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贵女们娇声请安,宫澈笑着说免礼,视线却不由自主落在了宫苏沫身上,一看就是一愣。
他发现,宫苏沫披着头发竟然也这么美,美得惊心动魄!而她身上那件衣服,可不就是自己送给她的料子,这么一想,他眼神越发热切,直接坐在了宫苏沫身边。
他坐这也无可厚非,毕竟宫苏沫与他地位对等,只有她,才有资格坐在太子身边,而不是下首。
这样一来,众人发现,两人坐在一起竟是那般登对,直接将苏妙兰比入尘埃。
皇后有些诧异的说道,“皇儿,你怎么来了?”
宫澈毫不避讳的说道,“儿臣是来找沫儿的,有些关于船只上的问题,还需要沫儿帮着解决一下。”
一听是正事,皇后肯定不会阻拦,反而慈爱的看了宫苏沫一眼,“既然如此,真是麻烦沫儿了,澈儿,你也是,难得沫儿出来,还没一会就被你给劫走了!”
宫苏沫连忙笑道,“下次再聚,那母后……儿臣先走了?”这无聊的宴会,她实在坐不下去。
皇后笑道,“去吧。”
这一番言谈下来,宫澈竟然是看都不曾看过苏妙兰一眼。
不少人发现了这一点,看着苏妙兰都有些不怀好意,皇后这才意识到不妥,说道,“澈儿,等等……你这孩子真是,人来了,怎么不跟你妻子打声招呼再走?”
宫澈这才看了苏妙兰一眼,但是仅一眼,便错开了。
“母后,正事要紧,儿臣不多陪了。”
说着,拉着宫苏沫就离开了,让苏妙兰冷着脸直接撕裂了手帕。
皇后也意识到了什么,问道,“妙兰,你们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苏妙兰一听,连连摇头,“母后多虑了,大婚在即,能有什么事?太子哥哥正事要紧,没事的。”
但是皇后还是很奇怪,另一边,宫苏沫也问,“太子哥哥,你怎么对那苏妙兰这么冷淡啊?她不是你钦点的媳『妇』么?”
说到这个,宫澈就忍不住去瞪身边的小妖精一眼,叹息一声,没有回答。
这半年来,他曾与镇国侯商议过,觉得对苏妙兰无意,想悔婚,当然,到时候他会将一切责任推在自己身上,并且会给苏妙兰找一个门当户对的丈夫。
镇国侯开始不答应,后来在利益的驱动下也答应了,但是这件事不知为何传到了苏妙兰耳中,她竟然为了嫁给他,下『药』设计了他,还差点婚前**与他,如此一来没有办法,这婚,竟然无法推拒!
虽然这件事没什么人知道,但是苏妙兰已经舍了名声了,如果没有嫁给他,她也嫁不了宫澈为她安排的那些人了。
爱女心切的镇国侯没有办法,竟然也开始向他施压,这一点,让宫澈最为恼怒!
原本他娶苏妙兰就是权宜之计,后来苏妙兰守孝,更是给他争取的三年,而如今,大煜格局稳固,他也不需要苏妙兰了,他现在需要的是一个更好拿捏的女人。
但是看在她牺牲了几年青春的份上,他给出了丰厚的补偿,也给她安排的绝佳的退路。
没想到她竟然会那么做……
宫澈冷笑。
罢了,他反正是要成婚的,那苏妙兰竟然这么想嫁给他,还拒绝了所有退路,那他还有什么好说,只是这后果,不知她是不是承受的起了!
见宫澈眼中闪现凶光,宫苏沫便乖乖的闭嘴不问了,反倒是宫澈,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刚刚好像太凶了,所以将苏妙兰做过的一些事说了出来。
宫苏沫听了微微咋舌,“你你你竟然想将她嫁给申十夜!还有,这都半年过去了申十夜怎么还没有成婚啊?”
宫澈听她嘴里说出别的男人的名字,十分不悦。
“申十夜以前挺喜欢苏妙兰的,他们在一起不好么?以申十夜如今的家世,苏妙兰还算高攀了。”
宫苏沫犹在吃惊当中,“看来苏妙兰对你是真爱啊,竟然给你下『药』,还叫自己父母来捉『奸』,真是……你可要好好对人家!”
宫澈,“……”他真的好像掐死眼前的小妖精怎么办。
宫苏沫也知道,当初宫澈选择苏妙兰,或许是因为当初为她拒绝了他,太过伤心,所以找了随便找了一个人,但是现在既然已经如此,他要娶就娶了吧。
或许就是天意?
