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到这个世界不过只有短短几个月,但发生的事情却可以写一本几十万字的小说了,真是让人意想不到!
曾经只在史书里看到的传说中的妖怪,这几个月竟然碰上了四个。
曾经只在电视剧里和小说中看过的“宫斗”自己如今也是参与到了其中。
真的是世事无常啊世事无常!
看着那漆红的大门和雕刻精致的石狮子,苏沫有些感叹的长出一口气。
“怎么?还要本王请你不成?”
呈熙挑了挑眉『毛』,竟然说出了与她第一次来王府时一模一样的话。
只不过此刻自然是与苏沫调笑的。
苏沫不由一笑,看着他如今俊朗如皎月的面容,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随后一挑眉『毛』说到:“王爷,我想您一定是平日里过于跋扈,所以才会被鬼痣缠身这么久才遇到我!如果你平日里积点德,多做善事,少对自己的手下发脾气,那么说不准在你还未长出这鬼痣,我就帮您治好了!”
“是呢,早知道,本王就多积德了!”说着,呈熙口中竟有一丝唏嘘——若多积德能比那地狱鬼君早些遇见你,会不会结果不同?
苏沫尴尬的笑了几声,像是没有看到呈熙的表情,率先向府内走去了。
而雪川歌却挣扎着要从苏沫怀中跳了下来,说是要自行逛逛。
苏沫没有多想,顺手直接将雪川歌塞到了呈熙怀里。
呈熙和雪川歌大眼瞪小眼。雪川歌一副吊儿郎当的表情让呈熙十分的看不惯,那面『色』是愈加的难看,甚至看上去比他之前长着鬼痣时还要可怕三分。
一旁送他回来的太监见人已经到了王府门口,立马行礼走人——哎呀妈呀,这脸『色』就像是要吃人一样,实在是太恐怖了!
呈熙剑眉倒竖,眼中带着一丝打量的看向雪川歌。
雪川歌却是没有一丝的惧怕,反而似笑非笑的看了眼呈熙:“我说这位王爷。你并没失去刚醒来时的记忆吧……”
呈熙心中一紧,显然是没有想到雪川歌是如何得知的。
“那日我那傻瓜哥哥分别对你和那丫头做了手脚,想要将你们的记忆同时抹去。不过你们再出来时的眼神明显是不同的。那丫头的眼神见到你时很是激动,而你却很是平静。但是,你又什么都没有多问,就像是同样失去了记忆一样,所以……”
雪川歌口中冷哼一声:“所以,恐怕你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
呈熙也不否认,而是很坦然的点了点头:“是,阴梵君抱着沫进门的时候本王就已经醒了,只不过那时候因为昏睡太久身体还不能自由行动,本王就索『性』继续躺着。没想到却听到你们的那一席话……”
说着,呈熙目光冷冷的看向雪川歌:“本王想,你们是不是需要对本王一个解释……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雪川歌从呈熙的身上跳下来,背着手看向他:“这位王爷,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觉得我们都没有义务向你说明吧。你自己好自为之。你既然装作不记得,那就一直装下去吧,否则……”
雪川歌冷哼一声:“我和哥哥还有那个杂『毛』鸟都不会放过你的!”
雪川歌不再看呈熙一眼,而是迈着步子继续向里走去:“我会为我那个傻哥哥看着这个傻丫头的!”
呈熙紧握住拳头,眼里气的就要冒火——这个讨厌的死小孩!
他总觉得这件事情并不那么简单,至于为什么他没有被消除记忆他也不知道。只不过,见他们一个个的都对苏沫的记忆讳莫如深的样子,呈熙更是忍不住的想要去探究。
但是,又该如何的找寻答案呢?
其实,在雪川歌转身进门的那一刹那,呈熙并没有看到他脸上的忧郁神情。
雪川歌的心里忍不住叹息——他那个傻哥哥!
雪川歌看着在前面与她的丫鬟抱在一起的苏沫,突然叹息道——问世间情为何物啊!
但念头一转,他神情一变的伸开双臂向苏沫的方向跑了过去:“姐姐,姐姐抱抱!那王爷抱的我可不舒服了!”
苏沫见到这样的雪川歌,眼睛一亮,立马扔开了一边的菱涟,伸手抱起了这个爱撒娇的小娃娃。在怀里蹭来蹭去,爱的不能撒手。
雪川歌一边感受着少女脸上细腻的皮肤,一边伸手在苏沫的胸口上『摸』了一把,心里暗喜——嘿嘿,无论是那个人界的王爷还是自己的傻哥哥,都没自己幸福!
“王爷,王爷回来了!”
“爷的脸好了!”
“摆宴,摆宴啊!”
