,而且一个个面带笑容,这难道不值得你们学习吗?”
“你们两个家伙,背地里这么议论人,厚道吗?”
一个声音响在陈烈和席方平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