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香港开工建设的工程越来越大,所需要的物资也越来越来,必然已经引起了一部人的人注意,要说引起两广当地官员的注意并没有什么,但据说朝廷已经过问沈犹龙是否有番邦借居新安县境内,
这个事情说大不大,说小吧不小,这个时候朝廷根本无力顾忌江南,只要那里没有叛乱,社会稳定可以收取粮食他们就不会太多的过问,就连一直实行的路引制度都已经形容虚设,更何况只是番邦借居。
虽然这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吧,但内阁既然过问,总是需要给出一个答复的,也不知道是怎么的就把澳洲人居住在香港这个事情给捅了出去。
新安县令,两广总督都对此事非常重视,经过连夜商讨他们编造了一个看似非常合理的谎言上报,不过大概意思就是这些借据新安的番邦其实与咱们是炎黄子孙,只不过他们是先秦之时流落到了海外。
说起先秦,那可是有无数种传说的存在,尤其是秦始皇派人出海寻找长生不老药的传说一直流传了下来。
有好事者就问了,是那个派出海寻仙药的遗民吗?
沈犹龙的奏折里写的非常清楚,就是那批人,这些人在海外几千年,已经自行立国了,现在回来主要是为了进贡。
为了掩饰自己的错误,沈犹龙把来做生意的澳洲人说成了进贡,这明显就有些不同了,进贡和做生意处理起来就不一样了。
可是有好多年没有番邦来进贡了,不过眼下朝廷国库紧张,这些人就让他们在那里待着吧,别来了,来了朝廷还得给钱呢。
周边小国哪个不是打着进贡来捞好处的,要是平常年来了也就来了,毕竟都是炎黄子孙,可这会儿大明朝自己都穷的叮当响呢,给你赏赐吧,自己原本勒紧裤腰带就得在勒紧,不给你吧,这要是宣传出去,丢了天朝上国的面子,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们在那里待着。
虽然问题不大,但是沈犹龙也花了不少钱进行打理,让朝中一些大臣不至于盯着这点小事不放,这钱虽然是老沈出的,但报账却是要澳洲人这里来。
“也就说这钱是我们出的,我算下,这得花了差不多十五万两银子啊,这老沈可够大方的,这么多钱往外撒,真的是只是处理这事,没有贪污吗,我不信啊。”杨雨舟善于精打细算,看着一大堆各种送礼清单就肉疼。
“你这是不相信老沈的人品啊,老沈知道了估计得和你拼命,读书可是把这个看的最重要。”
周扬打趣的笑着说道,说真的古代读书人的人品到底如何,他也不是很清楚,也不见得有很多高尚,就拿那位水太冷先生来说人品就不咋样的。
“咱们这等于是拿了钱买了平安,老沈这家伙拿了钱不会管咱们干啥,其实也不错,不过以后他们都会把钱还回来,你看着吧。”
论起精明来,周扬一点也不输与杨雨舟,两个精明的人在一起,大明人要算计他们还真的有点儿难度。
只是他们非常好奇,是谁将这里的情况捅了出去,这个人是谁,恐怕需要周比利亲自出马了。
周比利作为情报人员一直在两广活动频繁,为了便于隐没与大明百姓之中他的穿着打扮也与大明几乎一致,在老沈将这件事通报出来之后,他就接手展开调查,看看是谁在幕后。
通过调查,他还真的发现了一些线索,这些线索最终指向点就是郑家。
郑芝龙将这事上报了出去,指示了两广当地一个士绅通过在京做官的亲戚把这事闹到了内阁。
抽丝剥茧之下总算没有白费力气,知道了是谁干的这事情。
老郑家做这事就说的过去了,他们与澳洲表面上看起来和睦相处,但暗地里指不定有多恨澳洲人都说不定,第一次败在了澳洲人手上不说,而且颜建业还被澳洲人保了,这对他们的威信已经大大受到影响。
澳洲人这是开了一个不好的头啊,以后要是谁和郑家作对,都跑到澳洲人那里去寻求庇护,那郑家可就真的完蛋了,所以他们就想除了这么一个法子出来,给澳洲人上点眼药。
只是沈犹龙既然能够担任两广总督,自然在朝中也是颇有人脉的,别的不说,一个长期外放的官员能够随时知道朝中大小事,就非常难得。
没有想到,沈犹龙经过一番打点之后,这事就么过了,也也是老郑的选的时间不对,现在朝廷的重心都放在了北疆和西北,那些起义军势如破竹的不断的攻城掠地已经让崇祯非常担忧了。
这个时候哪里有时间理会那些番邦小事,自然是过问一下,交由地方官员处理就好了。
郑芝龙也没有想到会这么草草了事,而且似乎看样子朝廷似乎没有在询问的意思,这就尴尬了啊,他花了不少钱财把这事儿弄出来,一旦成效都没有,那不是白花了那么多钱。
周比例了解清楚情况之后,将这事原本的告诉了周扬和杨雨舟让他们两个定夺该怎么处理。
其实想要报复郑家,这个时候澳洲没有这个实力,这事就当没发生是最好的。
“既然老郑家让我们损失了十五万两,咱们也不能歇着,把供给他的货物价格上调一些,这钱我们还是要让他出。”
杨雨舟听到周扬回来的汇报之后就非常生气,决定将货物出口价格上调。
价格上调的确能将这钱挣回来,但郑芝龙也不可能这么傻不调整价格,所以这不是什么好的方法,只能等到海军有实力的时候在威逼利诱从这家伙手里把钱弄回来了。
“现在先忍忍,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我看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吧,毕竟老郑家也是我们的合伙人。”周扬还是沉得住气,没有说出调整价格这样的事情,不然选他做总督,那徐仁国可就要重新考虑一下了,毕竟一个不能控制住自己情绪的人,担任一个地方行政最高长官是非常危险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