王府内『乱』做了一团,无数丫鬟太监的从四面八方冒出来,站在门口迎接自己消失了许久的主子。
呈熙此刻正从门外向里走来,脸上的笑容很是温和,口气也极为和煦。
他的温和与和煦让他身边的太监很是不习惯,看着自加爷的眼神更像是在看个怪物。
妈呀,自家爷出去了一趟简直是从里到外换了一个人啊!这真的是自家的爷吗?难道还是妖怪变得不成?
呈熙却完全没有注意到,低声对身边的太监吩咐着什么。
在看到苏沫怀中正伸出“魔爪”在她的胸部上按来按去的雪川歌时,呈熙的脸立马垮了下来,几乎是三步并作两步的向前走,一边走还一边咬牙切齿的说道:“雪川歌,你真当自己是两岁小孩不成?”
这句话说的极慢,可见是蕴含了多少的怒气。
呈熙走到苏沫的跟前,却没想到苏沫紧紧的抱住雪川歌,像是害怕呈熙对他做什么一样。
呈熙的怒火“噌”的一下就上来了,额头的青筋挑的他整个脑子都觉得嗡嗡作响:“苏沫,你就容忍这个『色』痞子在你身上『摸』来『摸』去?”
“不过是个孩子嘛,又做不了什么!而且还那么可爱!”苏沫说着,在雪川歌的脸上又蹭了蹭,那样子简直是要将雪川歌的脸蹭掉一层皮。
雪川歌看向呈熙,还将自己的头向苏沫的怀中缩了缩,竟然还没脸没皮的摆出一副“大哥哥欺负我,我好怕怕”的神情,气的呈熙直想打人!
“哎呦,看来你们的感情又进了一步啊!出去一趟竟然连孩子都有了!真不知道你们这些时日用了什么妖法。”
一个带着几分冷意的笑传了来,还特意将那“妖法”两个字咬的很重。
原本站在呈熙旁边伺候着的丫鬟公公们脸『色』不由的一白,看了眼苏沫惊恐的向后退了几步。
苏沫和呈熙一同回过头,只见是身着华服的王妃正款款走来。
她明显是盛装打扮过,头上『插』着红『色』宝石的簪子还佩戴着金银发饰,手上的镯子也选了和她肤『色』极为相配的水绿『色』,显得她肤『色』白皙,手指纤长。她身上的衣服是橘红『色』的,上面绣着大朵的栀子花,袖口还用银丝点缀着花纹,看起来十分艳丽高贵,将她那张明艳又跋扈的面孔衬托的更为美丽。
她在看到呈熙的那一刹那,她的目光凝结住了,竟有一抹惊艳和讶然划过。
是呢,任是谁看到原本一个面目狰狞的枕边人突然变成了翩翩公子都会无比惊讶。更何况,这个枕边人此刻的面貌真的是让人不肯移目啊!
“王妃近来可好?”苏沫盈盈一笑,挑眉问到。
“苏沫,没想到你还能活着回来!”
王妃将目光移到苏沫的身上,语气极慢,带着深深的怨恨之情。
“是呢,托王妃的福,我还是平平安安安安全全的回来了。”苏沫笑着用要多气死人有多气死人的口气说到。
王妃还要说什么,却被呈熙冷冷的打断了:“摆宴吧。”
说完,他看也不看王王妃一眼,拉了苏沫的袖子就向王府内走去。
甚至在经过王妃身边时,连一刻都没有停留!
王妃看着那张已然改变的面孔,再看苏沫和呈熙相继离开的背影,只觉得一股妒意从胸膛内直烧到了她的整个脑门!她的头“嗡”的一响,仿佛有什么炸了一般。
苏沫,你等着,你给我等着!我的东西你竟然也敢夺,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王妃看着那双双离去的身影,指甲深深的扎进了她的肉里,一串血又顺着她的指甲滴答滴答的向下流着。
“王,王妃,您的手……”一边的丫鬟不由惊呼道。
“我让你做的事情都做好了吗?”
