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说太多了,”把服务员后来送上来的饮品一饮而尽,流云摇了摇头,对着伊甸歉意一笑。
还有为什么上来的是苦咖啡,之前不是说酒水好吗?为啥不整点这个东西上来?
至于可乐雪碧什么的,逼格有点low,流云也就不做多想。
不过这咖啡的苦倒也是让他从低落的情绪里摆脱出来了。
“人生总是得向前看齐的,无论是愿意也好,不愿意也罢,至少我选择这条路,那我就该这么走下去。”
“很痛苦吧?”看着对面似乎已经从低落之中脱出,伊甸踌躇片刻问道。
“当然,”流云点了点头,苦恼的揉了揉太阳穴后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笑了一声,“说实话,我突然发现这些话我还真的没和其他人讲过呢,真是奇怪,你说这算什么事啊?”
“大概算是两个沉缅于过去的人互相倾诉吧,”听到对方的语气也是重新活跃了起来,伊甸也是笑着说道。
但话语中也是不免感慨。
“是吗?那我要谢谢你愿意听我倾诉了,说实话,说了这些心里反而好受多了。”
“哈,本来不是说是我的问题的吗?不过帮到你就好,”伊甸故作惊讶的说道,不过话语听起来更像是打趣。
“你的问题啊,多向前看吧,”流云挠了挠脑袋,说到底个人的心病,他自己也不懂得该如何去治愈,那也就只能提些建议。
“旧时代的落幕并不意味着我们本身就要跟随着其一同逝去,结束亦是开始,说不定还能亲眼见证一个新时代的矗立呢。”
“这么说的话,好像也是......”伊甸点了点头。
“嘛,我还是建议去看看心理医生了,毕竟我也算不上一个什么真正懂人心的家伙。”
话说当年一米六平板亚瑟王是因为什么被称为不懂民心来着?
“知道了,多谢你的关心。”
饭菜端上了桌子,话虽如此,却又是非常明显的西式风格,就比如没有看到米饭,反而是牛排之类的东西。
因为身处的餐厅看起来就像是非常贵,且高端霸气上档次的那种,流云也是难得的矜持了一下,就比如一脸肃穆地拿起刀叉。
当然了,如果这两个东西没有拿反就更正经了......
拜托,土生土长的东方人,哪有一天到晚去吃西餐的想法呀?而且去个什么西餐厅,自助餐厅之类的,刀叉不就是怎么顺手怎么拿的吗?
伊甸看见了,也只是轻轻的提醒了一声......周围似乎已经有人看到这里的情景,开始窃窃私语了。
只能说是看到某些怪异的举动,看热闹的心思是哪国民众都把握不住的。
于是流云在轻咳一声后飞快的交换了双手的餐具。
emmmmmm真好,所以我接下来该怎么吃呢?
然后两人就在一片安详之中(指因为不会使用餐具所以吃的更慢更仔细),吃完了这一份晚餐,或者说夜宵。
毕竟月亮都升起来了,就时间来说确实算不得早。
“我去买单吧,就算是你愿意倾听我说话的报酬好吧?”看着天色渐晚,已经繁星高挂皎月升起,流云主动提议道。
“算了吧,还是我来吧,毕竟这里的花销算是蛮大的了,况且是我推荐的,还是不至于让你花那些钱,”摇了摇头,伊甸止住了起身的流云,并叫来了服务生。
“......行吧,那就谢谢你了,下次我给你请回来好吧?”
流云摸了摸兜里,片刻后抿了抿嘴,只能一脸沉重的点了点头,任由伊甸唤来服务生进行了买单。
他皱着眉头狠狠地按了按太阳穴。
不对不对,事情现在变得扑朔迷离起来了,意外失踪的银行卡到底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是教育的缺陷还是社会的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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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账单支付完后,伊甸叫服务员打包了两瓶酒,然后递给了流云,见状流云也就只好一边道谢一边收下这份厚礼。
只不过在离开这家餐厅的时候,流云感觉到了非常多不怀好意的目光,那些目光正一遍又一遍的从他和伊甸的身上扫过......没有什么恶意,有的只有浓浓的羡,鄙夷。
很明显,他这身装束本来就很引人注意,况且出没在如此高昂的餐厅之中,最后还是由边上的女伴进行的付款......
......很难不让人联想到这是位被富婆包养的小白脸。
再看看他那连吃西餐都不熟练的手法。
可恶,我也想被包养啊!
餐厅外的某些男性或多或少的留下了悲愤的泪水......哦,不对,是鄙夷的目光。
更有某些被包养的男性看了看边上肚子肉累了三层,画着重重的浓妆的富婆,想到了接下来的钢丝球待遇,再看看伊甸,那泪水更是止不住的往下流。
尤其是当那富婆看过来关切问道的时候,还只能强忍着悲痛说道“因为你今天太漂亮了。”
看着富婆高兴的肥肉抖啊抖,也只道是今晚又得蜕下一层皮。
而流云和伊甸呢?出了餐厅,两人简单聊了聊,在了解到伊甸还没有找好接下来的住处后,为了不耽搁她的时间,也就很快分开了。
……小剧场……
“梅比乌斯博士,你这些用不上的东西我就去找人收掉了啊,再没有钱的话,我们就只能去吃咸菜过日子了!”
某位看着并不大的女孩推着装满了的小推车,一脸悲愤的看着正在聚精会神用着烧杯煮泡面的绿发女子。
“收掉就收掉......你把上面的那个机器手臂留下吧。”绿发女子扭过头来,手上还不紧不慢的拿筷子搅了搅泡面。
“所以你这个机器右臂放在这里到底有什么用啊?还不让丢掉,”那女孩子看起来唯唯诺诺的样子,话语中也不免带上了某些哀叹的语气。
“没事没事,不就是没有研究经费嘛,刷这张卡有的是钱,”大概是忽然想到了什么,梅比乌斯掏出了一张卡塞到对面的手里。
“那个,博士......”
“怎么了,克莱因?”
“这张卡上为什么写着流云前辈的名字?”
“......我不知道啊,没事,你放心的刷吧!反正这家伙现在也不缺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