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王,别来无恙。”苏沫微微一笑。
一旁的呈熙一双眼睛锐利的看着蛊王,像是问——这人是谁?
苏沫笑了笑,说道:“合作伙伴。”
说着,她在房顶上小心的踩着,对蛊王招了招手:“这将军府古怪得很,正好有些事情想要问你。”
呈熙看她小心翼翼的样子,很想上去扶她一把,但伸出去的手在半空中最终还是收了回来。
若他真的去扶了,恐怕苏沫并不会高兴吧……
苏沫并没有注意到身后呈熙的深『色』变化,只是自顾自的向前走着,这第一次踩房顶瓦片的感觉,还不错。
蛊王四处看了一眼,随后向苏沫走来。
呈熙面『色』不善的看着蛊王,像是在打量未知的敌人。
“不知姑娘背后是何人?怪我法力不济,并不能破了姑娘的隐身咒,只能从气息上感到有两人入了这将军府。想这皇城之中,能有如此本事的,也就姑娘一人了。”
听了这话,苏沫心里略安——看来不是我隐身咒出了问题啊!
“不是什么人,跟班的而已!”
苏沫话音刚落,呈熙却突然出声,苏沫又生生把卡在喉咙里的声音烟了下去。
苏沫知道他不想暴『露』身份,便也笑笑不多说。
“姑娘带来的这人还真是有意思。”蛊王在苏沫不远处坐下,手伸向空中,一只硕大的飞虫抓着一坛子酒递到了他手中,很快又有几只飞虫拿来了三个酒杯,“要来一杯吗?”
苏沫和呈熙坐下,各自接过酒杯。
那拿着酒坛子的飞虫在三人的酒杯里倒上三杯酒,动作娴熟,一滴未洒。
苏沫拿起酒杯和蛊王碰了碰,随后一饮而尽。
“不怕我下蛊?”蛊王的声音难得有一丝笑意。
“手下败将而已,有什么好怕。”
苏沫的话毫不留情,蛊王却并不在意。他举了举酒杯向呈熙的方向:“这位兄弟,请。”
呈熙压了压声音:“请。”
“海妖在哪?”苏沫放下酒杯直奔正题。
“你现在不能动她。上面来人了,给她送了仙『露』。她正在调息。即便是你,恐怕也抵不住那力量。”蛊王看着月『色』,像是在愣神,下面的侍卫走过,只是看了蛊王一眼就不再在意,看来这蛊王经常坐在房顶喝酒。
“这府中为何有如此重的血腥味?而且那些残魂……”苏沫指了指不远处一座宅院的上空。
这时那抱着酒坛子的飞虫见苏沫和呈熙手中的酒杯空了,屁颠屁颠的飞过来,想要为他们加酒。
苏沫摆了摆手表示不要。
呈熙却接了一碗。
“这府内有个血池,就在那宅院里面。”
蛊王的话让苏沫一惊。
“血池?”
“当日我带去袭击你的那只血婴正是用那血池里的鲜魂提炼出来的。”
苏沫自然记得第一次与蛊王见面时他手中提着的那只狰狞恶心的婴儿,简直是让人连隔夜饭都要吐出来。
“王妃进献了王府内的丫鬟太监,数十条人命。我用他们提炼成了那东西。他们的死貌似与苏姑娘有些联系,所以才会对苏姑娘恨之入骨,只有苏姑娘的血肉才能令他们的灵魂安宁。”
苏沫自然想到了那些在她补了翠儿的魂魄后就消失殆尽的王府下人们。看来这王妃为了对付自己没少折腾。
一旁的呈熙眉头紧锁——这王妃,真是心肠毒辣如蛇蝎!
再一想到曾经他们同床共枕的日子……
呈熙恶心的恨不得要吐出来!
