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纤细的脖子被莫辗死死掐住,白皙的小脸蛋因为缺氧而涨红。钟茗怒瞪着对方耗尽全身力气,抬起手将水果刀深深插在了莫辗的手臂上。
莫辗面色如常的望着她,仿佛正在流血的不是他的手一样。钟茗没有力气了,她涨红着脸眼睛泛白。
对于莫辗来说,名单已经不重要了。只要对方死了,这世界上就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名单的下落了。
他一时兴起陪着对方演戏已经够累了,他松开手掏出手帕擦拭了一下那只掐过钟茗的手,重新坐到自己的位置上看起那本被他合上的书本。
“如果你是真失忆说不定会陪你一直演下去。”
这句话轻飘飘的在莫辗卧室中回荡着,那地板上倒着一位穿着白衣的女子。脖子上乌青色十分明显,她的胸腔不再起伏失去了本来的生机。
正如和沈轻幽交换的条件一样,钟茗失去了性命。从一开始选择后,命运就被定了下来。
“轻幽,这亏本的买卖不像你啊!”轮回晃荡着手中的酒杯,朝着铃音摆了摆手。
沈轻幽悠然拿起手中的酒壶喝了一口,用眼神示意对方继续看下去。她不曾拿走钟茗的性命,她收取的代价只是钟茗后半生的幸福而已。
警局,检验钟茗项链的报告出来了。很快就和在废弃工厂死者的血液相匹配,虽然只有很少很少的一点,但这足以给钟茗定罪。
在那一刻,萧警官拿起手中的外套对着手底下的人说道:“捉拿罪犯。”
谁又能想到,那个在一年半前扎着马尾辫通红着双目来到警局领取尸体的小姑娘,居然成为了杀人凶手。
如今她住在了莫辗的家中,莫辗现在有生命危险。
正当萧警官驱车来到莫辗所在的公寓楼下时,他的手机响了。他黑沉着脸对着手底下的人说道:“全力缉捕莫辗和钟茗二人。”
莫辗的书房突然响起了警报声,他合上了手中的书本推开书房坐在了电脑面前。看到警方正打算破门而入,他撑着脸饶有兴趣的望向隔壁。
还真的是有趣,这人居然给他摆了一道。可是,他可以全身而退,到底还是嫩了一点。
当警方闯进来时偌大的公寓已经没有了人影,他们只发现了早已凉透了的钟茗。
一环扣一环,真是令人头痛。
警局的人看到钟茗的尸体,无奈的摇摇头。这件事情真是令人唏嘘不已,如果当初早早发现不对劲也不会出现这样一幕。
不出半年的时间,在那份名单下警方成功捣毁RLV根据地,也成功捕获了一直潜逃的莫辗。
当莫辗被送上刑场的时候,他的脸上依旧挂着温润的笑容。似乎,并没有面对死亡的恐惧。这人彻彻底底的就是个变态,享受着杀人的快感。
“轻幽?”轮回疑惑的望了一眼起身离去的沈轻幽,又招呼着铃音为自己倒了一杯酒。
“讨厌鬼!讨厌鬼!”
鹦鹉小灵的声音传来,轮回端着手中的酒杯轻轻一闪躲过了小灵的鸟屎攻击。他朝着在天空中盘旋的小灵书比了个国际通用手势俗称竖中指。
沈轻幽将这本新来的书放在了书架上,等待有缘人来领取。
灵书斋里的所有书讲述的都是属于‘灵’的故事,等待有缘人带走在有缘人死后回来继续等待下一位有缘之人的到来。
这也是灵书斋的书库只有多没有少的缘故。
书灵叽叽喳喳的和新来的书灵打招呼,小纸人拿着鸡毛掸子为书灵弹灰。偌大的山庄在这些的陪伴下显得格外热闹。
没有人知道沈轻幽为何选择成为穿梭在无数位面卖书收灵的旅人,没有人知道属于沈轻幽的故事。
那凄凉的歌声再次传来,这一次唱的又是什么?
“问世间情为何物,只教人难渡离别苦
问人心到底有多少面,只有亲身体会才得知
鹊桥化作相思苦,蝴蝶双飞泪人间
七情六欲难断却,又道世人太痴情。
一舞倾城落凄凉,情深不知悔已晚。
非人非鬼非妖物,是神是魔分不清。
奈何,奈何!
物是人非
回不去了——”
朱红色的大门再次被打开,这次的客人和以往的客人有所不同。他年纪只有十三岁,却浑身是伤的倒在了灵书斋门前。
正在浇水的小纸人看到了倒在地上的小男孩,一时间不知所措。红色的头绳焉哒哒的,随后又从不知道什么地方跑来了许许多多的小纸人。
它们相互商量着,不知道在讲些什么。小纸人垂下的头绳突然竖起,齐刷刷的看向刚刚拎着食物回来的冷峰。
“怎么了?”面对灵书斋的小萌物冷峰的语气不自觉放缓。
小纸人齐刷刷的站在冷峰面前,你一言我一语的,身体动来动去冷峰眉眼一挑算是知道了来龙去脉。
他放下手中的菜,对着虚空一划说道:“铃音,准备好客房有客人来了。”
正在招呼着轮回的铃音一听有客人来了,立刻放下手中的酒壶消失在了轮回眼前。轮回傲娇的哼了哼,自己拿起酒壶倒起酒来。
刚把酒杯放在嘴边,他就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说时迟那时快,一恰诀从灵书斋回到了自己的殿内。而匆匆赶来的判官,没在灵书斋找到人沮丧离去。
沈轻幽放下手中的毛笔,轻摇头,“真是苦了判官了。”
小纸片人举着冷峰买来的菜,跟在冷峰身旁来到了铃音整理好的客房。铃音在看到少年的身躯时,眼中满是心疼。
她看骨龄知道冷峰怀中的少年是十六岁,可是眼中的景象却不像十六岁倒像个十三岁的孩童。
“我去打水。”铃音留下一句话后飞快从房间出去。
冷峰将孩子放在床上侧身让出一条道,对着刚刚出现在这里的沈轻幽说道:“这孩子已经三天没吃饭了,身上还有许许多多的就伤痕。”
沈轻幽撩起帘子,看到孩子满是伤痕的手臂,眉头紧蹙,“怎么一回事?”
冷峰摇摇头表示他不知道,他也很奇怪为什么少年会一人躲在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