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为了凸显那份力量的强大,霄蒙并没有在力量上有任何的隐瞒。
霄蒙拥有那个世界所有的力量。
如果说每个世界的力量是一定的,之后平均在这个世界里芸芸众生的每一位身上。
那么霄蒙,他就是那个世界,他拥有这那个世界也掌控着那个世界。
这份力量,是谈何的强大!
但是,霄蒙最终却死在了地藏王手下。至于怎么死的,记忆中没有丝毫的提示。
而且在自己说出“菩萨,我不叫末尘,我是霄蒙”的时候,这时候的画面地藏王菩萨还在自己的左侧。
而当地藏我菩萨一愣后笑了说出“天道无情,所以才造就了你,也忘记了。但还好你并未忘记你自己”这一句话的时候,地藏王菩萨实在自己右侧的!
这代表这中间必然是发生了什么。
不光如此,包括记忆中的众多画面,都有被裁剪过后的嫌疑。
第二,直到最终,呈熙也没有弄清天道为何要创造霄蒙。地藏王菩萨又为何执意要将他留在地府。
一切有太多疑点,呈熙不敢赌。
而这一切,又注定只有他自己来承担,他不想再给那个人添『乱』。
而同在平硕王府,此刻苏沫的院子里却沉闷异常。
“阴梵失踪了是怎么回事?”苏沫紧盯着迦楼罗和雪川歌,清澈的眸子染上了一层焦急之『色』。
而一旁的雪川歌却用一种看傻子的神情看着迦楼罗,面上还有着一丝焦急之『色』。
“干嘛?都到这时候了,还瞒着干什么?!“迦楼罗嘟了嘟嘴,黑白分明的眼睛带着一丝倔强,看起来比雪川歌还像个孩子。
雪川歌气呼呼的坐在凳子上翻了个白眼,肉嘟嘟的小脸蛋此刻绷了起来,让人觉得十分之可爱。
迦楼罗撇着嘴,满脸的委屈,一双单纯不谙世事的眼睛里满是『迷』茫和纠结“那个,其实阴梵本来来地府是为了查那个凡人王爷的身世,这个我们都知道……只不过……”
“啰啰嗦嗦的像个爷们吗!都是那群大和尚把你教的这么废话连篇!”
雪川歌掐着腰用“你看你这不争气的样”看了迦楼罗一眼,随后干净利落的看向苏沫:“阴梵被天帝赐婚了,就是那个讨厌的月溪!”
一旁的迦楼罗更是幽怨——刚刚明明是你不让我说的,这会又嫌我说的啰嗦,你怎么这么不好伺候!
而此刻的苏沫,却是秀眉紧紧皱起,面上很是阴沉。
可她的反应还是让迦楼罗吃了一惊——这时候,作为一个女人不是应该哭哭泣泣,大喊着“那怎么办吗”?!话本里都是这么写的啊!
他甚至连安慰的话都想好了!
雪川歌看着苏沫的表情,却是微微的点了点头:“丫头,我刚刚不想告诉你是因为我哥哥之前特意嘱咐过我不要将此事说于你听。但是那只笨鸟这次却是没有说错,这事确实不该瞒着你。”
“阴梵之前只给我说地府有些事情,并没有多说。”苏沫轻轻的摇了摇头,心里略微有些后悔——为何当时自己就没有多问一句呢?
但既然他不想让自己知道,那必然是有他的理由吧!或许自己不知道,会更好一些……
可是,无论是什么事情,她都想与阴梵君一起面对,而不像现在这样,简直是一团糟!
等他回来,苏沫一定要和他好好说说,让他明白这个道理!