“那血池怨念冲天,不知到底伤了多少人命。又是怎么回事?”苏沫不由问道。
“苏姑娘真能信我?”蛊王含笑说道。
“有什么要求,就说吧。”苏沫拿起酒杯,那只飞虫乖顺的拿着酒坛子倒酒。
“和聪明人说话果然是不费劲。”蛊王将头上的兜帽向下拽了拽,挡住了他的整张脸。
“我希望苏姑娘帮我一个忙,若是这成功了,以后我的命就彻底归了苏姑娘,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惜!”
“当日我放了你一命,让你帮我打探海妖的消息,你也在呈熙中了情蛊的第一时间通知了我,我们之间算是两清。如今,你觉得自己又有什么可以与我交换?”
苏沫轻轻抿了一口杯中酒,似笑非笑的看着蛊王。
而呈熙此刻一惊——原来当日苏沫能在紧急关头找到他,是这个身着黑衣看起来阴邪的很的人告诉他的!
只不过,此人身上有着和那些让人恶心的蛊虫一样的味道,这让呈熙无论如何都无法对他喜欢的上来。
苏沫手中的这女儿红醇厚甘甜,一尝便是好酒。
但真未想到蛊王请喝的酒是女儿红。
女儿红是女子嫁娶时的必备酒。在女子出生时这家人会在桂花树下埋上这么几坛新酿的酒,待家中女子长大成人许配人家时再挖出喝下。
这酒就如蛊王的人,好像藏着无尽的故事,从名字和来历上就能听出其中无限旖旎。
“我能帮你们杀掉海妖,并且我有十足的把握,如果没有我,你们必然不能轻易杀掉她。”蛊王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声音平淡又笃定。
苏沫一愣——杀掉海妖!
这确实是一个具有诱『惑』力的条件,但海妖身有仙气护体,就算是蛊王想要对付她也并不容易吧。
“我自有我的办法,就看你是否敢与我打这个赌了!”
蛊王看到了苏沫眼中的心动与犹豫,继续说道。
“这个条件确实是我需要的。但,我如何能相信确实就如你所说,还有你需要我们帮忙的事情是不是等价交换?”
这蛊王并非心思婉转之人,苏沫也不想与他废话。上次的合作干净利落十分愉快,这一次她也是拿出了十足的诚意。毕竟“杀掉海妖”这个条件还是十分具有吸引力的。
但如果他需要苏沫付出的赌注要多于杀掉海妖。那么苏沫还不如找免费劳力迦楼罗和雪川歌出手。
“你们可以听一下我的条件,对于你们来说那只是举手之劳。”蛊王低着头把玩手中的酒杯,这一刻的他就像个孤独的大男孩,在皎洁的月『色』下透着浓重的寂寞,“而明日月圆之夜午时你们去刚刚有血池的宅院,为海妖收尸即可!”
苏沫想了一下——这笔生意确实合适。
蛊王的意思是说,他可以先一步将海妖的事情解决,然后再收回自己的利息,并且按照他说的,这利息还不高。
“那么你所谓的条件,又是什么?”苏沫在夜风中捋了捋鬓角的头发,月光下的眼睛极亮,只不过只有呈熙能看到罢了。
“我妹妹……就要死了。”这个站在万人畏惧的阴苗族巅峰的男孩此刻全身都在颤抖,抖动的双肩在月『色』下如孤独蜷缩的小猫,“我想请姑娘将她转世的地方告知我,并且让她不要消除这一世的记忆。”
“我知道姑娘可以办到。”
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蛊王双目定定的看着苏沫。
他的整张脸都被黑布遮掩,唯有这双眸子『露』在外面,更将这双眼睛凸显了出来。
乌黑的瞳仁有悲伤有期盼,就如同带着引力的漩涡让人无法移目。
因为那里实在是隐藏了太多的东西,让人不由自主就开始猜测这个少年到底经历过些什么。
或许苏沫盯着那双眸子太久太久,久到呈熙在一旁都忍不住轻咳一声。
苏沫才终于回过了神。
她思考了片刻缓缓开口:“你怎么知道我能做到?”
