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浩弘又问:“你们是怎样刺杀三皇子的呢?”
吃了“真言丸”的熊明松,闭着眼睛答道:“我们换上了小二的衣服,端着菜盘,进到了牡丹雅间。我大声喊道:‘特色菜龙凤呈祥来啰。’这其实是一个讯号,事先潜伏在屋顶上的同伴,听到这个喊声,就开始揭屋顶的瓦片。西夏人听到屋顶的声响后,把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屋顶了,我们就乘机发出毒镖,把他们都杀了。”
“你们为何要跑进太师府呢?”
“在撤走过程中,有个禁军军官追得很紧,我们甩不掉他。事先,也考虑过这种情况,因此根据预先的计划,我们就跳进了太师府。可惜运气不好,碰上了太师府的护院,和他们打了起来。从太师府撤走时,我受了伤。”
白浩弘又让“天天来酒楼”的其他伙计也服用了“真言丸”,很快就抓住了另外七名刺客,他们的供述和熊明松基本一致。
早上,在白府的饭厅里,丽滋和杜益鸣正在谈论刺客的事,丽滋问道:“在大宋,这么大的案子,要多久才能破呀?”
杜益鸣得意地答道:“有了我的‘真言丸’,破案速度能够大幅提高。”
“那也要抓住嫌疑犯才行呀,总不能给全京城的每个人都吃一颗吧?”
“那倒是,‘真言丸’做起来还挺费事的。”
正说着,白浩弘满面春风地走了进来,丽滋见了,忙给白浩弘倒茶,同时让仆人拿来早点。丽滋问白浩弘:“白大哥,这个案子有眉目了吗?要几个月才能破案呀?”
白浩弘骄傲地答道:“已经抓到一批刺客了!吃完早饭后,我就去刑部,审问那个单掌柜,估计今天就能把另外一批刺客也抓住!”
“白大哥,你比福尔摩斯还神!这么大的案子,只需要一夜就查出来了。”
白浩弘不无得意地答道:“小菜一碟!”
“白大哥,你一宿没睡吧?要不先睡个觉?”
“哪睡得着呀!虽然已经抓住了一批刺客,但是,西夏三皇子被刺客吓跑了,这么大的京城,也不知上哪儿去找他。”
杜益鸣问道:“三皇子长什么模样?我们帮你四处瞧瞧。”
白浩弘拿出那张画影图形递给杜益鸣,杜益鸣接过来一看,笑着说道:“这不就是李公子吗?!”
白浩弘问道:“哪个李公子?”
“就是上次在富贵酒楼,请我和项二姑娘吃饭的那个‘野蛮人’。昨晚,他还来白府找过我。”
“是吗?三皇子说了些什么?”
“这家伙挺能编瞎话的!他说,被仇家追杀,不敢住客栈,觉得躲到太师府里安全些。”
“三皇子知道项二姑娘是太师的女儿吗?”
“他早就派手下打听到了项二姑娘的身份。昨晚,三皇子找到我后,让我想办法带他进太师府。”
“你能晚上见到项二姑娘吗?”
“项二姑娘说过,我可以随时找她。昨晚,我让三皇子背着药箱,装成我的助手,带他去了太师府。我对门卫说,项二姑娘早上有些不舒服,我刚刚找到药材,要马上给项二姑娘服用。后来,丫环杏雨就来了,引我们进了太师府。”
“太好了!益鸣,你想办法让三皇子到白府来。我到刑部办完事后,马上回家。”
“我把三皇子直接带到大理寺不好吗?”
“这案子牵扯到地龙帮,他们眼线很多,目前三皇子的身份还不能暴露,故而,你带三皇子来白府更好。”
“我明白了,我会保密的。”
白浩弘怀着手到擒来的心情来到刑部,说明来意,刑部总捕头鲁修深听后,让人把“天天来酒楼”的单武杰单掌柜带了过来。自从有了“真言丸”后,白浩弘一般不和犯人讲废话,直接用“真言丸”审讯犯人,这次也不例外。
看到药起了作用后,白浩弘问单掌柜:“你是地龙帮的人吧?”
单掌柜的脑神经在“真言丸”的麻痹下,不由自主地答道:“是的。”
“是你策划刺杀西夏三皇子的吧?”
“不是,是二当家策划的。”
“二当家是谁?”
“我不知道,他和我见面时,都蒙着面。”
“你们怎么知道西夏三皇子会去富贵酒楼的?”
“是二当家告诉我的。”
“你们是怎么安排的?”
单掌柜答道:“大约一个月前,二当家从外地调来了八名地龙帮的高手,让他们在‘天天来酒楼’当伙计,一来、掩人耳目,二来、练习怎样当好伙计,以便装扮成小二去完成刺杀任务。刺杀的具体行动步骤,也是二当家策划,让我照着执行。”
白浩弘又问:“袭击西夏馆驿,也是二当家策划的吗?”
“我不知道。”
白浩弘听了,不觉一阵失望,本以为今天就能抓住袭击馆驿的刺客,结果这个单掌柜,对那批刺客的情况毫不知晓。下一步该怎么办?白浩弘不禁沉思起来。
鲁修深见白浩弘没再提问,就在一旁小声问道:“白大人,这是什么药?这么好使!问什么答什么。”
白浩弘小声答道:“这是外藩密药!现在,单掌柜说的全是真话,你有什么问题要问吗?”
“这小子是鸭子死了嘴巴硬!我们不管问他什么,他都说没有!死不认账。在铁证面前,他还抵赖。大刑也用过了,他还是不招。”
“那你就赶紧问吧!一个时辰后,他就醒了。”
于是,鲁修深对单掌柜大声问道:“单掌柜,是谁派你刺杀雷邦荣雷大人的?”
单掌柜闭着眼睛答道:“我们的三当家。”
鲁修深听了对着白浩弘开心地一笑,小声说道:“在这之前,这家伙说,没有杀雷大人,没有人指使!”
鲁修深转向单掌柜,又问道:“三当家是谁?”
“我也不知道,他和我见面时,也蒙着面。”
“地龙帮为什么要杀雷大人?”
“这个我没有问,我只管执行命令。”
“你详细地说说,你杀雷大人那晚的情况。”
“那晚,我偷偷来到雷大人家的屋顶,趴在上面。”
鲁修深听了,得意地点点头,问道:“后来呢?”
“后来,有人大声喊道:‘老爷被杀了!老爷被杀了!’接着,雷府中点起了灯笼和火把,很多人往上房跑去,哭叫声一片。我见此情景,便悄悄离开了。”
鲁修深一听急了,大声斥责道:“胡说!你到现在还死不认罪!明明是你伙同雷大人家的丫环,杀了雷大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