“那么现在,阴梵君是逃婚了?”苏沫的语气十分之冷静,声音中还带着一丝笑意。
但还未等雪川歌和迦楼罗有所回答,苏沫又立马说道:“不对……他不是这样的人……”
苏沫的脑海中,此刻浮现出来了那张俊美的面容,幽深的眸子永远藏着让人猜不透的心思,凛冽的气质与他的清冷容颜找相呼应。
他,恐怕面对什么都不会选择逃避。
“那么,他现在又在哪里呢?”苏沫问出了迦楼罗还有雪川歌同样担心的事情。
阴梵君,到底去了哪里?
……
苏沫一觉醒来,只觉得昨夜睡得很浅,甚至可以说是一夜未眠,她一整夜就仿佛跌入了无尽的黑暗,没有丝毫的声响和光亮,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思想之中。
细心的揣摩着阴梵君到底会去了哪里,又是如何计划的。
却毫无收获。
此刻外面还是清晨。
她拍了拍最近疲劳过度有些昏沉的脑袋。
“小姐,爷让您快些梳洗,圣上传旨宣呢。”
菱涟听到了声响,拿着水盆进来。
苏沫回了下神,轻轻『揉』了『揉』额角,为自己打气——不管如何,一定要相信他!
地狱鬼君,一定有他的主意。
只不过她苏沫也不是好欺负的。
那个月溪,她总会先办法对付!
“小姐,昨夜没睡好头疼吗?”菱涟贴心的上来为苏沫按按着头。
苏沫打了打精神,轻轻的对菱涟挥了挥手:“行了,快给我更衣梳头,今天你小姐我还等着看好戏呢!”
这场戏确实是好的很,好的超出了苏沫和呈熙的预料。
呈焕原本在武贵妃宫内睡觉,未想到睡梦中突然传来了一道细软的声音。
“陛下,陛下!我接下来说的话你可要听清楚了哦。”
那声音还带着点点嬉笑,就像是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在他耳边调笑。
呈焕一个激灵,立马醒了七分,却只能睁着眼望着自己的床帐,一动都不能动。
“陛下,你醒了啊!那我可就说了!”
那道声音继续响起,声音还是柔和动听,让呈焕不由集中了精力竖起了耳朵。
“陛下,你手下的那个卿将军啊!在府上做妖法,还请了一个妖怪来辅助他造反。可是没想到他偷鸡不成蚀把米,竟然被那妖物吃了全家,如今正在那府上收拾残局呢!”
“他那府上有一池子血水,不知杀了多少人命呐!这样的人,我想陛下,一定会好好处理吧!而且陛下如果彻查此事,说不准还能发现惊喜哦!”
到了后面几个字,这声音已经是极其的轻盈,但每个字都能十分清楚的传到呈焕的耳朵里。
呈焕听后只觉得通体发寒,不知是在睡梦中还是在现实。
当这声音的最后一道尾音落下,呈焕瞬间找回了身体的掌控权,全身上下都出了一层的冷汗。
他迅速起身,像是见了鬼一样的四处看着,却是什么也没有看到。
在他并未注意到的床下面,一张纸人正在慢慢的燃烧。
纸人很快就化作了一团灰,随着呈焕慌张喊人出门时的那阵风,吹没了……
皇宫『乱』做了一团,呈焕恨不得立刻亲自到卿将军的府上查看虚实,但这件事情又委实诡异,被招来的文官跪了一地,嘴里喊着:“陛下莫要冲动,以江山社稷为重啊!”
那搜查卿家的人去的时间并不长,但呈焕却觉得自己坐在这龙椅上仿佛如坐针毡,两只手一会握拳一会放开,完全没了平日里的稳重。
随着苏沫、呈熙还有雪川歌一起进宫的还有去卿家查探的侍卫。
呈熙见过礼后那侍卫便跪下说道:“陛下,将军府内确实查出了血池还有众多像是被吸干的尸体。只不过……”
那侍卫的一句话,满『潮』文武瞬时变了脸『色』,议论声此起彼伏。
呈焕坐直了身子,眉头微皱:“只不过什么?!卿将军为何没有压回来?!”