蛊王轻笑了一声。
这笑很轻淡,淡的像是一丝叹息。
“我们阴苗族曾经人人都看过一张画像,知道一个故事。那个画像里是位白衣翩翩的大祭司,那个故事讲的是几千年前那位大祭司的故事。”
蛊王的一句话,让苏沫瞬间明了。
怪不得与这位蛊王的合作如此顺利,原来在最开始他就认出了雪川歌的身份!
既然认出了雪川歌,那么自然就知道了阴梵君的存在。
如此,想要在地府走个后门,不来找苏沫又去找何人?
“好,这件事情我应下了,而蛊王十分真心我们就在明天见分晓。”苏沫起身,顺手将手中的酒杯递给了空中飞舞着的虫子。
“姑娘请放心。”蛊王低头轻轻说道,被兜帽遮住的苍白面容上嘴角微微的翘起。
待苏沫和呈熙回到王府,天『色』已经微微发白。
苏沫打着哈欠向院内走,对身后的小尾巴说到:“王爷回去吧,已经很晚了。”
呈熙像是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走了上来,手里竟然不知道从哪里拿来的两块点心:“沫……今天忙了一晚上,你一定饿了吧。”
苏沫看到呈熙手里的点心,双眸瞬时亮了,月光下的面容艳丽无比:“哎呀,刚刚我还在想去厨房找点吃的呢!”
呈熙笑了笑,向前走了几步,将点心递到了苏沫手中:“吃吧。”
苏沫看是自己喜欢吃的马蹄酥,心里简直乐开了花,接过后就大口的嚼了起来,完全不顾及任何的形象:“谢谢啊!”
呈熙轻轻摇了摇头:“不要对本文说谢谢。永远都不用……”
这一句话,让苏沫愣了一秒。
她自然是明白,却装作不明白的笑了两声。
呈熙双目灼灼的看着苏沫:“若是真想感谢本王,就帮我在父皇面前演一出戏吧。”
苏沫自然明白他说的是什么,那就是在呈焕的面前假装要嫁给呈熙。
可是……
“王爷,我不明白。如今你既然要摆脱卿家,何必不再找个可以帮助你上位的王妃呢?你如今容貌已基本恢复,这皇城内的小姐们肯定抢着嫁给你。”
“本文只想娶自己爱的人,除此之外不想再勉强自己。”呈熙的目光此刻就如同火炬一般,燎得苏沫不敢直视。
“其实我是不想帮你的……”苏沫轻轻摇了摇头。
这个决定既是因为阴梵君,也是因为她不想给呈熙任何的幻想。
“本王不急,你可以继续想想。”说完,呈熙转过身,轻轻的挥了挥手,月光将他硕长的身影拉的更为纤长,看起来十分之寂寥,“早休息吧。”
苏沫瞬时觉得手中的点心都没有什么味道了,眼神带上了一丝叹息。
呈熙,这个被陷害折磨的了数年的皇子,若没有之前的经历,他或许会比现在更为耀眼。
……
睡梦中的苏沫感觉自己的鼻子有些痒,那种痒就仿佛是被小猫挠了下似的。
她胡『乱』的在脸上抹了一把,却触到了一点微凉。
苏沫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那触感,是刻在心里的,偶尔一个人的时候就会拿出来想想,从心底绽出来的笑就会爬满她明亮的眸子。
“阴梵……”苏沫睁开眼睛,见阴梵君正坐在床边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你回来了?”苏沫惊喜的问道。
阴梵君并没有回答,而是将手伸向苏沫。
他微凉的指肚在苏沫的嘴角蹭了一下,清冷的声音响起:“晚上偷吃了什么?”
苏沫两颊一红:“有点饿了,就吃了点点心。”
阴梵君眼角一抹笑意闪过,但转瞬即逝,如同跌落天空的星斗:“沫,小心呈熙。”
苏沫一个激灵,瞬间感觉刚刚还若有若无的睡意此刻跑了个空:“嗯?呈熙的身世真的有问题?”
