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队长。。。”
“二号。。。”
陈飞和一众学员见到是申大队，赶紧打招呼，下意识都准备站起来。
“不用起来。。。”申大队摆手示意队员们都坐好，然后又朗声说道，“不要把战机单纯得当作一台设备，它是有情感、有生命的。。。飞到一定程度，每个老飞都在追求人机合一。。。你们只有用心去体会它的感受，才有可能驯服它，才有可能完成你想要的飞行。。。陈飞能提前感受到这一点非常值得赞扬。。。但是还不够。。。将后来，你们有了自己的专属战机，一定要像对待恋人一样去体会她，才能做到真正的人机合一。。。”
“哈哈。。。哈哈。。。”
申大队最后这句将战机比作恋人的说法引发了哄堂大笑，学员们虽然只是懵懂，还不能完全体会到这个比喻的涵义，但每个人心灵却都被触碰了。
“好了。。。都快吃饭吧。。。”申大队展开双手阻止学员们继续哄笑，随后又说了一句，“你们回去自己体会。。。有不明白的可以多请教陈飞。。。”
申大队走到工作人员区随便找了位置，也不叫餐，只是坐在那里怔怔得发呆，脸上却洋溢着控制不住的兴奋。
“嗨。。嗨。。。发什么呆呀。。。被自己的讲演感动了？”基地的一把手林功勋中校伸手在申大队眼前晃了晃。
“屁。。。老子这是灵光乍现，想到办法了。。。“，受到打扰，申大队恼怒地瞪了林中校一眼。
“办法？关于陈飞的？”林功勋中校也就是火烈鸟，他一下也来了兴趣，快速拉开申大队旁边的椅子，匆匆坐下后马上问道，“说说。。。想到什么办法了？”
申大队用意外的眼神上下打量林中校，但就是不说话。林功勋急了，再次催促道，“什么办法？说呀。。。”
“保密。。。。。。”又瞪视了半天，申大队才从嘴里挤出来两个字。
“切。。。”林中校被噎得差点呛到，长吁了好几口气，才压住了想动手的冲动。
晚餐后，所有学员不约而同都奔去模拟舱，陈飞原本不想在人多的时候去凑热闹，终是不好拒绝刘川的盛情，也跟着一起去了。
既然陈飞今天已经被推上了前台，到了训练厅也就不再有所保留，在所有现阶段学习的科目上都放手展示了一番，也终于让所有人看到了学员飞行技术的天花板。同时刘川也终于懂了尹帅学长，当时谈到天赋为何会坦然相差甚远，原来尖子之间相互比较量也存在着不可逾越的鸿沟。
九点半一到，陈飞就悄悄撤了，每天这个时间，他都会准时返回宿舍。住单间总是比两人同住自在多了，紧张了一天也更容易放松，房间里的另一张床被陈飞练体能占用了，有意思的是机器人定期来检查宿舍，检查报告里却也从未提过此事。
十点到十点半是固定和姜雯通话的时间，这也是在学院两人信息聊天的时间，只是现在改为了语音聊天。当然，陈飞也不会白白浪费了这半小时，这同时也是他每天固定的体能训练时间。
两人相约定好的，姜雯的信息一到，说明方便了，陈飞才会连接通讯。
“桔瓣儿。。。今天过得怎么样。。。顺利吗？”陈飞开启的是私密通话模式，做着俯卧撑也不妨碍畅所欲言。
“还行吧。。。挺正常的，就是累。。。”听声音就猜得到姜雯正趴在床上。
“晚上又加量了？”
“嗯。。。刚才洗澡，言静还在和莹莹抱怨。。。张天带队比你练得要狠。。。”
“其实不能说他狠。。。这应该是他正常的训练量，能带你们一起练是好事。。。那小子原先就比我用功，最早我就发现训练完他还会给自己加量。。。”
“嗯。。。我知道了。。。”姜雯有气无力的回答，停顿了一会又说道，“大灰狼。。。你在做俯卧撑？今天飞的好吗？”
“嗯。。。快完成了。。。飞得当然顺利，哥哥我这么优秀，怎么可能会不好。。。”
“切。。。臭美吧你。。。”
其实每天没有太多的新话题可聊，但这根本不影响恋人之间聊天的热情，而且增进感情的同时，陈飞能了解到队里发生的所有事情，以至于他和队友互动时，有队友在群里大呼有‘内奸’，不过陈飞同学当然是不会承认的。
说到两人间的昵称，这里边还有故事。从第一次买到糖葫芦，以后只要是约会，姜雯都要去买一支。陈飞自从感受到美好可以说一发不可收拾，约会肯定会抓住品尝柔软的机会，女孩儿恰好喜欢吃桔子味的，每次吃过糖葫芦，陈飞的嘴里也都是桔子的甜味，有一次他就和姜雯开玩笑说，“你的嘴唇就是桔瓣。。。以后买糖葫芦永远买一支就够了，你吃糖葫芦，我吃你就行了。。。”
由此，‘桔瓣’和‘大灰狼’的称号就正式诞生了。
基本上每次二十二分钟左右，陈飞会结束训练，往往这个时间姜雯已经是昏昏欲睡，但是今天聊到‘微操作’却是一下精神了。
“大灰狼。。。忘和你说了，今天我们七组和二组做‘五五对抗’了。。。我对的是张天，我们组虽然输了，但一对一我没输给他。。。教员还在总结会上夸我了。。。”姜雯喜滋滋地说道。
“这么早就上对抗了？”陈飞有些惊讶，“能顶住张天。。。那是值得表扬。。。”
“还不是你教得好。。。不过就是有点遗憾，我的速度、高度都有优势，应该能占到上风才对。。。”
“你可别小瞧张天。。。他不一定用了全力。。。而且在虚境和飞真机区别很大，面对风险才能反应出真正的水准。。。你现在以超越张天为目标没错，但千万不能有点儿进步就骄傲了。。。”
“知道啦。。。。。。就会打击人。。。”姜雯不满的嘟囔着。
“好了。。。桔瓣妹妹，该睡觉了，明天要早起。。。我去冲个澡也该熄灯了。。。”
“晚安。。。大灰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