那侍卫一咬牙,头低的深了一分:“请陛下赎罪!只不过我们搜查了将军府上下也没有看到卿将军的人影!”
苏沫和呈熙相互交换了下眼『色』,就连雪川歌眼中都带有了一丝疑『惑』。
如果说,卿将军是畏罪潜逃了,这也并非说得通。
只是覆巢之下无完卵,卿将军如果畏罪潜逃,那么卿家必死无疑。
如果他能够将一切都担下来,那么他的九族还有可能逃于一死。
更何况,卿将军就算逃了,恐怕呈焕也不会如此轻易的放过他。通缉和追捕会将他变成丧家之犬。
苏沫等人无一人觉得他会如此愚蠢。
“给朕去抓!”
呈焕怒喝一声,将龙椅拍的一声震响,原本想要为卿将军求情的几个人立刻缩了缩脖子站在一旁不动了。
“陛下,太子陛下求见……”
一位侍卫传话进来。
苏沫不由翻了个白眼——怎么每次这个太子陛下都要来『插』一腿。
很快,多日不见眉目依旧温润俊美的太子走了进来,他像是料到了苏沫和呈熙会在殿内一样,进殿时抬眼看了他们一眼,眼中的神情带着几分讥讽。
“儿臣给父皇请安。”
太子笑容和煦,动作不紧不慢,与朝堂上惴惴不安的众臣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起身吧。”
呈焕有些疲惫的『揉』了『揉』眉头。
“陛下,卿将军今日一早不知为何造访太子府,儿臣看他满身是血又疯疯癫癫的,本想将他送回将军府,却又听人说您正在彻查将军府,就直接将人送了过来。”
呈宇说的云淡风轻,但苏沫与呈熙却心里大致明白了过来。
这卿将军,恐怕是去找太子求救的吧,却未想到直接被这人当作球一脚踢到了皇帝呈焕面前。
如果苏沫没猜错的话,这与海妖相关的卿将军还有与那紫金鬼狐相关的太子,恐怕都与他们上面的人有脱不开的关系。
怎么说,两人也算是同一战线的,这太子还真是狠啊!
不过很快,她旁边的呈熙拽了拽她的袖子,笑着摇了摇头。
苏沫立马反应了过来——不对,卿将军与这太子必然不是一个阵营的。或者说,至少他们在执行期间起了冲突。
卿将军想要将呈熙扶上王位,而太子必然是他的第一敌人。
可能一开始卿将军与太子是在同一战线的,只不过他们走到现在为止已经是出现了两个阵营。
那么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卿将军最后又为何去太子府呢?
或者说,根本就不是太子所说的这样,一切都是太子要落井下石?
这一切,真是『迷』雾层层,精彩的很啊!
“带那罪人上来!”
呈焕面『色』阴沉,声音冷厉,全身都在不由自主的颤抖。
但他毕竟做帝王多年,立马想到了一个问题——这卿将军,为何会在第一时间去太子府呢?
想着,他将目光看向自己的儿子呈宇。
呈宇像是早有准备,云淡风轻的笑着,脸上的笑容毫无破绽。
在场的众臣也有不少想到了这层关系,但大家都不动声『色』,等待卿将军被压上来。
在这空闲,太子突然笑着看向苏沫和呈熙,他柔和的面容扬起一丝微笑,晶亮的眸子里翻涌着算计:“另外,还要恭喜三弟,终于抱得美人归啊!”
呈宇的一句话,在朝堂之中掀起了一阵议论。
大多数人是听过苏沫的,但是却没有见过。苏沫又因为之前有了“在宫中不用行礼”的特许,刚刚并没有自报家门。
许多人心里猜出了苏沫的身份,却只是藏在心中,没有说出来。
如今呈宇的这句话,就是将苏沫的身份放在了明面上。
而他的这句话,更是使得呈焕脸上面『露』不悦之『色』。
什么叫做“抱得美人归”,他这个做父皇的可是拒绝了他呈熙与这美人有什么越轨的关系啊!
