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寿宴那日,还有人利用此尸油破坏御前驯鹰,那后果依旧不堪设想。
因此,若这尸油不能为他们所用,御前表演就一定要取消。
虽说,司徒琰可以拿着香囊跟皇上解释,但他进献的寿礼也就失去了意义,那么,他还是输了。
现在,他们唯一的希望就是撬开静兰的嘴,得到她手中剩下的尸油。
就在江灵儿焦头烂额之际,忠叔匆忙赶来。
“王妃,这是您让我调查的静夫人这三年来,所有出府的行程安排。”
他俯身递上一张详细清单。
快速游览,江灵儿眉心一沉:“有间茶室?静夫人的贴身婢女小桃,可有审问?”
“她倒是什么都招了,说静夫人是授命于静府,每月都在有间茶室传递消息。小桃一直觉得静府只是借助静兰,为静家谋取利益,全然不知他们会谋害王爷。至于香囊一事,她更是一无所知。”
“静府?!”
怪不得之前她提到静氏一族,静兰毫无反应,原来他们就是罪魁祸首。
可为什么呢?
忠叔是继续道:“这静氏一族是个没落的贵族,在朝中一直都是明哲保身。当初,王爷纳了静夫人为妾,已给了他们莫大的恩赐,老奴实在不明白他们为何要害王爷?”
“静夫人可是嫡女?”
“不、她乃庶出,母亲很早就过世了。”
江灵儿忽觉不对,如此看来她不过是静府的牺牲品,为何要为了静府而豁出性命?
“静夫人到现在都不肯招么?”江灵儿忽的忧伤。
“是啊,都遭了不少罪了,依旧一个字都不肯说!如此下去,只怕撑不了多久了!”忠叔摇着头,轻叹了口气。
“不应该啊?我再去一趟。”
江灵儿夺门而出。
当她再次来到地下室时,这里的血腥气已经让她恶心得想吐。
此时的静兰,被打得皮开肉绽,手、脚指甲被全部拔光,浑身没有一处完好。
但身旁拿着皮鞭的守卫,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住手!”江灵儿大喝一声:“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对一个女子?!”
守卫俯身行礼:“回王妃,这,都是王爷的意思~”
“行了,出了事由我一并承担。”江灵儿咬着牙。
静兰发出微弱的哀求:“王妃,求您了,给我个了断吧。”
“去,把谷大夫叫来。”
“这~”守卫有些迟疑。
“快去!”江灵儿厉声一喝,家奴是灰溜溜地跑了。
他不解平日里胆小怯懦的王妃,竟也有这般强硬的时候。
傍晚时分
江灵儿从地下室出来,就径直往司徒琰的寝殿去了。
还没等江灵儿开口,司徒琰就先问了:“王妃可是觉得本王无情?!”
看着江灵儿,司徒琰双眸黯然。
愣了愣,江灵儿摇了摇头:“若不是她被识破,遭殃的就是我们。是她不仁在先,又如何能怪王爷无情。”
江灵儿的冷静,令司徒琰不解:“那你为何?”
“王爷,您若想要静兰的命自然容易,难的是撬开她的嘴。”
司徒琰叹了口气:“之前忠叔来报,说她的贴身婢女全招了,静兰的背后是静府。她要维护的是她的家人,只怕很难开口了。”
江灵儿却觉得不是。
之前,她在提到静氏一族时,静兰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似乎并不在意。
而且,即使她什么都不说,香囊一事也已是证据确凿,谋害王妃陷害王爷,如此大罪,这静府又如何脱得了干系?
那么,她要保的,一定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