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羽铭开了先河,成就了一段影片中的爱情,只是她自己如今面对夏沫是惴惴不安。
“沫沫。”手足无措的看着床上女人苍白的面色,江羽铭瘪着嘴要哭了。
夏沫看着她孩子气的样儿,和自己在网上看到的样子完全是两个模样,她招招手,对江羽铭说:“你过来坐我旁边。”
没想到还有如此待遇的江羽铭立刻像个小狗腿笑起来,乖乖的在夏沫身边坐好,看着夏沫心疼的说:“沫沫,辛苦你了。我们的孩子好漂亮。”
“是么?”夏沫疲惫的笑。
“恩,好可爱,软软的。”江羽铭想起那个新生儿满脸都是快乐。
夏沫点点头,对江羽铭说:“我不舒服你帮我调整一下姿势。”
“好。”江羽铭不疑有他,抱着夏沫的上半身打算替她调整一下枕头,夏沫紧紧的攀住她,眼泪在触到这个人的身体时不可抑制的流出来。
“唔。”江羽铭只感觉自己的肩膀钻心的疼,她皱着眉头紧绷着神经,一只手紧紧的抓在枕头上,汗水立刻涌了出来。
夏沫用尽了力气咬着她的肩头,她将这些年她的爱她的情,她的苦她的难全用在了这之中,她舍不得这个人,凭她任性着自私着,可是她心里也是有自己的,夏沫松了口抱着江羽铭哭出了声音。
“你跑哪里去了,你不知道我害怕么?江羽铭,我害怕你无声无息的消失了,你知道不知道?”
江羽铭紧紧的抱着怀里的人,流着泪说不出话。她知道,复合的时候她体会到了夏沫当初那种摸不着抓不住的感觉,可是她好想她给夏沫的是完整的人生。
她抱着怀里的爱人,佯装坚强哄着:“不走了,以后也不拍电影了,和你在一起,和孩子在一起。我们都不松手再也不松手了。”
江羽铭不是累了,也不是没有了梦想,只是比起这些她更懂得了珍惜她的夏沫,更加想像个平常的人和爱人孩子在一起,朝九晚五,每一天可以见面,可以看着孩子长大,看见身边的人逐渐的老去。不会错过一丝一毫,互相间永远是彼此的后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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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沫和江羽铭经过起起落落终于修成了正果,秦星炎独自回到了C城,她下了飞机就回了石墨那里。
舅舅已经不似曾经那般精神,母亲也每日郁郁寡欢,空落落的石家大宅毫无生机。她看着那棵樱桃树,又是硕果累累的时候,小松鼠抱着红彤彤的樱桃见了有人来吓得惊慌失措,秦星炎站在树下抬头看上去。
原来树这么矮,当年自己太小了,才会觉得它那么高。指尖划过树的纹路,想着这些年发生的事儿,秦星炎收了手,只觉得疲惫。
秦星炎搬回了石家大宅,每日下班陪着舅舅下棋陪着母亲抄经书。闲暇时会在石墨言的书房坐坐看看石墨言的日记,练的大字,收藏的书,秦星炎每一次坐在位置里都能看见那棵樱桃树枝繁叶茂的,未见一丝老态。
肖舍决定再婚了,婚礼前秦星炎,秦星辰,金妤,戴左和夏辛预又陪他去看了看石墨言,石墨言的坟上终于也长出了绿色,秦星炎觉得生机勃勃。
肖舍结婚以后秦星炎就很少和他走动了,倒是肖舍的新妻子心地不错总是给她打电话让她去家里吃饭,秦星炎推了几次推不掉也去了,看着肖舍满头的白发被新人染了乌黑心里说不出的伤感。
又一年的冬天过去了,开春的时候C城的路是泥泞的不行,秦星炎进公司换了鞋,打开电脑听着林秘书报备今天的行程,又和董事们开个会,一个上午也就过去了。
中午的时候林秘书进来说有人找她,秦星炎让她进来。
从电脑里抬起头看见宁轩春光满面的出现在眼里,秦星炎忙站起来心中欢喜。
“这是痊愈了。”
“是啊,刚回来,下了飞机就来了。想谢谢你。看看你。”宁轩握着秦星炎的手,难掩的感激。
秦星炎拉着她坐下来,端详了半天,见她面色是十分好才安心,
“好了就好。”当初送她出国请了顶尖的医生治疗,不就是让她活下来,如今一切没有白费,秦星炎心里踏实。
宁轩和蔼的笑着,又不知说什么好。
中午两个人一起吃了饭,宁轩听见云洛最后没有和秦星炎在一起悠悠叹息。秦星炎没想到经过这些日子自己也可以如此平静的与外人道出云洛这两个字了。
送走宁轩秦星炎回了公司,忙碌了几日,尹赢说要来看她。秦星炎提前和舅舅,妈妈打了招呼出去住几天,又搬回了原来的公寓。
