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不能当做是口误吗?”流云撇了撇嘴......这话说的真就微妙,终焉相关的我能感觉到,你咋不说凯文相关的我也能感觉到呢。
比如我现在就猜凯文此时绝对在和梅卿卿我我,虽然以这两人的性格可能性存疑,但指不定就催发什么化学反应呢。
“你觉得呢?”梅比乌斯并不知道这货脑袋里又拐到什么去了,只是瞥了他一眼,随即摇了摇头。
“不过现在也没什么人追究下去了,这种能够由实力强度直观体现的,说不定反倒是现在那些家伙所需要的。”
“什么意思?因为很强,所以更安心是吧?”听到这番旨意不明的话语,流云理解之余也是无奈吐槽道。
“差不多,”更别提还被承认了,梅比乌斯眼神中带着微妙,又或者是相当复杂的看着流云。
“而且说实话,你这个人本来就有一堆秘密,”她嘴角勾起来,意有所指。
流云见状则是微微后撤一小步,表情逐渐变得谨慎起来,倒不是说怕某人起非分之想什么的,只是有些秘密,最好还是别让人知道。
不过或许梅比乌斯知道了也不会在意?
“不必露出这种谨慎的表情,如果真的有好奇去驱使着我,那也不会等到现在这个没什么时间的时候。”梅比乌斯看着某人的表情就已经知道这家伙在想什么了。
“所以......为什么忽然间提这个了?”于是轻微整理一下,流云表情微妙的问道。
梅比乌斯没有理会,反而先是提出了一个看起来牛头不对马嘴的问题。
“你似乎遗漏了些什么在我以前的那个实验室啊。”
有吗?流云回忆了一番,当初那个在核弹洗地之前的实验室之中,自己之前掉过什么东西?
......两罐从外面售货机买进来的饮料不见了,自己当初搓非法黄金存进去的银行卡也不见了,那还有啥?话说我记得那个两罐饮料好像是被丹朱和苍玄喝了吧?
克莱茵好像还提了一嘴来着。
流云看着梅比乌斯取出来了一个罐子样的东西,然后抛了过来。
“这个啊,”接到,然后看着这个非常具有自个那个研究室风格的的装置,流云表情流露出一丝惊讶。
这个他记起来了,这东西本身其实是他用来保存自己记忆的设备,会比较特别的是其实储存的记忆是可以进行删减的,所以相较而言会比往世乐土中的更方便,但是没有自主性。
“克莱茵当初在清理整个实验室的时候发现的,”梅比乌斯这么说着,看起来是想要一个解释。
“......等等,那么大个实验室你让她一个人清理?”流云愣神,然后忽然发现了其中的盲点?
梅比乌斯露出了一个“怎么?你有意见”的眼神。
流云噤声。
不过说来流云倒也并不算担心,正如他所言,这个东西最大的好处就是可以调节。
这其中的记忆,是他剔除过自己那些已知信息所保留下来的,在这个世界上所生存的每一天,每一刻的回忆......
一切都有迹可循,还可以查探到。
“所以你掏出我这个用来存放记忆的东西干什么呢?”流云也不打趣了,就这么问道。
梅比乌斯眼神看了过来,但目光却相当平淡,甚至都没有出现质问时的凌厉眼神。
“这个问题其实是应该让我来问你的,你把这东西放在实验室里,又想表达什么呢?”
没有得到答案,又或者说每个人心中都有数,梅比乌斯看着某人默不作答,从鼻腔中发出“哼”的一声后,便摇了摇头。
“自己的东西自己拿好。”
“你没有看里面的?”掂量了两下,流云忽然问道。
梅比乌斯只是投来一个不屑的眼神。
“我说过的吧,我要是好奇,我自己会看,而且有必要吗?如果你真的要隐藏,我又能从这里面得到多少呢?”
没看过又怎么知道这里面是储存记忆的呢?流云忽然想到自己刚刚似乎已经说了出来,于是摇了摇头。
他耸了耸肩,然后露出一个笑容。
“这倒也是,我能把这看作信任吗?”
“问这种问题有意义吗?”梅比乌斯回道,然后转头朝流云方向再度抛出一个物件,那是一个与流云之前所接到的相像的东西,只是看起来更精简。
“这个东西,”流云看了看,忽的挑了挑眉。
“梅比乌斯,我能问你一件事吗?”
“有事就说,”梅比乌斯找了个位置坐下,翘起了个二郎腿。
“你似乎很久没有去过往世乐土了啊,”流云看了看边上,但是并没有找到第二条凳子,然后就如同较劲一般,做了一个坐下的姿态,尽管屁股下什么东西都没有。
“我去那做什么?存档,还是复制一个和我有同样记忆的新人格?”梅比乌斯勾起一抹笑容。
“......看样子你们相处不是很愉快,”流云想了想那里面的自己,明明就交谈而言还是挺愉快的。
或许是因为不在意吧。
“话说你有没有发觉你最近阶段的研究似乎都在朝死亡这个方向发展?”
“磨磨唧唧的,你是想说我受到那家伙的影响是吧?”梅比乌斯听出来了这家伙想问啥,“谁不是呢?”
“但是我早就说过了,我不会相信那种莫名其妙出现在脑海中的感受,”她咧开嘴巴,露出一抹讽刺的笑。
“那你还是这条道路上继续钻研?”老实说,流云有些迷糊了。
“呵呵,谁跟你讲,死亡就不能是一条道路了呢?她想诱导我,但这同样也是给出了一个新的方向,”梅比乌斯看着流云,轻哼一声,然后缓缓说道。
“况且真死假死,其中有说到的门路还多着呢。”
已经死过很多次的流某人不置可否,掂了掂那个抛过来的装置。
“那你给我这个东西......”
“谁知道呢?毕竟实验失误是很正常的,如果我真的死了,你大可把这看做我,至少在你发现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时,能带来些许心理慰藉。”
“但是你其实并不认为这种记忆精神就算得上是你对吧?”流云沉默一会,然后问道。
“看你怎么理解了,”梅比乌斯话语里不存在疑问,就像是平淡的叙述。
“但是你这东西给我,如果我也死了呢?”
“如果你死了,”梅比乌斯的话语顿了一下,紧接而来的话中像是包含了许多复杂的东西。
“......那就死了吧。”
“你这话说的好绝情啊,什么叫做我死了就死了?”流云咂咂嘴,将手上的装置收敛,他对梅比乌斯摆了摆手。
“不过东西嘛,我就先收下了。”
恰好手机在此刻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