两人这样闲聊着,直接去了船厂,在京城龙腾河边,这家船厂隶属于大煜皇室,所以规模非常大!
而他们见宫苏沫来了,一个个都上来行礼,早就听说固国公主做出了一条惊天巨轮,当初运河初通,那巨轮就能顺利航行,可见其总量之轻,工艺非凡。
更重要的是宫苏沫在洪泽湖那家船厂的人也来了,这么久以来,他们都是只见其令不见其人,几年不见,看到她都非常激动!
宫苏沫见到熟人也很开心,闲聊了一阵之后,船厂的人便带着宫苏沫走动,让她指点一二。
宫苏沫看着眼前颇为现代化的船厂,便知道已经做过改善了,只是还有些地方不完善,她便将自己所知道的一些基础知识,与他们讲了讲。
不过太过超前的工艺并没有说,免得引起祸事。
但即便如此,那些人也觉得受益匪浅,直夸宫苏沫博学多才,让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这边聊得热火朝天,那边,苏妙兰一出宫便朝这边来了。
她老早就打听到了太子会去哪,于是巴巴的赶了过来,她觉得太子对她又误会,她必须要跟他说清楚!
她那么做,连名节不要,只是因为太爱他啊!难道他感觉不到她的感情么?
天『色』已晚,船厂内依旧热闹非凡。
众人聊过之后,一看到了饭点了,宫苏沫以前的部下便热情的邀请宫苏沫留下用膳,船厂其他人也一脸期盼,宫苏沫没办法,便留了下来。
原来那些老部下还好,但龙腾船厂的人见宫苏沫公主之尊,却毫不嫌弃与他们,还与他们一同用膳,各个都兴奋不已!
于是一个个的给宫苏沫敬酒,而宫澈在一边看着,刚想要制止,宫苏沫却拒绝了。
“好久不见了难得高兴,是该多喝几杯!太子哥哥,你也喝啊!”
宫苏沫双眼晶亮的给宫澈倒酒,一想到以后宫澈成婚了,便不能像现在这样胡闹了,宫苏沫便让宫澈今天敞开了喝,毕竟过几日,就是有媳『妇』的人了啊!
宫澈心中微微苦涩,他已经二十有二了,成婚是板上钉钉的事,但是她这样洒脱,似乎根本不在乎他成不成婚,娶得是谁,这样想着,他将宫苏沫给他倒的酒一饮而尽,却越喝越清醒。
宫苏沫并不知道他心里的感受,看着他沉默不说话,还时不时的与他聊几句,但是大部分时候,都是在和船厂的人聊天,说说以前那艘巨轮,或者说说一些建议。
宫澈看着宫苏沫与众人谈论,双眼明亮,字字珠玑!看着那些膜拜的眼神,他心里突然有一种疯狂的感觉,那就是将她藏起来,不让任何人发现她的美,他一个人独享最好!
这么想着,宫澈又多喝了几杯,而宫苏沫最后也被灌醉,再也说不出话了。
眼看在场这些人都喝的东倒西歪,宫澈一招手,便有暗卫出现,他让暗卫将这些人安排妥当,自己则弯腰抱起了宫苏沫。满桌喝的醉醺醺的人根本没有看到这一幕,有的人看到了,也只看到一个高大的人,小心的抱着娇小的女孩离开,那动作轻柔,似乎抱着稀世珍宝。
一出了船厂,夜风一吹,宫澈的头也有点痛了,这时,有暗卫上前想要接过公主,却被宫澈冷冷一眼,吓得不敢上前。
可是宫澈并没有将宫苏沫抱到马车上,而是独自带她去了龙腾河边。
龙腾河,京城的母亲河,他以前并不明白为什么大煜的开国皇帝,刚刚平定江山,在休养生息的时候,就要劳民伤财的来修这条河流,但是现在,月『色』下崩腾的河水,就好像大煜的历史一般滚滚向前,这条河,不仅是生命之河,还是发展之河。
并且,被他怀里的小人儿利用得非常彻底,但是接手这果实的人,却是他。
宫澈有些不明白……
为什么她愿意将倾世财富拱手相让,愿意辅佐他到稳固的位置,愿意给他找来治病的良『药』……却不愿意靠近他一点点呢?