苏沫一听就知道这句话是呈宇故意在朝堂之上胡说八道给她和呈熙找难看的,便冷哼了一声,一字一句的开口说道:“太子殿下还是管好自己的事情吧。陛下就要将整个皇城都翻过来找的卿将军在太子陛下府上,三皇子在平硕王府发生的事情太子陛下好像也清楚的很。”
“不知太子陛下是长了顺风耳不成还是手伸的有点长?知道的也太多了吧?!”
苏沫最后一句话带着三分调侃七分讥讽,一段话下来,却是让太子呈宇整个人都变了脸『色』。
呈宇本来是想着用苏沫与呈熙的事情触当今圣上呈焕的霉头,没想到苏沫几句话就四两拔千斤反将了他一军。
这苏沫,真的是难缠的很啊!
而苏沫此刻微眯着眼,心里火气蹭蹭的向上升——哼,本姑娘本来就因为那月溪的事情不爽,恨不得见人就撕,你竟然还敢上来触我的眉头!
呈焕生『性』多疑,本来就十分不喜欢朝廷上的官员与皇子们有太多私下的交情。
如今卿将军跑到太子府上本就让他心有芥蒂,苏沫又给他扣上了一顶“手太长”、“知道太多”的帽子,让呈焕不怀疑太子与卿将军有一腿并且将眼线安『插』在了平硕王府都难。
呈焕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主,立马反映了过来。明明气的恨不得将苏沫捏碎,却依然摆出了一副笑意盈盈的样子,在他温润如玉的脸上有一道像是裂痕的尴尬之『色』。
“哈哈哈!苏姑娘多虑了。我只不过是早就看出皇弟对你有意思,再加上一进门就发现你们之间很是亲密,才说出此话,如果有什么不对,还请苏姑娘原谅。”
说着,他尴尬的摇了摇头。
这演技要是搁在现代肯定能拿个影帝。
呈宇将一切说做是猜测,再配上他十分尴尬的神情,确实能够让旁人信了他三分。
苏沫只是冷哼一声,懒得再与他说什么,只是冷冷说了句:“希望太子殿下说话前先动动脑子!”
而且,真不知道他哪只眼睛看到自己与呈熙刚刚很是亲密了!呈熙不过是拽了拽自己的袖子!这帽子叩的真让人想膜拜他的脑洞!
见呈宇竟然真的忍了下来没有再说什么,苏沫心里也是敬他这能屈能伸的精神。
此刻苏沫也不想与他继续在此事上纠缠,毕竟重头戏还在后面,这只是些开胃菜而已!
“太子,卿将军怎么会出现在你的府上?”
果然,呈焕的点还是卿将军。
“回禀父皇,此事……儿臣也实在不知。”呈宇的面上『露』出不解的神『色』,如玉的手指放在下巴上轻轻摩梭着,“儿臣一早就听人禀告说有一人疯疯癫癫的要闯入府中。原本还以为是什么疯子,便差人赶出去,可不知那人英勇善战,府上众多护卫都拦不住他。儿臣这才去查看,发现竟然是卿将军。”
满朝文武小声的议论了起来,将呈宇的声音渐渐压了下来。
呈焕不悦的皱了皱眉头:“肃静。”
大殿内立马安静了下来。
苏沫趁此时机观察着众人——发现有生『性』耿直的,如今面『色』严肃;有与卿将军平日就不和的,如今脸上带着看热闹的神情;有城府深沉的,如今不动声『色』。
真的是百人百态。
“儿臣本以为是皇城出了大事,后来却发现卿将军不停的胡言『乱』语,说什么‘反噬’、‘血池’、‘鬼’之类的,还大叫着不要回将军府。儿臣这才派人去将军府查看,又恰巧得知父皇在找卿将军,就将人送了来。”
呈宇的话听上去略有匪夷所思,但想到将军府内的可怖场景,大家又信了七分。
只不过相信的这些人里面不包括呈熙和苏沫。
鬼才信这太子的说辞,真的是胡言『乱』语,胡说八道。
那卿将军必然是去向太子府求救,却没讨到好,反而被太子转手卖了。
“将那罪臣,带上来!”呈焕脸上不辩喜怒,面『色』深沉严肃,声音庄重。
随着太监的传话,卿将军很快被人压了上来。
只不过此刻的他哪里还有一国将军的样子?