尹赢来的那天天空放了晴,秦星炎心情也好起来,哼着小曲接了下飞机的尹赢,两个人说说笑笑回到了公寓。
尹赢来了,秦星炎觉得自己身边又不被那种死气环绕了,赶上周末两个人去了长白山,跟着团上了山,路过一个土地庙可以许愿,尹赢非要写一张,秦星炎便站在她身边看着。
尹赢在那张红纸上写下了漂亮的小楷:愿你安好,此生不渝。
秦星炎看了眼圈一红,又不想尹赢看见自己动情,笑话她:“你这是驴唇不对马嘴的两句话。”
尹赢撇撇嘴,也不反驳,按着指引挂到了树上,秦星炎抬起头一望,是红彤彤的一片,甚是好看。
“姐,你还有我。”尹赢站在她身边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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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秦星炎又一次梦见了柏宁出事那天石墨言将书房的窗户大开,满屋子的风和凉气,秦星炎在梦中惊醒,已经是一身冷汗。
身边的尹赢被她吵醒,拍着她的背,抱着她在她耳边哄着,秦星炎平复了许久在尹赢怀里才安睡下来。
送走尹赢,秦星炎又去了石墨言的坟上,那天她坐了一天,最后对石墨言说:“我知道你是爱我的。只是这爱里掺杂了太多的东西。我也是爱柏宁的,我们毕竟是抗拒不了日久生情的,是人,就有感情。石墨言啊,以后我就不会再依赖你了,经历了这么多,我想我最爱的你,也该清净清净了。”
秦星炎从石墨言那里回来之后第一时间飞去了S城,当她站在云洛家楼下的时候只感觉苍凉。
回首已是百年身。
她想起那天夏辛预在帐篷里对自己说的玩笑话,她说过:难不成等七老八十你俩做不动了去养老院一起唠唠嗑。
秦星炎踏上了电梯,敲响了房门。
开门的却是一个陌生的男人,他听着秦星炎找云洛,客气的告知:“这个房子年初她卖给我了,听说她和她的朋友搬去新家住了。”
她和她的朋友么。秦星炎客气的道谢,看着那不算熟悉也不算陌生的房门在面前关上,随着那一声闭合声,秦星炎好像看到了电影落幕。
那一年那个人许下的诺言终将飘荡在岁月里无人兑现。
秦星炎恍惚着回到车上,抱着自己望着这陌生的街道,痛哭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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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沫和江羽铭两个人决定定居国外,夏沫回来办了辞职手续,和路宁兮,庄严她们聚了聚,便给秦星炎打电话要见她。
谁知电话接通的时候秦星炎竟然在大哭,整个人抽泣的都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夏沫握着手机忍不住也哭了,她急切的问:“你在哪呢,星炎,我现在就过去,你别哭,你告诉我我现在就去找你。”
秦星炎哭的全身都疼,说话已经上气不接下气,断断续续的说:“我在S市。我现在就要回家。”
“好好,回家。”夏沫挂断电话就让江羽铭去打电话订机票。
最早的班机也是晚上,夏沫急得满屋子乱转,江羽铭怕她气着,劝着劝着便骂上了云洛。
夏沫一听云洛气也涌了上来,拿过电话就给云洛拨过去。
云洛接到夏沫的电话也是一愣,让左左带着孩子陪老人她进了卧室。
“夏沫。”云洛只说出这两个字,就被夏沫劈头盖脸的骂了。
云洛在夏沫怒不可制的谩骂中听到了秦星炎在她原来家的楼下,也不管夏沫说没说完穿上衣服就跑出门。
S城的高峰期处处堵车,任是云洛再着急也没有用,她盘算着距离也不管自己的车后果会是如何,扔下车就钻进了地铁站。买好票坐上地铁云洛就给秦星炎打电话,竟然是关机。
云洛就怕秦星炎没有在那里等自己,下了地铁一路快跑,风吹进身体里都是冷的,喉咙里渐渐的涌出血腥的味道,云洛看着不远处的自家园区,缓了一口气,抬出脚就要横穿马路。
一声急刹车将这个街道再一次堵的水泄不通。街边店铺里的人都探出头来看,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