王妃的声音嘶哑,带着几分的恶毒看向身边的丫鬟。
那丫鬟不由一哆嗦,像是想起了什么恶心又恐怖的事情,眼中全然是恐惧:“早就做好了……”
“好,好,非常好。哈哈哈!”王妃大笑了起来,身边的人各个噤若寒蝉不敢出声。
天庭之上,一脸冰霜的阴梵君正在云雾间缓缓而行。
他走的极慢,像是并不在意时间。
但他走的很稳,仿佛每一步都是经过了他精细的计算一般。
天界之上少有风,阴梵君乌黑的发紧随着他的行走轻轻摇曳着,再配上他俊朗的面容和一身凛然的气质,连天空中的凤凰都忍不住忘记了鸣叫在空中盘旋着注视着,两只金黄『色』的凤眼紧跟着阴梵君的一举一动,如同痴醉一般。
几位办事路过的小仙女,难得一睹地狱鬼君的英姿,也驻足在一旁观看了起来,小声的叽叽喳喳,偶尔还带上了一两声做作的笑声,像是要引起阴梵君的注意。
但阴梵君连眉『毛』都没有动一下,好像这万物之中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入了他的眼。
“地狱鬼君。”
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声音内满是恭敬。
阴梵君抬了抬眼,看向那人。
只见是一位宽衣广袖的老者,神情十分的慈祥,月白『色』的袍子穿在身上显得道骨仙风。
“月老。”阴梵君微微点头,虽然他的面容依然冷漠,但从眼角的一点笑意看来,他对这位神仙并不讨厌。
月老看起来七十岁上下,满脸的皱纹,笑容却很是和蔼。
“今日在房内忙活,未想到偶尔瞄到地狱鬼君的红鸾星竟然动了,真是惊了老朽一身冷汗。”月老的声音十分之低,除了阴梵君没有其他人可以听见。
阴梵君听到后,眉『毛』难得挑了一下,眼中竟然带入了一丝笑意,看起来是想到了什么开心事一般。
月老明显看到了阴梵君脸上的神情变化,作为掌管世间姻缘的神仙,月老怎么不明白这神情之下的细腻心思。
但他曾经受过地狱鬼君的恩惠,必然是盼着阴梵君的好的。
“不过老朽细观地狱鬼君的红线,发现此乃天劫所至,若成功渡过,便可封神。”月老声音很是平静,像是在说一件简单不得了的事情,但声音中的关怀之意却溢于言表。
“天道多喜弄人,只想让人按着它的规则去走,而我从未求过天道。”阴梵君轻轻扔下一句,便微微冲月老颔首,独自离开了。
月老的一片好意阴梵君自然明白,但他所求的,必然与月老这位老神仙说不清的。
地狱鬼君虽法力高强,但依然是仙而非神。
这也就是为什么数千年来地府之内可以安设“地狱鬼君”与“枉死城主”一职,但阎王却从未换过。
无论是迦楼罗还是地狱鬼君,就算是本领再大,也只是仙人,只是地藏王手下的“公职人员”。
但若他封了神就大不一样了。
这就是西游记中的孙悟空在取得真经后封为“斗战胜佛”与之前从石头里蹦出来的“齐天大圣”一样的区别。
“齐天大圣”虽让人能想到孙悟空,但如果再来一个一样厉害的石猴,一样可以将“齐天大圣”的名号夺了去,但“斗战胜佛”却是得到了“官方认可”的。
以他地狱鬼君的名声,再加上神的名号,到时必然是位高权重,说不准一跃就成为了天帝的左膀右臂。
但是这些,阴梵君都不在乎。
天道算什么?神仙算什么?生与死又算什么?
就算他如今清修了数千年,在他的内心深处他还是那个冷傲淡漠的“雪泽苍”,只不过当日他战死在昆仑山下,正巧被路过的地藏王菩萨看到,便点化他成了仙人,他没有去处也就到了地府。
一切的因果循环都在推着他走,数千年以来他都是顺流直下。
地藏王菩萨说他有“仙根”他便成了仙,地藏王菩萨问他要不要来地府他就去了地府,地藏王菩萨说地狱缺人管理他便成了地狱鬼君。
他一身法术,又身在重职,必然恪尽职守,看好地狱之内的恶鬼,斩除世间捣『乱』的妖魔,赚得了偌大的名声。
当然是盛名、艳名与凶名并进。
其他的,他没有想过。
无论是成神还是做仙,他都没有想过。
他只是顺势而行,仅此而已。
直到遇到了那个可爱的小丫头……他才明白,原来这些年的清修,这些年的波澜不惊,都只是在聚集力量,等他逆流而上时的勃然出击。
他沉静了太久,或许就连天道都要以为他早已没了心,所以才会这么久才给他降下成神必要的关卡——劫。
甚至还以为他是个任天道『揉』捏的『性』格,直接用了天劫里面最难过的情劫来考验他。
可实际上,这些年的云淡风轻只不过因为他还没有遇到值得他用心的事。
他阴梵君,生前那个纵横蛮荒的大祭司之子,有着被古神祝福过的高贵血统,却不屑接受大祭司的位置。
他的孤傲,这个世界上,或许无人能懂。
可触犯到他的人,无论是谁,都只有一个后果——等死。
当阴梵君走直月溪平日里所住的别院时,隐约的能听到里面传来的丝竹之声。
月溪能歌善舞又酿的一手好酒,这在天界早就闻名,不知多少人都看着月溪的婚事,想要取得这个受玉帝与王母喜爱又才貌俱佳的妙人。
只不过阴梵君,对月溪却没有一丁点怜花惜玉的意思。
随着他的每一步,四周的空气都跟着凝固、寒冷。
阴梵君走入院内时,院内正在玩乐的仙女们一时愣在了当场,就连月溪都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地狱鬼君?!”过了片刻,月溪赶忙拽着裙角向阴梵君跑来。
奔跑的过程还不忘抛给四周的仙女一个骄傲的眼神——地狱鬼君可是百年难见一面,你们看他可是来找我的!