阴梵君点了点头,眼中有着淡淡的担忧,长长的睫『毛』将他如星斗的眸子遮掩,一点晶亮的光从他黑宝石一般的瞳仁里『射』出:“他身上有一股或许连他自己也无法控制的力量,若他苏醒,恐怕麻烦不比昆仑山上的事情小。”
“难道是……”苏沫瞬时想到了呈熙入地府时身上的一系列变化,隐约中已经有了猜想。
阴梵君轻轻点了点头:“**不离十。”
“呈熙竟然会是这样的身份……怪不得当日紫金鬼狐他们会选他滋养雪川歌……”
苏沫心里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了。
“沫……”
阴梵君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淡淡的疲倦。
苏沫回过头,还未开口,就感觉到额头上一片柔软温热。
阴梵君起身,他的唇上还带着苏沫额头上光滑柔软的触感:“我还需去地府一趟,过几日回来。”
苏沫并没有多问,轻轻的笑了笑,眉眼弯弯:“好,我等你回来。”
……
月圆之夜,乌云密布遮挡住了月光。
夜风习习,透着股子冷入骨髓的意。
呈熙站在将军府的城墙上向内观望。
“能看出什么吗?”呈熙轻轻问道一旁的苏沫。
“那里血气翻腾,阴魂动『乱』。”
苏沫指着上次蛊王所说的那处藏有血池的宅院。
“不管蛊王是如何做的,但他肯定做了什么。”苏沫神『色』严肃,“现在我们需要做的,或许就是等。”
如今距离约定好的午夜十分还有些距离,苏沫与呈熙决定再观察一阵子,便来到将军府旁边的一处客栈,三楼的位置正巧可以看到对面将军府的宅院。
接近子时,原本在画符的苏沫突然停住了手中的笔,只差一笔就成了的符咒,灵力一断立刻成了一张废纸。
“有什么问题吗?”
呈熙看到看到苏沫突然停滞的动作,不由问道。
“我好想知道蛊王要用什么来对付那海妖了。”
“哦?”
“恐怕那王府早就成了他养蛊的坛子,而他是这坛子里的蛊王,也是其他蛊的主人和饲主。他简直是在作死!”苏沫放下画了一半的符咒,收拾了东西拉起呈熙的就往外走。
“蛊术与冤魂都是极阴之物,怪不得刚刚血海上的魂魄烦躁不安,看来他已经动手了!该死,我刚刚怎么没有发现!”
呈熙拉过她轻声说道:“不要慌张,我们走窗户更快!”
苏沫还未答应,只觉得腰间多了一只手,再回过神时已经是到了那将军府的上空。
原来是呈熙用轻功将他带了过去。
呈熙感受着苏沫身上的淡淡香气,只觉得心猿意马,恨不得在苏沫水灵灵的脸蛋上轻啄一口。
但他又明白若他真的那么做了,恐怕苏沫就会暴跳如雷,那些怀里揣着的符咒都会用在他的身上。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能偷一次香被那些符咒炸成渣渣又如何呢?
心里想着,呈熙的双眸闪过一抹坏笑,揽着苏沫腰身的手也紧了紧。
苏沫猝不及防的被呈熙结实的手臂一紧,柔弱无骨的娇躯就撞在了他滚烫的胸膛上。
“啊!”苏沫一声惊呼,伸手就向呈熙的脸打了过去。
呈熙将苏沫稳稳的放在了将军府的墙头之上。
但脸上也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下。
“呈熙,你干什么!”苏沫怒喝道。
“刚刚提在胸口的气不小心有点散了,怕你掉下去。”呈熙一脸正经的说道,但眼中却闪着得意的笑。
苏沫知道这时候不是胡闹的时候,便也懒得理他,气呼呼的转过身,看向将军府,一脸“我一会再找你算账”的样子。
将军府内依然静悄悄,只不过一股股翻腾的血气冲天而起。
“蛊王是有能力之人,他想要用万蛊齐出的方法对付将军府内的冤魂也未尝不可。并且只要他能够成功的让蛊进入海妖的身体,制住她体内的仙气,那么我一根手指头都能将那海妖收拾了。只不过……”
苏沫叹了口气,从怀中翻找着,很快拿出了一只刻着佛家箴言的铜铃。
“只不过,他一方面要对付那些冤魂,一方面又要制住海妖,恐怕十分费力!若是他拼着一死达到目的,他死了或者是受了重伤,那么这座城也要毁了!”
