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记？
韩若璃眉心一动。
她明白韩如海指的是什么，但仍然问道：“您是指什么印记？”
韩如海视线投向韩若璃的左肩，“你手臂上的四叶草印记。”
韩若璃愣了愣，果然！
可是这个印记真正的韩若璃也有，当时她就是因为看到韩若璃尸体的左臂上有一个跟自己一模一样的印痕，所以才开始调查她，扮演她的。
韩若璃点点头：“是有，但……”
“但韩若璃也有，对吧？”
说话的时候，韩如海用洞穿一切的眼神看着她。
韩若璃的眼眸狠狠的收缩了一下。
怎……怎么可能？！
她一直以为，韩如海并没有识破自己。
现在竟然是……早就看破了吗？
可是，他既然识破了，知道自己是假的韩若璃，为什么还是这样的态度？
韩若璃可是他的孙女啊！
她有些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
韩如海似乎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有些悲哀道：“她虽然不是我的亲孙女，但我也养了她那么多年，是人都是有感情的，但她如果……”
顿了顿，他叹息道：“如果遭遇了不测，那也是她的命。”
他不是神，只能猜到韩若璃可能发生了一些事情，不然也不会有现在的韩若璃来假扮，但他猜不到她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您……您的意思是，韩若璃也不是您的孙女？”韩若璃的惊讶更盛了。
“不是，她只是我抱回来养大的。”说着，他抬眼看向上方，似乎在回忆从前的事。
“那……那为何……”
韩若璃还没问完，韩如海就回答道：“你是想问，为什么她会有跟你一样的印痕？为什么呆在我身边的是她，而不是你？为什么你会离开颜家？”
韩若璃抿了抿唇，紧紧握住老板椅的扶手，深吸一口气的点点头：“嗯。”
“当年颜家发生了变故，养子秦立叛逃，设计围堵了老爷和少爷少夫人，幸好当年秦立的手下有人还念旧情，就在混乱中让我带着不满周岁的你逃了出来。最终老爷他们如何了，我也不是太清楚，只知道要带着你隐姓埋名，有朝一日，你或许可以以另一种身份进入颜家，查明当初的真相。”
“那个狼心狗肺的东西，老爷待他不薄，可他却暗中培养势力，竟然公然反叛，恩将仇报！”
“这二十二年来，我没有一天不在想当年发生的那件事。秦立那个混蛋是心狠，培养的势力也不弱，但后来想想似乎事情不是那么简单，他一个人应该办不到，后面可能还有其他人！而那个人很可能是你的二叔，而秦立不过是他推出来的一颗棋子！”
“该死的颜清！装傻那么多年，心肠竟歹毒之极！”
韩如海死死的咬着牙，每说一句都青筋暴起。
坐在对面的韩若璃都能感觉到他这些年的隐忍和不甘。
只是自己没有那件事的记忆，不能感同身受。
虽然说的貌似是她家的事情，说的是她父母和爷爷的事情，但毕竟没接触过，也没有他那么强烈的情绪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