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神无奈的看着蚁姝无助的表情,她的手忍了又忍,只差两耳瓜子扇向蚁姝的脸。
他们一起也相处了差不多半年的时间,期间从来没有欺瞒过她。
可她倒好,一个孰不相识的人的话她深信不疑,而她的话却是怀疑加否定。
这种人,真的是懒得理她!
“大神,您怎么不说话了?”
玄神正在那里心里埋怨蚁姝,谁知道蚁姝竟然不知错,还要这样问出来!
“本神问你一句话,你信本神还是姓他!”
玄神气冲冲的指着蚁风问蚁姝。
“当然是信你!”
蚁姝脱口而出,说完又把蚁风看了几眼。
蚁风刚刚的话,好像……
哎,她该怎么办?
玄神听到蚁姝冲口而出的“当然是信你”。
火气一下子便下来了。
“走,跟着本神走就行!”
玄神说完,趁蚁风不注意,拍了一下蚁风的肩膀,率先走进了蚁容的茶室。
看着突然说不了,动不了的蚁风,蚁姝有一丢丢的惊讶,而青峰和明月却是,“早该如此”的眼神。
蚁容的茶室,清雅洁净,整间屋子看起来朴素简洁。
此时已经有袅袅的茶香浸满了整间屋子。
看着浮在茶杯表面的几片绿绿的茶叶,蚁姝用力吸着空气中的茶香。
容儿平常喝的这么好的茶吗!这蚁橙,做事还有那么一丢丢的靠谱,雨前龙井,真的是太上道了。
“容儿,容儿。”
蚁姝不自觉的叫了两声!
而蚁容听到有人叫他,大吃一惊,这里还没有人知道他叫蚁容吧。
是谁知道他叫蚁容,并且还知道他住在这里?
此人是敌是友?
或者是蚁橙派来的试探他的人?
蚁容这样一想,刚刚还昏昏沉沉的歪在床上,现在是一下子便精神百倍。
蚁容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的想着各种可能所带来的后果,他将要如何化解?
而蚁姝在外面喊了几声也没有见到容儿出来,甚至连丫环仆从都没有一人出来,蚁姝满心的欣喜,此时已经只剩下满脸的担心,于是又把询问的眼神看向了玄神。
哎,真的是受不了!
玄神白了蚁姝一眼,用手轻轻指了指蚁容就寝的房间,然后又把脸转向一边,端起桌上的茶,往旁边的杯子里面注,好像很渴的样子。
“容儿,容儿!”
蚁姝看玄神的意思容儿真的在这里,遂又提高了声音。
“大胆,这是云姨娘的屋子,哪里有你叫的容儿,还不快点滚出去。”
蚁雨快步进来,大声喝叱道。
“哎呀,哪里来的苍蝇,在这里嗡嗡嗡的,青峰,明月,你们看着办!”
玄神用手抠了一下耳朵,轻蔑的说道。
“是,大人!”
青峰先明月应道。
青峰说完便伸出食指和中指,将功力的七成贯在两根手指上,向着蚁雨的肩膀而去。
“哈哈哈,你们太能吹大话了,还让他们看着办,你为什么不说让本人看着办!哈……啊”
蚁雨听到玄神说话口气那么大,不由得笑出了声,然而他笑着话还没有说完,便笑不出来了。
蚁风在门外急得只想扇蚁雨两耳瓜子,没看到他现在都这个样子了吗?你还去挑衅人家,活该!
话说蚁容在他的屋子里走来走去,硬是没有一想出一个好办法,于是他秉着不如出来悄悄看一眼这些是何许人也,他也好想对策。
“容儿,容儿。”
在蚁姝的再一次呼唤中,蚁容伸出脑袋,正打算看看,结果刚好与蚁姝的视线相撞!
“小女子蚁云参见各位,不知各位如何称呼!”
既然看到了,再躲下去就没有意思了,于是蚁容落落大方的出来,和蚁姝,玄神,以及青峰,明月一一见过。
“蚁雨,你在这里干什么?”
蚁容明知故问。
而蚁姝将蚁容左三圈,右三圈,上下还三圈的仔仔细细的看了个彻底,他怎么都和她的容儿挨不到边吧?
是个女人就不说了,关键是声音也听不出有一点点男人的声音在里面,就连走路,穿衣打扮,哪一样都不符合他容儿的气质!
虽然她有两百年没见过他,但是,他小时候跟着她修炼时的动作和习惯,她还是记得清清楚楚的。
“大神,你看?”
他怎么不是我的容儿?
蚁姝的重心在要找他的容儿身上,所以蚁容的问话她自觉便屏蔽了。
蚁容看到他的问话其他人没答,而蚁雨只是眼巴巴的看着她,希望她能够解救他!
“噢,他呀,因为出口伤人,所以便给了应有的教训。”
就在蚁容以为大家都不会出声的时候,玄神说话。
“哦,应该的,平常不懂礼貌就不说你了,今天有客人在,也这么放肆,真的是该好好罚罚!”
蚁容从善如流的说道。
蚁容的一番话说得玄神连连点头,看来这小子尽管两百多年没在父母身边,还是没有长歪,看来是个三观很正的人。
也不枉他们千里迢迢的来寻他了!
“愣着干什么?他就是你要找的容儿,怎么?你不打算认他?”
玄神指着蚁容,语不惊人死不休的道。
“大神,这……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他和我的容儿可没有一点相似之处!
你没听这两个人说吗?他叫蚁云,云儿。”
蚁姝对着玄神说完,又对着蚁容说道,“你别理他,你自己想怎样玩便怎样玩吧?”
而蚁容听到蚁姝那句,“他和我的容儿可没有一点相似之处。”过后,整个人便如遭雷击,再怎么提气想站起来都站不起来!
“请问,你们是……”
蚁容试探的又问了一句。
“哎呀,磨磨唧唧的,都不知道你那个蚁族之王是怎么来的?”
玄神故意埋怨蚁姝,实则是想把蚁姝是蚁王的信息透露近在咫尺的蚁容知道。
“什么?你是蚁王?”
为了稳妥,蚁容又问了一句。
“如假包换!”
蚁姝尽管心急如焚,但还是答了蚁容的问题。
“母后,怎么是您?这么多年,儿臣没在您身边尽孝,请你恕罪,不过,母后,您已经有超过半数的白发了,儿臣记得,母后最是讲究之人,现在这么憔悴,再加之儿臣根本没有想到母后会来,所以没有第一时间认出您来!母后,母后!”
蚁容听到蚁姝的证实,便一下子跪在蚁姝面前,泣不成声。
“容儿,真的是我的容儿,好孩子,你受苦了。”
蚁姝捧着蚁容的脸,好似有千言万语要一吐为快,但最终还是只说出了这一句,其它的话,便随着她的眼泪,流进了蚁容的心里。
使他这两百多年来的无奈,彷徨,命悬一线,殊死搏斗,到这一刻全部变成了安全的屏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