呈熙何等聪明,俊眉一皱:“你的意思是,那些蛊会不受控制?!”
“那些蛊虫一旦跑出来,就算是十个我,都没有办法保住所有人的安危!”说着,苏沫咬破手指,在那铜铃上迅速的画了几笔,“这蛊王不知是自大还是失心疯了!”
红『色』的血在黑暗中发着刺眼的光芒,仿佛在铜铃上依然在流动一般。
苏沫见符咒已成,伸手将铜铃抛向了空中。
那铜铃在空中飞快的旋转,有一道无形的屏障从它上面发出,将整个将军府笼罩其中。
“我不知这是否能挡住那些蛊虫。如今只能希望那蛊王,不会输吧。”
她的话音刚落下,就感觉手指被人拿起,温热的气体吹在指肚上。
苏沫侧头看去,只见呈熙正认真的吹着她的手指,表情认真虔诚,双眉间隐约可以看到一道“川”字。
“你总是这样伤害自己吗?”
呈熙的声音低沉悦耳,在夜风中别有一番味道。
“小事而已。”苏沫急忙抽回手指,心中的感觉虽然不厌恶,但也实在是喜欢不起来。
此刻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她自然不会多与呈熙计较,但还是忍不住的说道:“你不用这样……”
“以后用本王的吧!”呈熙像是没有听见,声音低沉多情。
虽然他知道这句话恐怕没有任何的意义,但他还是忍不住要说出来……
普通人的血又怎么可能有任何的法力?而且,她又怎么可能用呈熙的血?苏沫在心里摇了摇头,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完全将此事略了过去,当作没有听见。
“嘭!”
一声震耳的声响传来。
苏沫一个激灵,看到那铜钟正在剧烈的颤动。
而她刚刚设好的屏障上密密麻麻的爬满了虫子。
苏沫刚想说什么,却未想到更为剧烈的颤动再次传来。
这一次就连大地都跟着颤抖。
正是那些蛊虫打算破了苏沫的屏障向外冲去。
云朵散开,月光『露』出了一角,恰巧打在将军府的上方,将蛊虫的双目照得更为血红狰狞。
变动来的就是这么的快!
“蛊王此刻非死即伤!”苏沫皱眉,手中已拿出一把符咒。
呈熙长剑出窍,“铮”得一声,龙『吟』刺耳。
那些蛊虫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纷纷从苏沫和呈熙的方位退去。
“这佛铃顶不住多久!”
苏沫声音刚落,只听“咔嚓”一声巨响。
那铜铃,竟然从中间裂开了一道缝。
同时在苏沫他们的侧前方,屏障上也多出了一道长长的缝隙。
蛊虫兴奋的开始向此处奔涌而来。
未想到苏沫施下的阵法竟然破的如此轻易!这蛊王的蛊可见已经酝酿了不知多少日,如今吸收了府上冤魂的阴气,更是凶狠异常,力量超群。
苏沫并没有多少对付蛊的经历,毕竟在当代社会,蛊已经是一样不常见的东西。
不过如果她没有想错,这些东西恐怕是怕火的!
苏沫伸手一甩,一张烈火符飞了出去,化成熊熊烈火在那道裂缝上燃烧起来。
奔涌的蛊虫吓得向后退去。
如今裂缝只是一道,若再多恐怕就没有这么好控制了!
苏沫心思一转,二话不说的从怀中掏出一支金灿灿足有巴掌大看似羽『毛』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