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两家伙另算,但克劳德切尔着实是忍不了刘焉这态度,都是这个鸟样了,说句别的话会死?
望着脸朝下被拖在地上远去的刘焉,贞德的拍手声让剩下的二人回过神来,注意到还有人在呢。
“第二个问题……”
贞德刚开口,毛文龙便插话道:“不是说好一个吗?怎么还有第二个?”
旁边的李靖也连连点头,他们虽然被绑着,可耳朵没有被塞上,听话还是听得清楚的。
贞德脸色一黑,觉得毛文龙是在挑衅自己,当即随便在旁边点了三个兵卒过来,指着毛文龙命令道:
“你们三把这家伙给我带下去,给我往死里挠他痒,轮流值班,没我命令不许停。今晚我要是听见他少叫了一声,就扣你们军饷。”
卧艹!
李靖和毛文龙心中同寸一惊,挠痒痒挠整个晚上不能停,这种刑法他妈是人能想出来的!?
“是!”
三人得了军令,当即起身狞笑着朝毛文龙走了过去。
即然圣女大人有令,那自然一定要好生对待,让对方笑口常开。要是做不到那不就是丢了圣女大人的脸吗?
“不不不!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面对三个围过来的兵卒,毛文龙尽管努力求饶认错,却也依旧无法挽救自己的命运。
三人一人抓住毛文龙身体一部分,如同抬棺材一样,其惨状让李靖不忍直视,只能转头闭上双眼。
原先的草丛三兄贵瞬间只剩自己一人,望着身边空荡荡的两个位置,李靖难免有些兔死狐悲之感。
同时心中暗自记住了多嘴的代价,面前这女娃子是真的讨厌多嘴的人,自己要是想好过点就别说废话。
解决了麻烦,贞德回头重新询问李靖道:“你们是打哪边过来的?沿途情况怎么样?”
虽然不知道三人浪多久了,但至少视野地图肯定要比连这片范围都没出过的自己大些。而贞德需要的正是几人的视野地图。
不求能搞清楚详细具体方位,只求能从几人的讲述中搞到点有价值的信息,地标建筑人物什么都行。要是有其他法军的方位坐标那就更好了
在贞德眼里,那些溃兵现在就跟散落一地的经验包一样,就等着自己。如此佳肴怎么能有不食的道理?
想了想来路,李靖凭感觉朝来时的方向伸了伸脖子,道:
“大概就是那个方向来的。因为兄弟们担心在林子里迷路绕圈,所以一直都是直走的,没绕过啥路,还记得些。”
“至于那些绿色大家伙,刚开始还是挺多的,就连那些特别难缠的绿色大家伙也有不少,不过后面自打往这边走开始就越来越少了。”
听完李靖的话,贞德托着下巴自言自语道:
“诺……打西边来的,可那边我记得是纯净区,绿皮都给杀干净了,难道北方打完之后绿皮又全体西进了?”
“也对,南下硬骨头太多,绿皮现在也经不起什么攻城战,西进找点软柿子捏正常。”
现在的整个局面对于贞德来说就像一个沙盘,站在高处,纵观全局只有自己立足的一小块地区能看得清楚。
其他地区全被浓厚的战争迷雾所覆盖着,需要自己去努力才能将那些地方刷新出来。
而想要解锁这些地方就需要情报,最近时间的情报。身边这些兵卒消息来源太杂乱和晚了,最新消息都还是快一星期前的了。
确定了绿皮大概的行进方向,贞德再次询问道:
“那你们来的时候有没有路过什么城镇之类的地方,距离大概有多远?白日行军大概几日路程。”
只要能够找到城镇,武器装备食物补给最新情报,这些东西全都能轻松搞到,而且还能顺手招点兵吧队伍拉起来。
李靖摇了摇头道:“没有,大家都是摸着林子赶路的,哪里知道有什么城镇?要是知道的话,早就留下了,根本就不用继续朝这边走。”
不过说到这,李靖倒是突然想起些什么,皱着眉头几秒钟后朝西面道:
“不过朝这边走,大概快一日路程,有一个大型的哨岗,里面有座木楼和大约十几号兵卒。脾气挺爆的,兄弟们当时想进去歇个脚,对面直接就射箭警告。”
听到往西边走快一日路程还有座哨岗加十几号兵卒,贞德大喜过望,脸上这才重新挂起了笑容。
才一日路程而已,对方依托有利地型守往个哨岗坚持到自己去应该没问题。
至于脾气暴,那就更不是问题了。到时候身份一亮,何人敢对自己放箭?
转身对着围在周边的兵卒,贞德大声命令道:
“都听到了没!?明天所有人装备辎重由普瑞斯托解决,其他人跟我一起轻装急行军!天黑之前,我要求所有人一个不差的抵达哨岗!”
“都给我听清楚了吗!”
得知有了友军的动静,兵卒也高兴的齐呼:“清楚了!”
“那还不赶紧滚去睡觉!?也不看看在几点了?”
贞德举刀作势,笑骂道:“现在不睡觉,明天天亮要是被我逮着哪个睡懒觉软了脚,我第一个先给他抽十鞭子!”
“散喽!”
见贞德举刀,兵卒们也配合的在欢笑中一哄而散,不一会儿贞德身边便只剩下了李靖一人。
在不触犯军纪的时候,贞德对这些兵卒其实挺好的。
因为她知道到了最后还得靠这些兵卒去卖命,对他们好一点,就当是还他们的命了。
从起兵到现在,她一直都在削耗自己兵卒的生命,拿他们当做筹码去换取自己想要的一切。
这不叫残忍,这叫为了更远大的目标而牺牲,虽然是为自己的掩饰,可也好过那些坐视国家灭亡没心没肺的醉生梦死吧?
一尘不染的事情是没有的,人活着每分每秒都在吸进灰尘,可并不妨碍贞德想带他们做的更好一些。
“相信我,这是最后一次了……”
叹了口气,也不再去管还绑在树上的李靖,贞德从旁边举起火把朝着黑暗中一步一步走去。
现在,她也该去做和那些兵卒相同的事了,这个夜……有点太长了。