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现场新娘王献落怒气腾腾的看着会场四处寻人。
“怎么了?”云墨推着向晚晴跟在她身后问。
“死云洛,告诉她不要耽误事儿的。这都快到时间了怎么连个人影儿都没有?”遇人不淑。
“没事儿,她是个靠谱青年。”云墨以为什么天大的事儿,对自己的妹妹她心里还是给一万个信任的。王献落可不是这么认可,她心急如焚,目光与夏沫不期而遇。
“哎,夏沫姐。”王献落拎着裙子一路小跑吓得夏沫白了脸就怕她摔了。那么长的裙摆看着都生畏。迎了过去还没来得及道贺,王献落抢先出声:“姐,我求你件事,你一定要答应。”
“怎么了,我能帮忙一定会帮的。”新娘子最大,夏沫应着。
“你给我当司仪吧。”
“呃?”夏沫犹豫了一下,明明订的云洛自己撬杠不好吧。
“哎呀,我找不到云洛了,万一到时间她不回来难不成让我们等她么?”
“好,你别急,如果她没回来我自然会顶上的。”云洛那么谨慎小心的人怎么可能在这么重要的场合失了分寸,夏沫就当给新娘子吃了一颗定心丸让她安分点可别出了丑。
婚礼的钟声敲响,宾客纷纷入席了,云墨和夏沫看了会场半天也没见云洛的身影,此时大跌眼镜的她们两个人面面相觑。在她们心中负责任有担当知道拿捏分寸的新时代靠谱青年云洛同学竟然真的没有准时出现。
“夏沫,请。”云洛替你收拾了那么多烂摊子你也还一次吧。云墨竟然有些窃喜。夏沫临危受命站在舞台上望着下面诸多熟悉的明星脸竟然有些窃。
想着学播音主持时的第一课老师对大家讲的话,夏沫缓缓的开口:“很高兴各位亲朋好友在百忙中抽出时间来参加向伯俊先生和王献落小姐的婚礼……”
话音未落,右侧的幕布后面又走出一个人,接着她的话说道:“作为这次婚礼的主持人我和夏沫小姐万分荣幸。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我和她是王献落小姐的朋友,又都是做播音主持行业的。对我们来说,当主持人比做伴娘专业且轻松。”
夏沫站在灯下看着谈笑风生的云洛又看向宾客席,秦星炎那身扎眼的礼服真是想忽略都不行。
只见她抚着凌乱的鬓发小心翼翼的坐在肖舍身边的空位上,看着舞台上的云洛眼里都是情深专注。
和云洛搭配着放松了不少,请出新郎和新娘两个人两个人暂且退了下去。
“你做什么去了?”夏沫拉着云洛躲在幕布后问。
“没做什么。”目光闪烁,云洛笑得娇羞。
“和秦星炎在一起?”夏沫直截了当的问着。
“呵呵。”云洛敷衍的挽着头发,左顾而言他:“你说我最近是不是睡眠不好,头发掉的特别严重。”
夏沫知道自己也是猜中了云洛才会这样,斜睨她一眼说:“你是得相思病了吧?”
“张爱玲女士说过:有些人会一直刻在记忆里的,即使忘记了他的声音,忘记了他的笑容,忘记了他的脸,但是每当想起他时的那种感受,是永远都不会改变的。”云洛给予一个模凌两可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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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婚人宣读了结婚证书,云洛和夏沫又回到台上,无非一些俗套的程序,两个人配合着继续进行下去,直到新娘和新郎宣读结婚誓言的时候,婚礼会场竟然被一声怒吼打断了。
江羽翎背着一个大背包神情疲惫的闯了进来。
气氛一时之间诡异极了,江羽铭站起来走到江羽翎面前挡住他的去路。
“已经领完证了。你来晚了。”学什么不好学自己抢新娘。
江羽翎没看她一眼,他全部的目光都投射在那聚光灯下的王献落。他推开江羽铭推开一些站起来试图劝阻的人来到了舞台的下方。
向伯俊和王献落站在原地安静的看着他。
“落落。”远处的人只能看到他的嘴型。
王献落内心翻涌着千万情绪,她怔怔的看着台下的男人。
“送你的结婚礼物。”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玻璃瓶,一汪清水随着他的动作荡漾着。
王献落想伸手接又使不出任何的力气。向伯俊见此伸出手接过那个瓶子,虽然知道江羽翎没看自己,还是客气的道谢:“谢谢你的礼物,也谢谢你可以来参加我们的婚礼。请您入座吧。”
“好。”苦笑着点点头,江羽翎转身坐到了江羽铭身边。
婚礼继续进行着。江羽铭看着身边许久未见的老弟低声说:“你这一阵儿干嘛去了?早干嘛去了?”