昨日苏沫见他时已觉他十分狼狈,但那时的样子却不敌此刻的三分。
他全身破破烂烂,身上还有已经凝固的血迹,正巧应征了太子呈宇所说的与太子府上护卫大战的话语。
那些凝固的血迹旁边还沾着许多黄的黑的东西,从上面传来阵阵恶臭味,让文武百官退避三尺。
“什么这么臭?”
一位文官一边捂着鼻子一边向后退着,嫌弃之『色』溢于言表。
“卿将军……不小心掉入茅厕了……本来给他冲洗了一下,可不知为何在进入皇宫后,他又冲入了茅厕了……”
呈宇有些尴尬的摇了摇头,回头对呈焕说道:“父皇,实在是时间紧急,否则儿臣就再回太子妃为卿将军换身衣服了!”
“罢了。”呈焕轻轻摇了摇头。
他此刻并不在意这些,而是想知道这卿将军到底是真的疯了还是装疯卖傻。
“卿志恒,你可知罪?!”
呈焕沉声问道。
卿志恒正是卿将军的名字。
卿将军却像是听不懂呈焕说话一般,抬头裂开嘴“嘿嘿”的笑着。
披开半湿的头发合着黄『色』的不明『液』体粘在他脸上,就连嘴唇上都挂着几点让人作呕的黄『色』粪便。
“卿志恒!”
呈焕声音渐锐。
但卿将军反而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是傻笑着坐在那里。
“陛下,我看这卿将军……不像是在装疯卖傻。”
一位文官顶着臭味向前一步说道。
呈焕眉头微皱:“请太医来!就算是疯病,也要给朕治好,让他说清楚他府上的那些前因后果!”
苏沫在一旁看着卿将军,眉头不由皱起——这卿将军是真的疯了,而且就算是传太医来也没有任何的作用。
因为苏沫看得出,这卿将军是失了一魄,意识已经不明了。
想要治好他,让他吐出他知道的一切,恐怕要费些心思。
这呈宇到底想要隐藏什么,才将卿将军变成这个样子?
苏沫不由抬头看向一旁的太子。
只见他像是不嫌弃卿将军的味道,十分关切的站在一边,脸上的神情带着几分唏嘘,像是对卿将军的遭遇很是同情。
太医在检查后,只能叹息的摇了摇头:“陛下,卿将军……是真的疯了……微臣也没有任何的办法啊!”
果然如苏沫想的一样,太医对卿将军的疯病束手无策。
呈焕一怒之下让人抄了将军府,并且派人传令将还在边关的卿老将军迅速传入皇城,看来是要彻底治罪于卿家。
发完火后,呈焕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一双眼睛如鹰隼一般的看向苏沫:“你若说这事情与你没有丝毫的关系,朕不信。”
满朝文武将目光转向苏沫,太子呈宇的嘴角扬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苏沫啊苏沫,就算你如何的聪明,就算你真的无辜,但众口铄金,你就算是能脱身,也总会带着一身『骚』!
苏沫毫不畏惧的看向呈焕,刚想说话,却听到身边的呈熙率先动了:“父皇,其实这件事情是儿臣牵连了苏姑娘。”
“嗯?”呈焕看向呈熙。
苏沫皱了皱眉头,不解的看向呈熙。
呈熙却微微对她摇了摇头,笑容温柔和煦,具有男人味的侧脸线条硬朗,鼻梁挺拔。
苏沫如今可谓是四处受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