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等会你尝尝我的吧，老吃一种也腻。”
冉宁只看到罗湘笑嘻嘻的侧脸。
她几乎一眼就能看透罗湘这个年纪小女孩的想法。
应该是因为男朋友有她这样一个多年老友吃醋了。
冉宁也不解释。
为了好友的幸福，她当回工具人也没事。
“卡。”
导演跑上来。
“舒老师和薛畅老师可以再亲近点吗？”
“这里男女主感情已经很好了。”
童韶恩拿同情的眼神看了薛畅一眼，薛畅接住，回了个无奈的表情。
舒亦澄对男主角的意见，是从第一天就开始的。
“怎么给我配这么老的男主啊！”她在休息室里翘着二郎腿，经纪人给她磨咖啡豆，一步一步不敢出错，还要抽空回她。
大四岁，算大吗？
经纪人腹诽，但面上还是哄着：“是长得老，第一次当男主，没什么钱保养吧。”
舒亦澄在椅子上动来动去，怎么都不舒服的样子。
“还要演吻戏，救命，能不能删了。”
她新上的甲片在桌子上划，发出刺耳的噪声。
“我和编剧说一声。”经纪人连忙说。
反正小制作，舒亦澄来演已经给了大面子，这点要求他们应该能满足吧？
谁知导演是个较真的。
“贺丞和罗湘的爱情，是热恋时浓烈似火，贺丞开始回避后，马上冷却，你让我不拍他们热恋，我怎么办？”
柯导演有自己的坚持。
《安全依恋》不是一部单纯的爱情剧，而是讲心理缺陷男女互相碰撞治愈的罗曼史。
贺丞是回避型，一下子就很喜欢，太近了又害怕，想分开。
罗湘是焦虑型，总是担心伴侣不爱自己，只有一直和伴侣待在一起才觉得安全，夺命连环call是常态。
两种性格相爱相杀。
经纪人见导演这边走不通，又去找编剧和制片。
她是没路也要走出路的类型，不然也不会担任舒亦澄的经纪人。
磨了好几天，还真让她磨通了。
“柯导，我知道您有自己的想法，可是我们得先被看到，才能产生影响。”制片主要考虑到这部剧的发行问题。
舒亦澄承诺会帮忙和平台谈，增加宣传。
她说这话是有底气的，舒亦澄一部部的女主，攒了不少粉，至少有七成的人单是冲着她来的。
剧照评论前三都是她。
薛畅和童韶恩的粉丝根本打不过流量大粉。
导演沉默。
“能在去掉吻戏的基础上表现男女主感情吗？”
编剧接下了军令状。
这改的，就让薛畅很尴尬了。
明知道对面对自己不感冒，还要笑着贴上去。
“要不是练出来了，看她那张脸，我真的没法演下去。”薛畅只能和童韶恩抱怨抱怨。
在他看来，剧组里的演员们都处在舒亦澄的淫威之下。
和舒亦澄戏份最多的就是他和童韶恩，演得不顺利的时候，难免来倒倒苦水。
“镜头给我这边，她哪怕面无表情，也比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强吧？”
“本来设定是我冷若冰霜，她苦苦哀求，可是她的胳膊是拉着我的袖子，但是脸就是那种...”
“怎么说呢？”薛畅苦笑，“升官发财死老公的脸，我看了都害怕。”
童韶恩理解薛畅的感受。
她和舒亦澄对戏的时候，也是这样。
舒大小姐是不会帮他们进入情绪的，不破坏就不错了。
“听说明天小演员过来了？”童韶恩转移话题。
剧组里人多眼杂，要是被人听见再传到舒大小姐耳朵里，就不好了。
“是呢。”薛畅摸了摸鼻头，“听说长得和我很像，不知道怎么样。”
*
“‘AI交互’的专利申请下来了，接下来只要little lemon走收购程序就好了。”
祁子晟给她打电话。
“做这个需要挺多前期投入的，风险很大，你确定要做吗？”
祁子晟自认在这个年纪，他不敢独挑这么大的项目。
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不是有勇气就可以的。
“我想做。”
童韶恩一点都不带客气的：“祁氏有没有想法注资啊？你可是little lemon的大股东。”
祁子晟没多想就同意了。
支持她是他最想做的事。
能被她无条件信任的人可不多。
听到祁子晟的肯定回答，童韶恩连连点头。
还有什么比朋友身体力行地信任你、支持你的决定更美妙的事吗？
然而，交易中途出了差错。
“佟樊，带着一部分核心代码走了。”
祁子晟强压着声音里的愤怒。
“他只带走了他所属的那部分，但是那部分太重要了，几乎贯穿整个技术。”
童韶恩不可置信，怎么会？
之前说好她的公司用来影视化，郝学长牵头他们四个成立一个游戏子公司挂在little lemon下面，佟樊怎么出尔反尔？
听筒发出嘟嘟声，显示同时来电。
“樊哥，诶。”董子骏哭丧着脸，“当时我们保密协议也不完善，樊哥到底怎么想的呢？”
连董子骏都不知道，童韶恩怎么会知道？
她本来还想做个AI虚拟女团的，现在一切都泡汤了。
之前拉的投资也都泡沫一般破碎。
童韶恩很郁闷。
这可是他们一起做出来的东西，佟樊就算想卖钱，她可以问他买，为什么要自己拿走呢？
她想不通事情的时候，就喜欢一个人疾走。
心跳很快，脑血管充盈，她尽量控制情绪，用冉宁的心理素养安慰自己。
不为自己没法控制的事物愤怒。
正走着，她突然感到一阵巨大的情绪波动。
恐惧、依恋。
像是犬类的两亿个嗅细胞，童韶恩的“动物直觉”在这一刻得到前所未有的开发。
恐惧和依恋如同藤蔓，紧紧地缠绕在一起。
「世界任务：人类的群星闪耀时」
「每一位伟人背后，是否都有不为人知的艰苦经历」
「是否有一些人，再还没发光前就陨落」
「拯救世界之星，可获得能量点和五官改造点数，开启身材精细调整（可逆）」
这么多奖励？
这是童韶恩看过字数最多、奖励最丰厚的任务了。
身材改造她很心动啊。
现在的身体虽然也好，但是她追求极致完美，希望成为在镜头下最美的身材。
她顺着“动物直觉”的指引，朝情感波动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