宫澈看着怀里睡得香甜的小人儿,宫澈只觉得内心被幸福填的满满当当,真希望时间能停止在这一刻,抱着她就是永远。
这时,宫苏沫因为睡得不是很舒服,动了一下,她乖巧的样子,就好像一只『奶』猫一般软嫩,让宫澈的心好似化为了水一般,即便手臂不舒服,也要她能有一个睡得最舒服的姿势。
与她这么亲近的机会,真的太久都没有了。
并不是说宫苏沫有多防着他,相反,宫苏沫还是很信任他的,只是宫抉屡屡作祟,让他根本没有什么靠近她的机会,今天,宫抉去了邻城军营,明天才会回来,而他……又要成婚了,所以才克制不住自己,想要单独见她一次,和她说会话也好。
宫澈想的很明白,他会娶亲,一是为了保护宫苏沫,二是为了堵住那些人的口。
因为他一日不娶亲,母后的视线便会牢牢的盯在沫儿身上,父皇也会觉得奇怪,所以他只有娶亲,才有个交代。
但是他不会碰除了她任何一个女人的,他愿意为她守身,等他做了皇帝,哪怕被人骂成昏庸,他也要娶她,为她遣散后宫,让她做唯一的皇后!
他知道,她一定会喜欢的!
宫澈坐在草地上,看着怀中的女子,是怎么都看不够。
她的眉并没有修成现在最时兴的柳叶弯眉,但是眉梢微微上扬,严肃时给人凌厉的感觉,笑起来又会让人觉得精致妖媚。
她的眼睛就好像这龙腾河一般,包容万物,却又干净清澈,看着人的时候,满满的倒映的都是那个人的影子,宫澈最喜欢的就是被她这双眼睛看着,好似他就成了她世界的唯一一般。
她的鼻子也很可爱,挺翘着,鼻尖圆圆的,让人很想咬一口,但最可爱就是她的嘴,会用他受不了的声音轻轻的叫他“太子哥哥”,会吃着那些他觉得甜腻的点心。
还能……
还能用来亲吻。这样一想,他有些燥热难耐,又有些紧张……
除了第一次,他犯病时沫儿亲吻了他,十六岁,一直到现在,他二十二岁,整整六年的魂牵梦萦,每次只是想想都让他觉得羞涩,何况人就躺在他怀里,让他能……为所欲为。
为所欲为?这真是一个让人难以自制的词啊。
这时,宫苏沫小小的呻『吟』了一声,她好似做了什么梦,轻轻砸了砸嘴,小脸在月『色』下轮廓清晰,红唇润润的,带着一丝蛊『惑』世人的味道,而他,就是那个轻易被蛊『惑』的人……
宫澈低头,时隔六年,他再一次尝到了心上人的味道。
心跳的飞快,他已经好了的心疾,是不是要复发了?
他的吻很小心,带着一丝紧张害怕,还有甜蜜缠绵,渐渐的,他有些不餍足的加深这个吻,耳内都是他心跳鼓动的声音,在这样的夜『色』下,那般唯美。
宫苏沫被他吻的有些喘息不过来,忍不住挥手挣扎了一下,而这一下,就崩断了宫澈脑海中,那根名叫“克制”的神经,他鬼使神差的翻身,将宫苏沫压在了身下,看着她的长发在草地上绽放,就好像夜的精灵一般,娇嫩的,『迷』人的,乖乖躺在他身下。
宫澈眼神幽暗,伸手轻轻抚『摸』了一下她的发,就好似上好的锦缎,凉凉的,丝滑的。
“真怀念当初在淮河的时候,我们就在一个院子,天天都能和你一起用膳,天天都能看到你,你永远都在我触手可及的地方……”
宫澈缓缓压下身子,神情似痛非痛的亲了亲宫苏沫的脸,那软嫩的触感,果然和他想象中的一模一样。
“好香,好美……好想,把你绑在我的床上……让你再也不能离开我……沫儿……”
说着,他忍不住再一次吻住了宫苏沫,只是这一次微微用力了些,他感觉他快克制不了自己了,他等不了做皇帝,他现在就想要了她!
被宫澈深吻的宫苏沫有些喘不过气来,她的刚想动,就被宫澈紧紧抓住了手,按在了她头顶的草地上,而『迷』『迷』糊糊中,宫苏沫感受到她被人深深索吻,甚至身体上都压了一个炽热的身体,她扭动了一下,然后嘟囔了一句。
“宫抉……别闹了。”
身上的人动作猛地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