“去落落的老家找她最喜欢的那汪泉水。泉眼都快枯竭了,费了不少力气。”江羽翎只顾着看着王献落。
“哎。”情深缘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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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尔代夫的夜只见蔚蓝的波涛,热闹的酒会结束后各奔东西的宾客留下的只不过是一个婚礼的记忆,可是对江羽翎来说这是人生中的一场劫难。
作为他的姐姐江羽铭理所应当得陪着他,而夏沫必然也在其左右。
三个人坐在海潮的远处对着大海默默的喝着啤酒。
“你俩在一起真好。”听了自己不在的时候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江羽翎最后感慨着。
夏沫疼惜的摸摸他的头,劝着:“你看我和你姐两个人折腾了这么久最后也在一起了。若是真的有缘分不管兜转多久,身边有多么优秀的人最后都会走向对方的。”
“你说我不够优秀呗?”江羽铭探着身子问夏沫。
“也不是啊。”因为江羽翎坐在中间夏沫也只好探着身子说话:“我只是一个比喻。”
“你就是觉得我没有云洛幽默,没有云洛优秀。”江羽铭酸不溜丢的指责。
“你怎么这么偏激啊。我只是想安慰小翎。”
“解释就是事实。”直接跳过掩饰这个词儿,江导傲娇起来。
“欠揍啊。你非要这么说我承认无所谓的。”夏沫笑着瞪了她一眼。
“哎呦。我的姐姐们。”江羽翎受不了了,哀叹:“你们这是闹什么啊?你俩吵架不累我听着都累了。再说……咦,那不是云洛么。”江羽翎说到这里指着远处模糊的人影。
海风吹开了两个人的长发,云洛和秦星炎并肩走在海边。
“头发吹乱了。”秦星炎亲昵的替云洛拢住长发,说:“我替你挽起来。”
“挽起来会感到凉。”云洛不从,躲着秦星炎。
“那你想怎么样啊?”秦星炎站在原地歪着头看着云洛。
“如果可以不受风我随你摆弄它们。”云洛是真受不了这夜里的海风,吹着她特别不舒服。
秦星炎看着她委屈的样子静静的盘起她的头发,手掌顺着曲线滑落在她的双肩握住了她的手腕。
“我抱着你。”她说,便将面前的人拉进了怀里。
怀里的人先是僵了一下,忽而肩头便传来她的热度,自己被紧紧的抱住,秦星炎贴着她的颈闷闷的笑出声。
“笑什么,好痒。”怀里的人疑惑的问。
“你好僵硬。”秦星炎不给面子的吐槽。
云洛羞红了脸好在秦星炎看不见。她望着远处的大海,问:“你说我们这样被她们撞见会不会很尴尬?”
“你下午亲我的时候为什么不怕?”秦星炎推着她。
“不要。”感觉到她的挣扎云洛搂着秦星炎的腰收了力道,秦星炎抵着她的肩膀看着她璀璨明亮的眼睛,云洛带着笑意哀求着:“怎么这么就生气了。好久不见抱一会儿么。”
“你也知道好久不见,也不知道下次见是什么时候。”秦星炎重新攀上她的肩幽怨的抱怨。
云洛没有回答,夜里寂静无声只有浪花嬉戏,她们都不知道两个人到底算什么关系。没有表白没有承诺没有对未来的憧憬,一切太过顺其自然了,便将自己弄丢了。
“我去,爆炸新闻。你的旧爱云洛和你的闺密在一起了?”江羽翎觉得这个世界太奇葩了,他已经仅售无能了。
“小点声。”夏沫拍拍他的头,看着江羽铭希望她说点什么。
“她俩不会想让咱们知道吧。”憋了半天,江羽铭不负众望的说出一句正经话。
“也是。要不咱们偷偷溜吧。万一一会儿过来了多尴尬。”看她俩抱着是风景是挺美了,可是太美了就不敢看了。
“好。”江羽铭拿起酒瓶很听夏沫的话。
“喂有什么尴尬的啊。”江羽翎不懂其中曲折被拖走了。
“你不懂,她俩多能装。”远远的传来江羽铭的声音。
“那怎么能叫装呢,她们都迈不过心里的那道坎儿。”夏沫为她们辩解。
“那现在算什么?”江羽铭反问夏沫。都抱了啊!
“我怎么知道。不过也许不见时能克制一见就克制不住了呗。”夏沫想着云洛引用了那句张爱玲女士的句子总觉得悲凉。
“真是磨叽。会不会我们的孩子都打酱油了她俩还这么牛郎织女?”
“你们要要孩子了么?”
“不要。”
“是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