那些仙女也多少听到过王母与玉帝想要赐婚与阴梵君和月溪的谣言,之前根本不信,此刻却是嫉妒的要死!
月溪跑向阴梵君时眼角明显带着笑意,『荡』漾在她脸上的倾城笑颜简直让任何男人都不能拒绝。
可是,就在月溪要跑到阴梵君一米处时,一道看不见的墙将她挡了回去,甚至因为她的奔跑,那道墙的回弹力直接将她弹出去了两米多远,在所有仙女面前摔了个四脚朝天!
全场寂静了。
直到一声银铃般的笑声传来,其他的仙女才跟着大笑了起来。
在场的所有人都乐得看月溪的笑话。
月溪紧咬这银牙,不知到底是怎么了,但也多少明白自己刚刚的出丑都与这位一脸平静的地狱鬼君有关。
她紧握着拳头,心里一一记下来现在嘲笑她的仙女名字,这才装得十分委屈,一双大大的眼睛挂上了几点泪迹:“阴梵,你……你怎么了?”
她故意叫的如此亲密,好像与阴梵君有偌大的关系似的。
阴梵君只是冷着一张脸,单薄的唇轻轻开了一条缝,好像都懒得和她多说一个字一般:“配方。”
“阴梵是喜欢月溪的十三酿吗?如果是其他人,月溪肯定不会将十三酿的配方给他,但阴梵就不一样了!阴梵要什么,月溪肯定会给的!”月溪从地上爬起来,脸上带上了一丝娇羞的神态,好像刚刚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般,“不过阴梵若是想和十三酿,月溪给你酿就是了,怎么能劳烦您呢……”
说着,她竟然直垂下眼帘,双手绞着裙子自顾自的笑了起来。
阴梵君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眉头略微的皱了一皱,双目变得凛冽无比,就连一旁的其他仙女都感觉到了这位地狱鬼君的不悦,甚至都心中都有了一丝惧意。
地狱鬼君的凶名与他的艳名一样盛,无人不知晓这位面冷心也冷的神仙,又有谁敢去招惹呢?
几个仙女此刻却是十分佩服月溪的,恐怕他们之间真的有什么,只不过看起来并不是很好。
可月溪却死咬着牙,一声都不再吭,只希望蒙混过关。
今日阴梵君来到这里,看来那个凡人女子并没有死!但阴梵君既然来给她要“配方”,必然也证明那女子此刻也过的并不舒服!那『药』的毒她是知道的,只要她死咬着这事不知道,到那凡人女子死了,她又被赐婚与阴梵君,到时一切就都好了!
以她的手段和美貌,她就不信不能夺得阴梵君的欢心!
“配方。”
又是清冷的两个字,但此刻的阴梵君的声音里却带入了点点不耐和重重的低气压。
旁边的几位仙女都感觉随着阴梵君的这两个字吐出,她们简直要站都站不稳了!
可那月溪却依然硬挺着,好像没有任何影响一般的站在原地,装傻充愣。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此刻之所以不动,也不抬头,只不过是因为她就连维持这个动作都用尽了她的力气!
地狱鬼君,他的法力无边,他的清冷无双,他的高高在上,此刻月溪是领略的淋漓尽致!
可她不能松口,如果松口,那她之前所做的一切都不再有意义。
“阴梵,十三酿的配方就在我屋内,你随我去拿就好。”月溪尽量控制着自己的神情,让自己的面容看起来带着几丝笑意,可汗珠已经不受控制的在她脸上滴滴流淌。
阴梵君的眼中闪过一丝如刀的锐利,只是轻轻的一抬手,月溪就浮在了空中,紧紧的捂着自己的脖子,好像是在忍受审美痛苦一般。
“第一,阴梵不是你叫的。”
“第二,配方。”
阴梵君的话音极慢,他的声音又如流淌的清泉一般给人清凉、纯粹的感觉,但他说出的这两句话,却让四周的仙女都有一股到骨子里的寒。
月溪也是一时被吓到了,泪水从眼角慢慢的流了下来。
但不知月溪是太难受了说不出一个字,还是压根就装傻充愣什么都不想说,竟然紧咬着牙一声都不吭。
“她,她会死吗……”
一位仙女不由惊呼。
是的,阴梵君此刻的样子,如果真的杀死了月溪她们也是并不惊讶的。
只不过,这个地狱鬼君真的就不顾后果了吗?
月溪可是玉帝和王母的亲外甥女啊!而且玉帝和王母待她就像是亲生闺女一样,完全是宠爱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